“你并不是当初来过我们这里的那个人吧?”和裁缝大婶一起过来的酒馆老板娘在裁缝给齐延圣量了身体尺寸离开之后站在齐延圣的租屋门口对他说道。
“您是怎么看出来的?”齐延圣摘掉头上的长袍兜帽,解开眼睛上的布条后问道。
“东方人?难道说……”老板娘看了看齐延圣的长袍和长杖,眼神警惕,甚至还后退了半步。
“这些人不知道为什么围攻我。所以我杀了他们。”齐延圣说着把自己的长剑拿了出来,为的是让老板娘看长剑上还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
可是见到了这把剑老板娘却更加的警惕,甚至有点恐惧,又后退了一步,然后声音有点颤抖的问道:“您是东方最强大的剑术师?您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天降流星。”
听了齐延圣这一句话,老板娘反倒松了口气。然后再次走进房间,身体歇着依靠在门口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说明您对我们这个小镇没什么兴趣。”
“是的。我在游历的途中。见到了天降流星,就跑进了雪原探索,可是什么都没找到,只看到一个大坑而已。可能在我之前已经有人带走了那天外来物吧。然后我继续自己的游历,在林地的对面遇到了这些东西的前主人。他们好像也是去雪原的,遇到了我就说什么我身上有他们的任务物品。可是我把在雪原里得到的虫子皮和油脂给他们的时候他们却好像还不满足的的样子,最后我不得以只好在他们围攻我的时候把他们都杀掉了。”说着举起了手里的长剑。
老板娘再次戒备。但是并没有再后退。齐延圣注意到了这点,而且借机会用精神力探查了一下,发现这个老板娘竟然和自己穿着的长袍的原主人一样是个所谓的术法师。而且身体里的水行能量和土行能量都要比那个被自己人干掉的悲催家伙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能和我说说这个国家吗?”齐延圣收齐了长剑,然后坐在质朴了一张麻布床单的木床上向老板娘问道。
“这里是卑麦兹王国最北边的白芒岭原木镇。这个国家是骑士老爷们的。术法师在这个国家里不怎么吃香。”
老板娘就这么倚着门给齐延圣讲述这个国家的情况,从白芒岭讲到了卑麦兹王国,最后一直讲到了整个冰寒大陆的边缘最南边的丹特自治领。其中还包括了关于这个国家的大概的人文地理、经济政治什么的。实在看不出来这个普通乡下村妇是个身怀绝技的术法师,而且还知道这么多的东西。
“妈妈。爸爸又发烧了。我这就去找黛儿小姐了,您能回来看一下爸爸吗?”刚才招待齐延圣的小男孩从酒馆跑出来对老板娘说道。
“等一下,妈妈给你拿上那半只狼獾。不能总是让黛儿小姐白白的帮咱们。”老板娘立刻没有了和齐延圣交谈的时候的那种从容。神情焦急的拉着儿子就要回去酒馆。
“我懂一些医术。可不可以让我帮助老板看一看。算是您告诉我那么多的回报吧。”齐延圣站起身说道。
老板娘想了想点头说道:“那就先谢谢您了。”
齐延圣赶紧把兜帽带好后跟着老板娘和小男孩来到了酒馆的后院。穿过一个全是白雪的院子,走进了酒馆老板一家的居住的房屋。
房子里点着油灯,因为门窗都是关着的。所以屋子里的空气很是污浊。一进来齐延圣就闻到了很难为的**味道。
老板娘先走到床边看了看自己的丈夫,然后转身对齐延圣说道:“请您帮忙看看吧。有什么要求尽管和小约翰提。我还是去吧黛儿小姐请来吧。对不起。”说完老板娘有对小男孩嘱咐了几句,然后才出门去了。
齐延圣走到床边,腐臭的味道变得更浓重了。
“小约翰。你的父亲是受了什么外伤吗?”齐延圣没有掀开床上男子所盖的被褥而是向小男孩约翰问道。
“就在前不久那些佣兵大爷们进了白芒岭之后。一只四爪爆熊突然从林子里跑了出来。跑到镇子里找食物,我父亲和其他的几位叔叔一起去驱赶那只爆熊,结果后背被熊爪子抓了一下,然后爸爸他就一直躺在床上起不来。”小约翰说着眼圈就红了。
“外伤感染了吗?”齐延圣自言自语道,然后轻轻掀开杯子,一股更加浓郁的腐臭味道扑面而来。
忍着恶臭,齐延圣俯身把床上俯卧的男子的后背上的兽皮掀开了一点,却发现下面的麻布已经因为出血和渗出黏在男子后背伤口上。甚至还有脓液从麻布的边缘渗出来。而男子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处于昏迷状态。
“这样不行啊!”齐延圣皱了皱眉。然后对小男孩约翰说道:“去烧一大锅开水,加上足够的食盐。如果你家的酒够浓烈的话。也加进去一些。你爸爸的伤口需要立刻重新清理。”
“哦。”小约翰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间去烧水去了。
“在准备新的麻布。最好是用开水煮过再晒干的。”齐延圣对刚出门的小约翰又喊道。
“知道了。”小男孩的声音洪亮的回答道。
然后齐延圣脱掉长袍挽起袖子,准备把这个男子后背上的伤处的敷料和痂皮去掉,查看一下伤口的具体情况。
男子的伤口主要在后背的上部,被一块方正的麻布覆盖着,只不过这块已经变成了灰黑色的麻布上满是渗出来的脓液,散发着恶臭的味道。
“先洗一下吧。”齐延圣自言自语道,并抬起手用身体里的水行能量聚集起一个纯水的球体。然后在运转火行能量给水球体加热至沸腾,在逆行火行能量把沸腾的水球的温度降低到了体温附近。然后齐延圣才开始用精神力控制这个水球慢慢的擦拭和湿润男子后背上已经和创面粘连的麻布敷料。
接着是取下敷料。用一团新的水团慢慢的一点点的湿润这敷料,然后从一个角落处把敷料掀了起来一点。
“真的是爪子抓的。”齐延圣看到伤口的一部分后说道:“好像还有点火烧的痕迹。这是怎么回事?魔兽吗?”
“你在做什么?”一个清亮的女声突然从门口那里传来。齐延圣一转头,就看到一个穿着和自己差不多款式长袍的年轻女子正在向自己走来,女子的脸上满是怒容。
“你为什么要把我包扎的东西掀开?”女子看着已经被齐延圣掀起大半的敷料质问道。
“这个人的伤口化脓了,需要重新清理,再重新包扎。否则他的伤口里的有害物质会进入身体,造成他体温升高,也就是发烧。你又是谁?”齐延圣继续手里的工作。稍微解释了一下又问道:“你是医生吗?”
“医生是什么?我是药剂师。”女子听了齐延圣的话后愣了一下,然后才回答道。
“这样吗。”齐延圣此时已经把敷料都取了下来,然后一抖手就把这块满是浓汁的敷料麻布凌空点燃烧并从门口丢了出去。
“这样的创伤。必须每天更换包扎的敷料。每天查看伤口的情况。否则伤者很有可能会因为感染发烧而死掉。再好的药剂也没可能就得回来。”齐延圣说着看了一眼神情专注的看着自己动作的女子说道:“换掉的东西最好是全烧掉。避免造成污染。”
“水来了。麻布我也找来了。”小约翰这会也正好回来。
齐延圣对着小约翰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不再说话,而是开始洗手。这次他用的是小约翰烧的开水。清洁了自己的双手后,齐延圣又对老板娘问道:“我需要锋利的小刀。伤口周边那些黑色的死肉必须剔除。否则伤口是没法复原的。”
“哦!”已经惊呆了的老板娘立刻去找刀子了。
“为伤患治疗用的器具在使用前最好用沸水煮过。或者用火烧过。然后再在伤患身上使用。”齐延圣在接过老板娘找来的锋利小刀之后对一边站着的神情肃穆的药剂师女子说道。而他手上则冒出了火焰,把手里的小刀的刀锋焚烧了一遍。
之后就是清理伤口。刮掉所有农汁和**物,再把发白或者变黑的腐肉小心的剔除干净。然后又再次烧灼刀锋后,再把清洁了一些的那几道深深地创口里的苍白肉芽也去掉了大部分,直到伤口创面流出鲜血为止。
沾着带有酒味的浓盐水把整个伤口及周边的污物清理干净。在想要重新开始包扎的时候,齐延圣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他从自己的空间袋里拿出来几个药剂瓶,然后对着药剂师女子问道:“这些有恢复用的药剂吗?”
“这些都是低级的术士用的恢复能量的药剂,没有治疗用的。不过我这里有。”女子说着从自己的手袋里拿出了一瓶绿色的药剂地给齐延圣。
“木行能量的药剂?”齐延圣嘀咕了一句。接过药剂瓶打开盖子就倒在了伤口上。然后拿过一块干净的麻布把男子后背上的创面都盖上。然后又从自己空间袋里拿出有一个小木桶,从里面倒出来一些清水一样的油脂浇在刚铺上的麻布上面。并用另一块麻布把油脂抹均匀。然后才多铺了几层麻布结束了这次清创换药。
“您竟然用冰魔油治疗伤患?这会不会太奢侈了?”女药剂师惊讶的问道:“你知不知道那些冰魔油在大城市可以卖多少钱?”
“不知道。不过应该很值钱吧。这东西很香。味道也不错。”齐延圣无所谓的说道:“怎么你想要?那这剩下的少半桶给你吧。我还有很多。”
“啊?这可是冰魔油啊?”女药剂师大声惊呼道:“您真的要送给我吗?”
“当然。”齐延圣微笑着说道,然后看到刚给自己丈夫盖好被子的老伴娘一脸的欲言又止的样子后又对她问道:“你是不是也想要啊?这种清油?”
老板娘有点纠结,但是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我想向您购买一品脱的冰魔油。用来改善我儿子的身体。让他能够学习术法技能。”
“一品脱是多少?”齐延圣皱着眉头向另一边的女药剂师问道。
“那瓶治疗药剂的量就是一品脱。”女药剂师正抱着少半桶冰魔油在想着别的事情,听到了齐延圣的问话后随意的回答道。
“哦。”齐延圣哦了一句,然后想了想把刚才那几瓶恢复术士能量的药剂瓶又拿了出来。打开盖子就要把里面的药剂倒掉。
“别!”女药剂师见状惊呼道,然后赶紧从自己袋子里拿出几个空瓶子说道:“这种虽然是低级药剂,可是在大城市也要几个金币一瓶的。你怎么能够倒掉啊?”说着看向齐延圣的眼神充满了对他土豪行径的怨愤。
“这样啊。”齐延圣点了点头,然后把其中两瓶药剂给了女药剂师,而把她的空瓶子都接了过来,然后当着她们的面拿出虫子内脏承装的清油开始分装。
老板娘和药剂师都动了想要抢劫的心思了,可是又想到这个东方人可能拥有的强大实力。她们只能咽着吐沫忍着。瞪着眼睛看着齐延圣把珍贵的冰魔油像到水一样往那几个瓶子里倾倒,洒在地上的每一滴都让两个女人的眼角微微抽搐一下。
‘浪费啊!!!!’女药剂师和老板娘的心里都在怎么高呼着。
做完了土豪行径的事情后,齐延圣把那几瓶冰魔油都给了老板娘。然后对女药剂师说道:“每天给他换药是你来还是我来?”
“啊?啊。”女药剂师还没从齐延圣的土豪行径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呆愣了一下才说道:“我要配置药剂。所以没办法每天过来。还是……”
“我自己做可以吗?您刚才做的那些我都看到了。”老板娘手拉着小约翰,怀里抱着药剂瓶对齐延圣说道。
“可以。最好再给他喝点治疗药剂。还有就是注意他的营养问题,就是要吃的好点。但是别太油腻了。”齐延圣点了点头说道。然后冲着小约翰笑了笑走出了房间,回去自己的房子休息去了。
晚上齐延圣被老板娘请求在酒馆用餐。那个时候齐延圣才见到其他的客人。这些人穿着打扮和袭击自己的那些人很相似,应该都是老板娘说的佣兵。
见到一个东方人,佣兵们都很惊讶。但是看到老板娘很热情的招待对方,他们都平静下来。过了一会没发现齐延圣有什么古怪地方后他们也就不去在意这个没头发的奇怪东方人了。
酒馆里很安静,喝酒的佣兵们之间交流也尽量低声。就在齐延圣刚刚吃了老板娘给送来的免费晚餐之后,喝着清水消磨时间的时候,酒馆大门被推开。又是几个佣兵走了进来。
只不过这对佣兵的状态不是很好,看样子有点凄惨不说。其中一个人干脆昏迷了,是被其他几个人抬进来的。
“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啊?”几个坐在门口的佣兵把就近的桌子让给了新来的,免得他们费事移动伤患。然后才对新来的那群佣兵问道。
“林子里的魔兽都疯了一样。而且平常在林子对面才有的爆熊都成群跑到这边来了。我们老大就是被爆熊一巴掌拍断了左腿。好在我们跑得快,而且那只爆熊也没有追我们,要不然我们非得都交代在林子里不可。”新来的佣兵中的一个心有余悸的说道。
“那可得快点找药剂师了。黛儿小姐好像今天来过这里吧?”问话的佣兵转头对着一边打理杂货的老板年问道。
“是啊。”老板娘一想起今天下午换了药的丈夫没多久就清醒过来的的事情,心里就无限欢喜,说话的时候嘴角都是向上翘的。
佣兵们都很奇怪这几天一直苦着脸的老板娘今天这是怎么了?
“妈妈。爸爸还要喝水。”小约翰从后门伸出头来想自己母亲问道。
“好。妈妈这就去倒水。”老板娘满脸欣喜的说道。
“莫斯老板已经醒了吗?看起来黛儿小姐的药剂还是不错啊。”听到重伤的酒馆老板已经清醒了消息后,后来的佣兵嘀咕了一句后就赶紧出去寻找黛儿小姐去了。
齐延圣没有上杆子过去给人治疗。而是和小约翰说了一句就回去自己的房子休息了。
可是齐延圣刚刚洗漱准备睡觉,房门却被敲响了。
打开门一看竟然是那个药剂师女子,也就是黛儿小姐。
“有事情吗?”齐延圣看了看跟在黛儿身后的那几个佣兵之后向药剂师小姐问道。
“他们队长的腿断了。我的药剂没办法直接治好。所以只好请您给看一看。”黛儿有点不好意的说道。
“是那个东方人啊?”黛儿身后的佣兵在看清楚他们要找的人之后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不免费也可以吗?”齐延圣这句话明显就是在向那些佣兵问的。
“这个当然。”领头的佣兵说道。只不过又神情局促的补了一句:“只是我们没有太多的钱。您看……?”
“你们有多少?”齐延圣转身回去把长袍穿上,然后再次出来后向佣兵们问道。
佣兵们互相看了看,然后还是那个头领说道:“十几个金币吧。不知道够不够您施展一次治疗术法。”
“嗯?”齐延圣闻言一愣,然后看了看黛儿。
女药剂师也是没明白那个佣兵为什么说治疗术法,自己可没说过这个东方人是治疗师,自己只是说这个人能够治疗他们队长而已。
“我先看看伤者再说吧。具体看情况在向你们讨要治疗费用。”齐延圣说完拿起了门边的长杖。
而这长杖的出现引发了佣兵中一个人的注意,那个佣兵还特意的打量了一下那根长杖。然后神情巨变的往后退了几步,不过又纠结的跟着同伴回去了酒馆。这个佣兵的表现被齐延圣注意到了,不过并没有立刻说什么。而是继续走向酒馆去看病人。
两个凳子上搭了块木板,受伤者就躺在这张简易的船上,神情苍白而又痛苦,看样子是疼的昏过去了。而他的左腿从大腿下段整个扭曲了个方向。明显是骨折并严重错位了。
齐延圣过来之后最先看到的就是这个情况。然后看到了这个人的皮质裤子的接缝处好像有血液渗出。于是再结合这个人的脸色,他立刻对伤者身边的佣兵说道:“绳子有吗?立刻给我一根。”
佣兵愣了一下,然后马上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一根两米多少长的皮绳递给齐延圣。齐延圣接过绳子,立刻用它把伤者的大腿畸形处上端捆绑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药剂师黛儿看到齐延圣的动作后问道。
“出血。他的衣服虽然没有破,但是断掉的骨头却从里面把大腿扎破了。很有可能大血管断了。也多亏了他穿的是这种皮裤子,裹住了伤口,否则他可能已经流血过多死了。”齐延圣捆扎好了绳子,然后才接过黛儿递来的小刀。割开这个人伤处的裤子。果然从里面流出了大滩的血液。而且暴漏的大腿处真的有一个被断骨刺出来创口。
齐延圣把这人的裤子在自己的捆扎处切掉。把整个大腿露了出来,查看了一下确定没有别的伤处后。才有对老板娘说道:“还请准备热水和取暖的东西。再有就是缝合用的钢针和线。最好是丝线。”
“丝线是什么?”老板娘和黛儿都很奇怪的的问道。
“虫子吐的丝线啊?”齐延圣心想,难道这里没有丝线?
“哦。”两个女人明白了。老板娘去烧水,黛儿着去了裁缝那里借针线。
东西齐全之后,齐延圣把针线刀子什么的丢进了热水里,然后把热水锅放在了取暖的炉子上继续加热。等到水沸腾了十分钟后才用精神力把这些东西取出来悬空待用。
这一手再次把那个可能是认出了齐延圣长杖原主人的佣兵镇住了,再也没了什么不好的念头。
而齐延圣则开始做手术。虽然他不是真正的外科医生,可是这方面的知识却不少,再加上之前经常战斗的缘故,他觉得自己应该能够做这个手术。
切开皮肤、筋膜,分开肌肉。找到腿骨的断端,他开始对接断骨。用力把因为肌肉收缩而短缩的断骨两端重新对合后,让黛儿用治疗药剂直接倒在断骨上。这样做最少可以让骨头快速形成一层骨痂,保持一定的对位情况。当然脚底下那边也得有个佣兵用力牵拉小腿,免的断骨再次因为肌肉收缩而再次移位。再然后是找到断裂的大血管,用线缝合起来止血。然后去除了捆绑的皮绳之后,寻找其他较大的断裂血管缝合,直到没有继续出血的地方后。最后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奇的看着齐延圣把他切开的那个大口子用针线一针一线的重新缝好。然后齐延圣用对酒的浓盐水冲洗伤口,在用麻布包扎。然后又用几块木板把这个人的大腿到脚跟整个固定了起来。
“你的治疗药剂需要多久能够让断骨重新长好?”齐延圣对黛儿药剂师问道。
“一瓶的量可以减少十天的愈合期。不过他一天也只能使用两瓶治疗药剂。不然会中毒的。”黛儿回答道。她还在为刚才齐延圣做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心潮澎湃着。于是在回答了齐延圣的问题后,她直接又问道:“你能收我做徒弟吗?我想要学习你这种治疗术。”
“我可没法收你做徒弟,因为我只是知道这种方法。不瞒你们说。这是我第一次给人做这种手术。”齐延圣神情平静的说道。
而周围的人更加的惊讶了。不过他们的心思却被一声呻吟吸引了过去,一直昏迷没出声的伤者终于张开了眼睛。他一边呻吟一边看了看周边的人,然后找到自己的副手,虚弱的问道:“我们已经逃出来了吗?”
“队长。我们安全了。这里是白芒岭对面的原木小镇。而且你的腿也已经治疗了。不信你自己看看。”副手欣喜地说道。
“嗯。逃出来就好。呵呵。我的腿啊。我……?嗯?虽然很痛。可是好像感觉还行的样子啊?”
这人一直是昏迷着,所以没有麻醉的手术过程中,他一点反应都没有。齐延圣还以为因为他意志力强大哪?然后又想起来自己好像真的没想过麻醉这件事啊?于是他也立刻出了一身冷汗,但是转念一想又松了口气的想到:好在他们不知道还有医疗事故这回事。
齐延圣完成了治疗的事情后赶紧回去了自己的房子,他可不想再继续在酒馆里被人参观了,因为这和他来这里的初衷不符。他不是来出人头地的,而是来体验普通人的人生的。
只不过他的普通人生好像注定很难实现了,因为第二天一大早。在他房门外就聚集了大量的小镇居民以及在这里歇脚的过往客商或者佣兵们。他们全是因为曾经受伤留下了什么残疾而来请求治疗的。
最后实在没办法而又盛情难却之下,齐延圣只能在酒馆里租下一个桌子。正式开始行医。而药剂师黛儿也干脆赖在了他身边,给这个样貌上比她还年轻的东方人当起了助手和学徒。在当了几天医生后的齐延圣不得以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把自己那点医学知识传给别人,然后自己找个理由赶紧从这里开溜。
而齐延圣其实根本不用去找,就有人上赶着学习。黛儿成了齐延圣用来给自己挡灾的最好人选。
“你还需要自己去想办法学习解刨学,还有生理学。而我能教给你的不过是一种理念,剩余的都还需要你自己去研究,就像你在这个小镇里研究术法药剂那样。”不打算负责任的齐延圣就是这么教授徒弟的。
然后带带拉拉的齐延圣在这个小镇带了足足一年半的时间。算是把自己的那点医学知识都传授给了药剂师黛儿,还有黛儿在这个小镇上的一个远房亲戚家的那个十几岁的妹妹。之所以学徒多了一个,是因为,黛儿决定以后要一直跟随齐延圣学习,甚至是跟着他一起去游历。
然后在第二年初雪降下来后第三天的一个早晨,已经换装成这个国家药剂师打扮的齐延圣和他的学徒黛儿,在村口挥手告别了小镇上来送别的居民,踏上了游历这个世界文明社会的最初的旅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