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期到一楼立刻找到了夏睿,不是她有千里眼,而是他身边围了那么多人看不到才怪呢。
叶小单礼貌地和欧阳水灵叔侄告别,然后也跟了过来。
“臭小子,那两个人是谁!”夏睿可没记错他去登记拍卖物的时候那个女人对他的东西似乎很感兴趣。
现在叶小单又跟他们混的这么热络,他不怀疑才怪。
叶小单压低了声音,抬头小声在他耳畔道,“大肥羊。放心吧表舅,你今天的吊坠一定会拍个好价钱。”
他们一行人被请到了贵宾区,也是视野最开阔最高的地方。
慕子期好奇的左摸摸右摸摸,她一直好奇为什么拍卖场会设计在地下二层,原来除了他们来时看到的会场之外,会场四周都是层叠起来的雅座。
形象点说,这里更像是古罗马的斗兽场。
贵宾的雅座更加不同,类似一个房间,不过四周都是透明的金属玻璃,能够俯瞰拍卖场的一切,不过……
“小睿睿,离这么远你确定他们能看到我们?”
她放眼望去,像他们这样特殊得雅间还有五个。
夏睿随意坐在皮椅上,轻口甲了口茶,“按下桌上的翡翠相思扣就可以叫价了。不过……今天应该没什么你感兴趣的东西,所以我们只要适当为吊坠抬抬价就可以了。”
有人竞争才能拍出好价钱,他不介意自己将那个对吊坠志在必得的人吸引出来。
慕子期皱了皱眉头,“怎么感觉像销脏呢。”不过这句话过后她就被侍者送来的红色卡片勾去了目光。
她一页页的仔细翻着,其实这个拍卖会确实有很多值得收藏的古董珠宝,不过她对这些东西都没什么兴趣,所以很快她就翻到了最后一页。
看到最后一页的东西时,她猛地瞪大了眼睛,然后转头很认真地看向夏睿,
”小睿睿,那个吊坠这么值钱?”
“两千万还是值的。”
而且一会儿再加上他在旁边炒一炒,狂升到五千万不成问题。
“两千万?”
慕子期闻言“哦”了一声,以为是她查错了小数点。所以重新查了一次。
后来事实证明她的数学不是体育老师教的,而是真的。
她默默把卡片递到夏睿眼前,冷静的仿佛变了个人。“小睿睿,你的记忆力一定出问题了。”
两千万和两亿,这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一个仿造的吊坠就能卖到两亿,这要是她脖子上这个真的,那岂不是价值连城了!
夏睿擦亮眼睛,看到他两千万的报价变成两亿,顿时明白期间发生了什么。
有人替他改了拍卖价格,而且这卡片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打印出来的,临时改变数额的话拍卖就无法顺利进行了。
这个更改价格的人不是拍卖会的主人,就是个和他关系很亲密的人。
叶小单也坐不住了,看着妈咪的吊坠压轴出场不说,反而还标价两亿之高。
这可不是两亿韩元啊,价格高的超乎寻常。
也许这个吊坠真的有很多问题,他们虽然拿着他们,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吊坠的真正含义。
拍卖展台上,漂亮的女拍卖主持已经就位。透明的展示窗被紧紧盖了起来,不过他们都知道那里放着的是已逝的著名设计师威廉的经典遗作,人鱼之泪。
粉色钻石本就被普通钻石,而如婴儿拳头大的粉色原石就更稀少了,所以它才能被标上了一亿五千万的高价。
叶小单目光如炬,一眼看出这套粉钻珠宝是妈咪喜欢的类型。
屏幕上,在一顿ppt的介绍下,女主持的芊芊玉手挑开展示窗上的粉纱,优美的动作犹如美丽的天鹅,一举一动都让人移不开眼睛,心旷神怡。
“诸位先生太太小姐们,威廉设计师的最后一部遗作此刻就在你们面前。被人鱼之类征服的各位,不要手软啊!竞拍起价一千五百万,叫加一百万起。”
女主持的话音未落,大屏幕上立刻变成了拍卖场的方位图。每一位客人都有编号和竞拍价格。
慕子期震惊地看着一圈号码几乎瞬间变得红了起来,只有零星几个编码没有竞拍。
“卧槽,这才几秒钟啊,都拍到三千万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暴发户的生活她果然无法理解。
虽然那套“人鱼之泪”很特别,不过也没有特别到这个地步啊。贵的让人乍舌。
就在她感慨于底下那群人的疯狂时,她发现他们的编码也亮了起来。她再一细看上面的数字,她一激动,猛地站了起来,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一亿?!
只见叶小单诧异地看着她震惊的举动,有些无辜地眨了眨他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妈咪是太开心了?”
她忍不住内心的癫狂,一圈拳砸到小家伙头上。
叶小单“啊”了一声,手就从翡翠相思扣上挪了下来。
“妈咪,你是不是不喜欢?没关系,我们可以买回去放着。”
有钱就是任性就是这个意思吧?叶小单他是不是以为这一亿和一块没什么两样啊!
“臭小子,你妈咪我倾家荡产把你卖了也凑不上这么多钱好吧!”想着她银行卡里那几个可怜的0,她欲哭无泪。
就在她差点要失望透顶的时候,又有人出价,将叶小单的一亿超了过去。
她见状心里顿时一松,还好,又一二百五出现的。
慕子期接下来的注意力一直系在叶小单身上,就怕他手不老实又去按。
谁知道她们的编码又在大屏幕上显眼的亮了起来,她顿时眼前一黑啊!
三亿……
叶小单的手还在她手里攥着呢,这么说就只有一个人可以按了。
夏睿倾身靠在桌子上,修长的食指若无其事的敲着桌面,仿佛他刚才什么都没做一样。
“你刚才按了吧。”她的话是问夏睿的。
夏睿也不否认,“嗯。”
“你丫想超生了么……”三亿啊,没钱付款砍也砍死了。
夏睿瞥了叶小单一眼,语出惊人,“我是替这臭小子按的,钱他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