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剑通也颇头疼,向乔峰询问道:“当时峰儿在,还交手了一招,可知这凶手武功路数?”
乔峰这才站了起来,朗声说道:“此人武功远在我之上,甚至我跟顾丹菱两人联手,也不能阻挡此人离去,只怕需要数十名江湖好手合力,才能留下此人。他的武功路数十分古怪,峰儿无法识破,只觉得有些少林的功夫底子,怀疑此人跟前些时候,杀入慕容家的那人有关。”
马大元猛然跳了起来,叫道:“必然是那人,他能闯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家,武功自然是极厉害,而且也是使的少林一脉武功。”
马大元冲着汪剑通哭求道:“还请帮主遍请江湖同道,这等贼子非是我丐帮独力可以擒拿。”
汪剑通也知道,丐帮虽然人数不少,但武功强横的好手却不多,真要围杀绝顶高手,还真的需要延请外援,只是此事儿颇伤丐帮的颜面,所以他还是有些沉吟。
乔宁见火候十足,这才起身说道:“这件事儿透着古怪,此人先是在慕容家杀人,然后又在丐帮杀人,杀的都还是无关人等,风波恶不过是慕容家的下人,马夫人更是纤纤弱质,没有可能得罪江湖中人,根本不可能招来如此祸事儿,所以徒儿怀疑,这件事是针对我丐帮,慕容家,甚至正道武林的阴谋。这等大事儿,非是我丐帮一人之事儿,弟子愿意回少林去跟玄慈方丈通报此事儿,也好让正道武林预先做些准备。”
马大元刚才还怒骂乔宁,此时却有些感激,他也知道,为了他的夫人被杀,想要说动汪剑通遍请江湖高手来替他报仇,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乔宁这么一说,这件事儿就变成了极大的阴谋,通知正道各派,已经变成了顺理成章之事儿。
汪剑通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跟峰儿就先去少林,把此事儿告知玄慈方丈吧。”
乔宁点了点头,对马大元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动身,马副帮主先请节哀。我必然会把这凶手揪出来,让马副帮主得以告慰夫人在天之灵。”
马大元感激涕零,连连道谢,乔宁扯了阮星竹和乔峰,辞别了汪剑通和丐帮众人,便施施然离去。
他独来独往,身无长物,故而也没在洛阳逗留,就带了阮星竹和乔峰,直奔嵩山少林寺而去。
乔宁和乔峰都出身少林寺,乔三槐夫妇更是居住的嵩山脚下,两兄弟到了嵩山附近,先不回去少林寺,都买了些礼物,先回家去拜望父母。
乔三槐夫妇正在家中劳作,忽然见得两个儿子一块回来,还带了一个美貌的小姑娘,待得问过了阮星竹,乃是乔宁的“熟朋友”,都不由得笑逐颜开。
阮星竹开始还颇不习惯,但很快就仗着嘴甜,跟乔三槐夫妇相处的颇愉快,主动帮助乔三槐夫妇做些事情,在乔三槐夫妇眼里,这女孩儿显然便是日后的儿媳妇了。
乔三槐夫妇自忖乡下人粗笨,生怕惹得阮星竹不高兴,还几次三番劝说乔宁,另外帮阮星竹寻一处干净的宅院。
乔宁此番回家,也是另外有一件事儿,萧远山武功高强,又嗜杀成性,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冲乔三槐夫妇下手,他可是乔三槐夫妇的“亲生儿子”,自然不能容忍此事儿生。
故而借着这个机会,便跟父母商议,说:“阮星姑娘家在北方,想要上门提亲,请父母大人跟他一行。”
乔三槐夫妇终究是痛爱儿子,虽然心底不愿,不想离开家门,但最终还是被乔宁磨的答应了,乔宁是准备,把乔三槐夫妇带去乔家寨,有精兵猛将保护,就算萧远山武功厉害,也难伤到他父母了。
原本乔峰贵为一帮之主,仍旧让父母在乡下做农夫,其实也颇不孝顺,他如今虽然还未做帮助,但手头权势,财富,却胜过了乔峰十倍,故而也想要把乔三槐带去乔家寨享福。
乔宁是不打算再让乔三槐夫妇回少林寺了,这里不但有萧远山,还有慕容博,还经常召开武林大会,实是危险的很。
搞定了乔三槐夫妇,乔宁和乔峰都知道,少林寺不招待女客,故而把阮星竹留下来陪伴,两兄弟携手上了少林。
虽然两兄弟都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但身份地位颇高,尤其是乔宁已经内定为丐帮下一任帮主,地位已经不逊色玄慈方丈多少了。故而少林寺的知客僧人,也不敢怠慢,立刻禀报了上去,没多久之后,少林寺的玄字辈高僧就有九人一起联袂迎了出来。
乔宁和乔峰,先依足了礼数,拜见了恩师玄苦,这才跟玄慈方丈等人见礼,说起来慕容家和丐帮帮主马大元夫人被杀的事情。
玄慈方丈虽然见多识广,但却也猜不出来这两件的缘由,只能对两兄弟说道:“这件事儿颇为古怪,我也不能猜测是什么道理,你们两人先在少林住下,待我跟几位长老商量一个方略出来,再做道理。”
乔宁和乔峰都答应了一声,被知客僧人安排了住处。
乔宁如今武功大进,倒也有心碰一碰萧远山和慕容博,甚至有心会一会扫地僧,被安排住下了之后,就撇下了乔峰一个人在房间中琢磨武功,自己却去了藏经阁转悠。
他是少林寺俗家弟子,不能进入藏经阁内阅览武经,最多也只是在一二层翻阅佛经,故而藏经阁的弟子看他在附近转悠,便有两人走了过来,拱手为礼,问道:“乔宁师兄,你是打算借阅什么武功秘籍吗?这件事儿,我们可做不了主,你不如去问问几位长老,莫要在这里晃来晃去,让我们心惊。”
乔宁武功极高,若是强行闯入藏经阁,这几个看守藏经阁的弟子自问也抵挡不住,那可是大罪,尽管他们也不信乔宁会冒天下之大不违来做这件事儿。
乔宁哈哈一笑,说道:“我对武功秘籍可没什么兴趣,武功一道贵在专精,不在驳杂,我此番来是招人的,我问几个人,你们可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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