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迪的突然停住,让雪儿在踹息紧促中也猛然睁开双眼,这瞬她看着柯文迪的眼神,顿时整个人变得更加慌乱不安,这样近距离的一次亲密接触,就决定想要把一切给予柯文迪的时候,她忽然看着这双眼睛,心里是一种说不出的恐慌。
“雪儿,如果我能够接受已经被你抛弃的事实,现在你不用这样敷衍我,我很想就这样闭着眼睛很坦然的接受这一切,但是潇雪儿,你对我做了什么?在这之前你跟谁亲密在一起过?柳睿晟,宁俊轩?雪儿,在你心里,我还是你刚刚成亲的丈夫吗?”
雪儿看着此时激动不堪的柯文迪,也明白了他为什么忽然停住的这么激动,每一寸唇印在此时鲜明可见,清晰的烧灼着他的双眼,也刺痛着他喷热激狂的心。也就在这样的时候柯文迪所有的热情被这明晰可见的红紫唇印,给激愤的怒然而绝冷无情。
无言以对也羞辱万分,雪儿倍感歉疚的怔住了,但同时她为柯文迪这句话倍感伤心:“宁俊轩,柳睿晟?呵呵呵!”雪儿重复着,哭切的痛笑着,在柯文迪眼里,她知道此刻他怎么看自己,是那种让他已经失望的荡妇:“我很想说,对不起。。”柯文迪痛然悲笑着打断雪儿的道歉:“不需要,潇雪,你因为一句道歉就能让我不痛吗?我现在才看清你,只要是男人你都能接受,无论怎么厚颜无耻你都能跟他们亲密的在一起,这就是你?一个不懂羞耻,没有自尊更加荒淫的小淫……女,为什么我会爱上你?”柯文迪彻底绝望的说完后痛然而去,穿好衣服便痛愤离开了厢房,在他的这瞬情绪里,柯文迪所有的感情在这刻失控的已经不受控制了。
悲狂的骑上百灵,柯文迪在这样的寒冷夜里不知道该要去向哪里,他只知道越远越不会觉得被刺割的心会变成两半一样,那样的他会彻底疯掉的,说不定就会做出什么傻事。一直控制的不要伤到潇雪,以他的性格,他会真的杀了她。但是,看着雪儿那双眼,他努力的让自己从那样的激狂里走了出去,努力的不要触及他已经被伤的无法正定的心。
“啊——!对天长喊,柯文迪已经崩溃的无法控制情绪,因为潇雪儿柯文迪知道自己变成疯子一样的想要自残,只有这样才能让心痛转移的到另一处,这样也许他会变得冷静一点,可是柯文迪做不到,想着雪儿每处肌肤留下的都是别的男人的唇印的时候,他的心掏空的已经死掉了。
想到自己占领的领地被他人占有已经获得的时候,柯文迪没有欲念想要重复的再度盖印上去,那样的感觉他觉得羞辱也更加的倍感悲愤无法自制,那样羞辱就如同战俘一般彻底败倒了。
夜真的很冷,柯文迪一边无目的的向前一边喝着牛皮袋里的酒,这瞬他感觉这酒虽然苦,可是却能让自己变得迷失而飘然一样,他很想让自己麻痹的什么都不要去想,拼命的喝酒能麻痹神经,让自己这刻心绪变得平静很多。
雪儿泪水一直掉落着,她没想到一切会演变成这样,她真的很恨,恨自己根本就不会隐匿的保护她跟柯文迪之间的这份情,明明相冲的东西,她却不懂的要去触及。本向往的一切美好,也在这一瞬变得绝望而再也没有希望了。她要怎么做才能让一切变得好起来?好像不可能了,她跟柯文迪之间缺失的不但是信任,更是心里看不到一抹阴影。
今夜柯文迪会去哪里?雪儿穿上衣服,推门而出,看着星夜的寒冷之夜,这样的夜让人倍感不安也无法安然正定。从始而终雪儿需要一份独立的更加稳固的感情,她也知道在这样的感情里不但自己受伤,他们更加痛苦。
“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真的没有烦恼了,一切都变得不会这么痛?方炯峙,你好坏,为什么教坏我只懂接受感情,而没有教我如何拒绝一个人,我真的是个坏丫头,让你们都为我那么痛,你呢?还在挂记我,还是真的已经忘记我了?假如跟柯文迪一样的那样的恨着我,我会感激你已经学会真的放手。要是柯文迪也能这样,我该要怎么办?呵呵呵呵,老天爷,你帮帮我?我要怎么办?”
就这样离开府邸,雪儿在这样的夜里悄然离开而去,漫无目的的就这样向前,不知道冷,没有思绪也没有任何感觉的一直向前。她不知道,和柯文迪一样,不知道该要去向哪里?也许就这样走出去,心里所有的积怨还有痛切真的能消失吧!她不要这样痛,也不要被人看成是荒淫的小淫……女,这句话出自柯文迪的嘴里,伤她多深,也许只有雪儿自己知道。她不是,她只是想救助自己该救赎,守候想要守候的人可事实真的很难。
很想走到一个有方炯峙的地方,只少他不会这样伤害自己,言语上绝对不会这样重伤,这是雪儿最自信最想依靠的一抹坚实肩膀,和任何男人不一样,方炯峙给自己的爱永远是宽怀没有边界的。忽然觉得她忽略了自己本应该在乎的人,现在很渴望的感觉他存在自己心里的那份价值。但是,也许雪儿永远错过了这样机会,爱她的男人,在自己的生命里,从一开始便一个个随之而去,最终她只能孤苦无依。
第二天早晨,冬日的一抹暖阳缓缓而升,徐妈美滋滋的想着昨晚雪儿跟柯文迪一夜的缠绵相拥,这会也不见早起,这不是柯文迪的性格,可想着昨晚的真正洞房花烛,徐妈的脸也感觉潮热起来。
待徐妈来到西厢房的时候,他呆住了,整个厢房的门大开,而里面却无半点声响,一阵惊慌,徐妈大步而进,就在她看着整个厢房没有一个人的时候,她的心更加慌乱起来,急急找遍整个府邸,问遍所有丫头,都没有见到少爷跟少夫人的时候,徐妈彻底慌了。
龙跃飞是在一家酒馆找到柯文迪的,这刻找他的时候,正被酒家扔出大街上,而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柯文迪在酒精的麻醉下真的不在痛苦,不在心痛了。
匡不匀焦急的等着回报,看着睡死的柯文迪,不知道他们发生什么?昨晚只知道都不痛快,但最后雪儿主动修好,应该他们不会出什么状况,可今早这一切让匡不匀倍感心焦不安,柯文迪从来不会不顾及雪儿一个人喝的这么醉,可见他们之间不是点点小事能协和调解的。
一望无际的山脉,柯文迪在梦呓里感受着这片梦境,雪儿的背影始终只差那么一点就能够着,可是柯文迪却漂浮的看着她离自己越去越远。“我做错任何事,怪人都会原谅我对不对?这一辈子我只想嫁给你,但是,你从不相信!”雪儿的话再度在耳边萦绕,柯文迪痛切的叫着雪儿的名字,一直努力的想要醒来。是,曾经他答应过,会原谅雪儿任何的过错,他那么信任她,怎么能那样的伤害她,不但在言语上,更是心灵的一次次那样痛刺她,还差点就那样掐死她,真的要了她的命。
无论我要走到哪里都会回到你身边,这是我对你一生的承诺,柯文迪,你为什么一直都不信我?雪儿在这样的埋怨自己,那眼神可怜而自负的痛泣不已,一道阳光洒在雪儿脸上,可他看到的是她在雪地而无任何血色苍白的脸。
柯文迪猛然醒来,看着室内熟悉的环境,这刻他紧张的在所有人当中搜寻雪儿的影子,但他并没看到。徐妈看着柯文迪睁开双眼,扫视的在找寻着雪儿,她忍不住狠狠打了他几下怪怨道:“有什么你不能解开的结,雪儿都回来了,你还有什么值得纠结的,这丫头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一晚上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柯文迪如同听到雷击般的消息,整个人猛然坐起,但头却忽然晕厥的差点倒下,可是他很是清晰的听到这样消息,现在无论怎么没有力气,他摇曳不定蹒跚而起便出了厢房,那个梦多可怕,他不敢去想。
所有卧龙山的地域在大范围的找寻着雪儿,苏思然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是喜还是忧,但最后还是倍感忧虑的找寻而去,坏坏的希望,这次雪儿丢失再也不要回来了。
“山有多高,我的情有多坚,水有多长我的心有多久,雪儿,你知道中国的山接连起来是可以顶住天的,整个河流串联起来可以饶过整个地球,你说我对你的爱是怎样的?”方炯峙这样形象的比喻他对雪儿的情有多坚多深,那句话就是比天高比地厚,长久的无法用词语修饰,这样雪儿也很容易懂,这句话雪儿用来说给柯文迪听过,然而最后雪儿也许在这刻才明白这样的话一旦说出来所包含的意义。
被伤害的那刻其实自己知道更痛的是柯文迪,可自己也很痛,不比他好受,绝望想就这样走开离开他讨厌的视线,可雪儿怎么走也走不出去一样,很累,很冷,心没有希望的这样一直走,最后她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昏倒的时候,她并不想醒来的就这样倒下,不在想念任何人的痛然流泪闭上了眼睛。
“娘,爹,雪儿活得好累,真的好累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择要活下来的理由,我不想被喜欢的人讨厌,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真的让怪人原谅我,没人教我怎么能哄他开心,娘,我也想快乐,活着的时候快乐成长,可是为什么,你们都走的那么早,我需要安慰的时候,没有人在我身边,冷冷的那个世界,至少有你们能够爱我,呵呵呵,我来找你们的时候,我多么希望你在等候着我,然后一直那样的歉疚抱着我,歉疚的不该那么早离开。奶奶,我好痛,肚子好饿,对不起,我违背你的意思,喜欢了方炯峙,也真的来到了江南,可是奶奶,我不知道如何肩负一份责任,保全更多人,我感觉我还小,但却肩负的责任太大,我真的承受不了,对不起,让我去你的世界吧,我好想跟你们在一起,至少不会这样的因为感情而痛不欲生,带我离开吧!去向你的世界,一片没有战争和平的那处美好天堂!”雪儿笑着感觉自己的视线里爹娘,奶奶,叔叔,以及所有萧家祖辈聚在一起,那样的天伦之乐才是自己最渴要的。慢慢闭上眼睛,整个人飞般飘然而去,这样虚幻世界里,雪儿从没感受过这样的一种平和而美好的感觉。
柯文迪第一次才知道自己有多愚昧,一次丢开雪儿不算,又要再次这样弄丢她,而且是在这样寒冬深夜里,那样不祥预感一直促使自己疯狂的抽打着百灵,在卧龙山深林里彷徨而去。“雪儿,假如没有你,我不会好活,你要是真的有什么?我绝不会在抛开你,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该死,雪儿!你在哪里?”
“文迪,卧龙山最高的地方就是接近天的地方是不是?我想让你带我去那里!你真的站在那里的时候,就不会想着要拥有更高的权势了,你会觉得拥有我就够了。”
柯文迪快马而去,一直向卧龙山顶端,这处地方才是雪儿一直最想来的地方,也是她想要证明自己拥有她的意义。
老远柯文迪在半山凹里看到一个人影倒在雪地里,这样的心痛就在一瞬的眼视中,泪水顿时迷失了双眼,加快速度,柯文迪希望他看到的不是那张苍白而可怕的脸,飞跃下马,柯文迪蹒跚倒在雪儿身边,痛切将她紧紧抱起搂在了怀里这样温度他希望可以暖的她身上能够有温度。
“雪儿,雪儿!”那张苍白几乎已经缺失去灵气的脸是那样的冰冷,曾经这样的美好笑容在这样冷冷雪白脸庞上显现的已经没有任何活力,紧贴着自己的脸上,柯文迪感受着这样冷却温度,心已经不能呼吸的要停住跳动了,痛泣的紧抱着雪儿,柯文迪才知道得到一份真心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真的接受。因为自己他就要真的失去雪儿了,什么都不重要,有雪儿在身边,有她最真的爱,真的够了。她没有骗自己,从来没有,一直以来,她努力的一直在这样走向自己,用一切力量不曾想背弃自己的要这样守候着他。
但是,但是这份情却被自己一再推拒着,直到雪儿真的绝望不想活,可是最后她依然想证明,在那处高顶上所要表示她在自己心里所存在的意义。脱去貂绒大衣,柯文迪将雪儿紧紧包裹着,一直痛泣的叫着她,但是没有反应的雪儿似乎整个身体已经僵硬一般,恐惧,那种不能呼吸的恐惧让柯文迪不容怠慢的抱起雪儿骑上百灵就直奔向附近的一家猎户。
炉火熊熊燃起,厚厚的被褥加上貂绒大衣紧裹着雪儿,但依旧没有感受到雪儿有任何好转的起色:“我看这样不行,在这样,这丫头真的没救了,你是他什么人?如过你不介意,我觉得体温传热还是来的快,她已经没多少气息了,真的希望你的温度可以传递的让她身上热起来。”柯文迪一瞬脸色变得更加紧张慌乱,没有气息,他不想听这样的话。看着那老妇人他此刻差点瘫坐在椅子上。
“我是她丈夫,如能如何我要救活她,温度,只要有了温度,雪儿就可以活过来是吗?”
“是,应该是这样,现在炉火已经很高温度,但是她身上缺少体温,这样传热太慢,你必须给她传热才对。”
“传热?”柯文迪自语着,可以明白老妇人给他的提示,随后吩咐那老妇人离开,柯文迪便关上了房门然后便退去衣服钻入被褥之中,紧贴着身体冷极的雪儿,给她全身的温度,他希望用这样热度能够真的让雪儿醒过来。**的紧紧相贴,温度的亲贴转移,柯文迪将雪儿整个人抱紧的拥在自己的身体下,传热的用这样的温度给雪儿已经冷了的身体热度。
老妇人和老头子焦急的在外等候着,忽然来了这样一个军官而且不是一般的威严,他带来的女孩十几岁而已,现在被确定是他的妻子,那也就不容质疑,看着百灵浑身都是鞭痕,他们也看得明白雪儿在此人眼里的分量。
“老婆子,还是做点热汤吧,等那女孩子醒来,可以服用了,那样子?哎!”
“不知道有没有救?看着好可怜,脸都比雪一样白,感觉就死了一样,可是那军官还真的要给她传热,可见很痴情啊!那样子看得我心里就难受,忍不住要给他出主意,给死人传热,哎!可能救活吗?我,怎么就出这样的主意?”
“真的死了?”老头问,一脸的惊呆表情“那你还留下他们?”
“我也不知道,小声点,不过那男的真的很紧张的样子,那样的痛苦表情叫谁也想留住他们,至少能有次机会,我看没什么希望!”
老两口声音虽然很小,可是隔着门柯文迪却听得真切,泪水如水般一直滑落着,这样紧贴着雪儿却依然不能感觉她身上的任何一点温度,这样痛楚感觉让他害怕至极,假如雪儿真的就这样死了,这刻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雪儿,雪儿,醒醒,醒过来,我求你醒过来,我是怪人,我是文迪啊!怎么恨我讨厌我,求你醒过来!雪儿!”柯文迪这刻痛切悲泣哭述着,一直拍打着依然没有温度雪儿的脸,他希望真的有奇迹出现。
“我们还没有洞房花烛,我不好,我不该拒绝你,不管发生任何事,我为什么要计较,可是雪儿你知道吗?我多害怕你离开我,更加害怕从此你真的跟了宁俊轩,雪儿,爱你,才那么介意一切,我不是有意重伤你,我这张嘴.”柯文迪猛打自己的嘴好几下,一瞬嘴唇微微红肿起来,无法传热的温度,让柯文迪变得更加恐慌不安,热度,什么力量可以给雪儿热度,吻,对,用吻,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雪儿真的活过来,明白自己有多在意她,多么的不能缺失她。
亲贴的吻住那片冷冷柔唇,冰凉的柔润唇瓣,虽然这片唇已经发紫没有任何血色,更加感受不到任何的回应,但是却能让自己身体里的温度再度升温,燥热的那份激狂使得冷下去的温度再次回升高涨起来。大掌热度的点点抚摸从雪儿的手指开始,每一点细细传递着柯文迪身上喷发的热度。现在柯文迪在极度悲伤中忘却了自己在传热而是用体内的火在唤醒雪儿的意识,吻变得狂热而细密,敲开雪儿的唇齿探入柔舌吸允着和她交缠,这样的融合柯文迪感觉道雪儿渐渐回升的温度。
“娘!”梦呓的叫着娘,柯文迪却没有听到,而是更专注的用吻来激发雪儿那份热度升温。
“回去吧!回去!娘还不想接受你,你还小,不该来到这片世界,这里不属于你,雪儿,回去,回到你该有的位置,等你明白守候需要更多牺牲的时候,你就真的长大了。这段路程很艰难雪儿,你要学会承受,更加要学会坚强的自我守候着,雪儿,娘还等着你找回你爹呢?这个世界里你永远找不到他的,替我找到他,雪儿,一定替我找到你爹!”梦境深处雪儿看着娘离自己越来越远,消失不见,最终她没有看清她的脸,但是意识却在一片热度里让她开始感觉呼吸困难,但瞬间黑暗大门却关闭的让自己回到了另一片天。
随着热度的一点点回升,雪儿感觉呼吸也渐变得通畅许多,而另一种短促的缺氧感觉也在这样的温度里越来越感觉无任何阻碍的很是舒服。有一种软柔的东西伸展的在自己的口中来回自如进入,一致让自己回游的灵魂变得有了想要醒来的意识。这样的感觉在温度的一旦贴近,被紧紧相融在一起的时候,她的意识也就越变得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