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之还就和叶小单杠上了,虽然他是一个小孩子不值得他这么反复置气,不过他总是能够灵敏地戳到他的痛处。
许欢颜就是他的弱点,无从改变。
“行啦,沈少,你一大人和小单计较什么呢。”
叶小单才这么大点,虽然嘴上说话难听了这,不过……毕竟也是孩子,上纲上线就夸张了。
叶小单仗着慕子期护着他,当然什么都不怕了。
沈衍之就是肚子里有气,再加上叶小单对他穷追不舍的打击,换做别人早就和这小子黑脸了。
“呵呵,我不是和他计较,我这是在逗他玩呢。看这小子也开不起玩笑啊,这才说几句就不高兴了。”
慕子期闻言嘴角扯了扯,“这么说沈少很开得起玩笑喽。”
沈衍之一怔,语气里透着明显的尴尬,“哎呦,我手疼。”
他的五个手指都被油烫了,没被烫成火腿肠都算她幸运的。
“良辰,你快去厨房橱柜里把药箱拿出来,沈少金贵的手指头又开始疼了。”
沈衍之这手指头多神奇啊,一阵疼一阵好的。
楚良辰白了沈衍之一眼,“真麻烦,要作死早说啊!”
让她包扎过这家伙的手也就废了。
不过废了就废了,废了也是他自找的。
沈衍之悲哀自嘲,真是的,前有狼后有虎的,现在到底是怎么个不利的情况啊。
一阵鬼哭狼嚎之后,楚良辰满意的拍了拍沈衍之打了绷带的左手,“没问题了。沈少,我顺便还帮你疏通了一下筋骨,我这可是送你的额外服务,如果是平时的话我是不会管闲事的。”
看刚才沈衍之就差哭爹喊娘了,光是听着楚良辰都觉得过瘾。
让他心里想着要占小期的便宜,真以为他有这实力?
沈衍之之所以能在小期心中有些地位,靠的也是他和许欢颜的过去。
小期现在早就把过去扔了一个彻底,更别说沈衍之现在还想和表哥抢女人。
胜率?几乎为0了。
“沈少,舒服吗?我涂药膏的时候可能手糙了些,但是……”
她成功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吧。
沈衍之咬牙切齿,看着自己被包成猪蹄子,而且还疼的钻心的手。
“麻烦楚小姐了啊!”
麻烦她对自己下狠手,而且半点犹豫都没有。
楚良辰一直笑着给她包扎,手上的力气可半点不小。这女人是故意的,至少现在看来,她和叶小单是一伙的。
慕子期也知道他们的恶作剧,不过她却视而不见。
他的手被楚良辰掰折又接上,手腕部分更是疼的他直皱眉。
他们是不是忘记了一个问题呢?
他是来保护慕子期的,不是来伤害慕子期的。
现在他这左手的姿态连枪都握不住,保护慕子期?!
那不是和开玩笑一样了吗?
他再怎么牛逼也不可能用这残疾的手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吧?这可是大大削减了他的实力。
“不麻烦不麻烦。下次你还有这种事情的话别忘了找我。我肯定把你的手指头包的很好,没两天就可以恢复了。”
没两天就恢复?
沈衍之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楚良辰,她是不是脑袋不好啊?
如果两三天就能恢复那才是怪了呢,哪有这么容易就能恢复的伤势。
沈衍之被楚良辰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了一次,他有怨言,但是面对的终究是厉少璟的表妹,唐时的女人,又是慕子期的朋友。
算了,一个叶小单都说他以大欺小,没有包容度了。他要是再和一个小子计较的话还不知道会被慕子期说什么呢。
不可否认的是,尽管慕子期的忘记了过去的一切,但是她的所有想法他还是会非常顾忌。
也许因为她还是他心里永远都忘不了的小野猫,也许,他还是没有他所想象的那般,可以干脆利落的忘记所有。
不是每个人都能痛快的放弃自己心中所爱,反而去保护别的男人的爱人,他也是一样。
他做不到这么大度,之前他以为他可以,结果这些都是他和萧寰他们一厢情愿罢了。
真能忘记还会像现在这般闷闷不乐吗?
正是因为无法忘记,所以才变成现在这样无路可退的境地啊。
没办法给她一生的幸福,那么就只能将这个可以让她幸福的朋友交给厉少璟了。
他们对厉少璟有很多看法,其中最大的意见是,他也对许欢颜有感情,但是,他非要装作一副毫无感情的样子。
隐藏自己的真心,在自己脸上戴上一层厚厚的面具。
他以为他可以做到的,可是,要做到这一切真的很难。
沈衍之前面还和叶小单逗个不停呢,谁知道轮到楚良辰把他整成这个样子,他硬是一句怨言都没有。
慕子期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看到楚良辰,觉得人家好看才不予反驳的啊?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连她都开始嫉妒楚良辰了啊。
他们楚家人的基因都很强大,这也是为什么楚良辰也是个少有美女的原因。
楚良辰一看沈衍之可能被她吓到了,连继续和她逗下去的念头没有。她还追着沈衍之死缠烂打干什么?她开始是真的觉得好玩,有人打她嫂子的主意,她能反击吗?
只不过……沈衍之对她这么特别,不会是因为后面还有什么其他阴谋把?
刚才听叶小单说他们这些人可能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她这个女主人,慕子期现在想想,可能他们这些客人瞒着自己的地方还多着呢。
她虽然是这个家里的主人,但是实际上她还没有叶小单的权利大。
他们在背后搞什么鬼连小单都不知道,更何况是一无所知的她了?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她竟然觉得心里莫名的轻松。
在她知道厉少璟一直在做的事情后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望,因为他竟然会瞒着自己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不失望才怪吧?
他如果真的把她当成他的妻子,他应该会告诉她实话才对。
可是他没有,并没有向她袒露事情。
她以为,他还是不想和自己说清楚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