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二十万大兵压境西蜀。
可把西蜀紧张坏了。
德一海马上派二十万人马去应对。
接着,德一海就忙收租收税的事。
二十万人马不是小数目,每天得消耗很多的粮食,这些粮食从哪里来呢?
就是收租收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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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可把德一海忙坏了。
收租收税就那么难吗?
当然了,西蜀人少啊。西蜀供养二十万大军,当然和李唐供养二十万大军不同了。西蜀的人口仅是李唐人口的五分之一,二十万大军的消耗是从一个人手里出,还是从五个人手里出,当然大不相同了。
之前西蜀不是二十万大兵发过长安吗,当时西蜀不也是二十万大军吗,那时西蜀军收税就不难吗?
其实,那时西蜀收税也是挺难的,只是当时没顾得说。要说当时,当时还差点。当时西蜀有很多兵是临时从老百姓中征的。当时西蜀也向那些兵承诺了,只征用三个月的时间。那时让他们临时承受点苦,还是可以的。因为就征用三个月,三个月之后马上就让他们回家。现在不同了,现在李唐大兵压境,你知李唐大兵什么时候会走?万一李唐的大兵长时间不走,万一让老百姓长时间受煎熬,谁受得了?
这时,也把德一海忙坏了,也把德一海急坏了,也把德一海愁坏了。
德一海忙,是因为他忙着收租收税;德一海急,是因为李唐大兵压境,他不知怎么办;德一海愁,是因为李唐大兵压境,他愁长期这样下去,会把他西蜀拖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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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德一海还有一个最犯愁的事,就是还有一个人他还没有办。
谁呢?
就是泸州知府孝禹王。
下面就该说到泸州知府孝禹王的故事了。
孝禹王是西蜀的泸州知府。
泸州是西蜀的一个州郡。
孝禹王是西蜀的一个地方官。
孝禹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孝禹王这个人很好,他为官也很清廉,他做事也很公正。
不过,德一海偏偏就不喜欢这样的官。
德一海不喜欢清官,他偏偏喜欢贪官。
德一海为什么偏偏喜欢贪官,而不喜欢清官呢?他又是疯子,他又不是傻子,他又不是精神不正常。
因为贪官对他来说是有好处的。德一海不是好人,他难免就得罪人,他得罪了人,他自然就会为了保他的命和地位加强防备,他加强防备自然就需要养些兵。最紧要的是,有些最最让他惹不起的人还想除掉他,最最惹得起的人想除掉他,他自然就更需要养更多的兵来保护他了。例如这次李唐出兵。李唐的势力,他惹得起吗?他养这些兵,军饷从哪里来呢,就是从老百姓的捐税里来。如果他让清官去为他收税,清官多数是“办事不利者”。因为清官都是心里一心想着老百姓的,他想让清官多向老百姓收税,清官当然会“办事不利”了。他让贪官去为他收租税呢,贪官基本都是为了讨好自己的上级不顾老百姓死活的,贪官自然就是德一海眼里的“办事得力者”。
当然,他不能管贪官叫“贪官”了。明知是贪官,也不能那么叫。他把贪官就叫做“办事得力者”或者“能为朝廷出力的人”。
孝禹王就是德一海眼里的“办事不利者”。
以前是,以后更是。
以前德一海对孝禹王还是可以容忍的。以前,特别是李唐上次兵发长安以前,西蜀向老百姓收的税还不是多么多,那时候德一海给孝禹王的“任务”,孝禹王还是勉强能给德一海完成的。以后不同了,以后李唐大兵压境,德一海需要更多的粮食做军饷。要再让孝禹王为他去“办事”,孝禹王心里一心想着老百姓,孝禹王还能“办事得力”吗?
所以,德一海才要向孝禹王下手。
不过,想向孝禹王下手,也是不那么容易的。
孝禹王是掌管西蜀国土近五分之一的一个西蜀地方官,也算是大官了,能说免职就免职吗?
再说,孝禹王在泸州老百姓眼里的印象非常好,如果把老百姓眼里的好官无缘无故免了职,换个歪毛淘气当官,泸州老百姓还不笑话我啊?
再说,要想向孝禹王下手,得有个理由啊,能说什么理由也没有,就把人家官免了吗?
所以,这几天德一海一直为那事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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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谢高俅找德一海来了。
谢高俅自从来西蜀之后,他没事就想着升官。
谢高俅最能察言观色了。
近来谢高俅给德一海送了不少礼,德一海也挺喜欢他。
谢高俅见德一海面带愁色,他就问德一海:“元帅,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德一海就把他心里的“难处”,就对谢高俅说了。
谢高俅说:“元帅您怎么不直接说孝禹王办事不利,把他抓起来,或者把他官免了啊?”
德一海说:“就凭那么点小罪,就能把他抓起来吗?就凭那么点小罪,就是免他的官,也说不过去啊!”
谢高俅说:“是,是,是。”
谢高俅想了想。
谢高俅最有坏主意了。
谢高俅说:“元帅,这事您就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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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高俅就到泸州去了。
谢高俅到泸州去的目的,就是为在孝禹王身上找错。
谢高俅到了泸州以后,他可犯愁了。
起初,谢高俅还以为在一个人身上找错很容易呢。
可他想错了,在孝禹王身上找错,还真难。
因为孝禹王是清官,在他身上很难找到错。
谢高俅在泸州一连出溜了八天,他也一无所获。
为此,急得谢高俅“喯”“喯”直蹦。
谢高俅心说:这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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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高俅又在泸州出溜了八天,这天他终于在孝禹王曾经办过了一个案子上找到突破口了。
只要谁让贼惦记上,谁准能倒霉。
孝禹王曾经办过一个案子,叫“南霸天一案”。南霸天曾经是当地的一个恶霸,后来让孝禹王抓起来给杀了。
谢高俅心说:我从正路上找不到突破口,我就从邪路上找。孝禹王不是办过一个案子,他杀过南霸天吗?我现在就去找南霸天的家人。我求南霸天的家人写一纸诉状,状告孝禹王草菅人命。不管诉状上说的是不是事实,只要有人写诉状告孝禹王,德一海就有理由把孝禹王抓起来审问。有人写诉状告你,还没理由把你抓起来审问吗?一旦孝禹王让德一海抓起来审问,德一海就可以严刑逼供了。
谢高俅越想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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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谢高俅就找南霸天的家人去了。
这天,谢高俅就来到了南霸天的家。
现在南霸天的家里只有他老婆和他儿子。南霸天老婆的名字叫银杏,南霸天儿子的名字叫南雪儿。南霸天儿子今年才十五岁。
谢高俅见到了南霸天的老婆银杏。他就在南霸天老婆银杏面前说上了。
谢高俅说:“南大嫂,孝禹王杀了你的丈夫南霸天,你想不想为你丈夫南霸天报仇啊?如果你想的话,只要你写一纸诉状,这事我就能帮你解决。实话告诉你,我是德一海德元帅派来到民间微服私访,专门体察老百姓疾苦的。”
可谢高俅没想到,银杏还是挺明白事的。
银杏说:“不。我丈夫是恶霸。我丈夫该死。孝禹王孝大人杀我丈夫,杀得很对。”
“这……?”
谢高俅卡住了。
谢高俅就继续去劝银杏:“南夫人,你放心。我确实是德一海德元帅派来到民间微服私访的,我确实不是孝禹王派来试探你的。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不管谢高俅怎么说,银杏就是不同意。
最后,谢高俅灰溜溜地走了。
谢高俅心说:办这个事,怎么就这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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