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听我慢慢给你道来,那些黑衣人不是别人,而是我的亲生儿子跟女儿。”老者悠悠的说道,言及于此,仿佛一切都跟自己无关似得。
“什么?!您的亲生儿女?!”冥魇被彻底搞蒙了!
“没错,就是我的亲生儿女,这事儿得追溯到二十年前,二十年前,我还住在北境的最南端,那会儿我是十万禁卫军教头,责任重大,戍守南疆,抵御狼族入侵,你也知道,那地方因靠近中原,寒冷异常,寸草不生,你嫂子身患伤寒,不巧那会儿又是寒冬,刚好是狼族活跃之时,不时骚扰边疆,我一方面要部署城防抵御狼族,一方面还得照顾妻子、孩子,可我使劲浑身解数,终究不治逝世,那会儿孩子们也都大了,最小的也都十六岁了,或许是丧母太过悲恸,亦或是我的管教太严,他们都很恨我,将他们母亲离世的原因归结在我身上,埋怨我一心只顾战事,无心去关爱他们,丧妻之痛,孩子的埋怨,我也无心去边防,于是辞官回乡,也就是打那以后,我带着三儿四女,举家从北境的最南端搬到了最北端,一心想规避战事,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往事不想过多回首。”老者说完,呷了一口茶。
“嗯,这不挺好的吗,那想必接下来又发生什么事儿,才导致今天这个局面。”冥魇追问道。
“唉~~”老者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也还让你说中了,我一心以为搬家至此,远离战事,带大孩子,这一辈子也就这么着了,想的是极好的,但是可惜天不遂人愿啊。”老者说到这,眼睛看着门外远方,眼角不禁有些湿润,他回过神来,稍微擦拭了下眼睛继续说道,“虽然举家搬到此地,我全心对待孩子们,不再被外界所干扰,但是孩子们心中对我积怨已深,他们一直恨我没有照顾好她们娘亲,再者这荒山野岭的,对他们年轻人来说着实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他们都闹着要离家出走,去外面闯荡,但是时局混乱,我真的很担心他们再有什么不测,否则我真的对不起他们死去的娘亲啊。”
“看来他们还是离家出走了,对吗?”冥魇问道。
“嗯,”老者有些无奈的点点头,“往事不提也罢,他们走后的第二年,老大给我寄来一信函,上面说要我把武功秘籍交出来,我压根没什么秘籍,也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得知这个消息的,于是我决定外出大摊一番,一路打听得知他们南下仓山,拜在了仓山门下,掌门外号血祖,擅长蛊毒,手段极为歹毒,嗜血成性,人称血祖,此人亦正亦邪,当年我还在禁卫军的时候曾与他交过手,知道他的手段,得知孩子投入他的门下,我想方设法联系他们,但是不知道是被蛊惑了,还是对我积怨太深,他们兄妹居然联手对付我,没办法,我只能退回自己隐居,自此也就没再联系,但是每年他们娘亲的祭日,他们都会回来跟我索要武功秘籍,他们知道现在还不是我的对手,便不敢强闯,只能带些小啰啰前来骚扰。我没办法,才耗时三年,打通现在的通道,以备不时之需,往年我都会把他们击退,但是他们现在功力渐进,我自己已经很难对付他们兄妹七人,只能借此通道离开。”
冥魇听着只能随之叹了口气说道:“只是一味的逃避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他们再错终究是您的孩子,下不去手我可以理解,如果可以的话,我替您前去击退他们。”
“不用了,”老者对着冥魇摆摆手继续说道,“跟你说这么多,把你带到此地,其实是有要事相托。”
“哦?”冥魇一听有要事相托,忙说,“大哥有事尽管吩咐,小弟定当竭力去办,哪怕是豁出这条性命,也决不让大哥失望。”
“哎~~严重了,你随我前来。”老者转身带着冥魇转到屋后一个小堂屋。
冥魇随老者进入屋内,屋内空荡荡的,空无一物。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老者近前按了墙上的一个灯台,墙面突然内嵌一部分,露出一个小洞,“去,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冥魇迟疑了一下,“我去拿吗?”
“恩,去吧,”老者点点头。
冥魇走上前去,打眼一看,是一个檀木盒子,近身一闻还能闻到淡淡的檀香,见没什么异样,便双手将它拿了出来,拿嘴轻轻一吹,吹去表面的尘土,冥魇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不是很沉,也就一本书大的盒子,全身雕刻着祥云,正面刻有一巨龙,龙的纹路极为考究,一看就是出高手之手,盒子的底部还刻有一幅画,好似是凤凰涅槃,真的好精致啊。深绿色的颜色,诉说着它的高贵及岁月,这可是绿檀啊!光这材质就极为珍贵了,更不用说做成这么精致的盒子了。
冥魇转过身去,将盒子递给老者,“大哥,给。”
“你拿着吧,”老者摇摇手示意冥魇拿着它,“看到正面雕刻的龙没,你右手大拇指按在龙角上试试。”
冥魇看了眼老者,又看了眼这绿檀盒子,点点头,将右手大拇指按在正面的龙角上。
“咔嚓”一声清脆的机关生,盒子从中间开了一条缝,看来是打开了,冥魇有些无措,看向老者。
“哈哈哈哈哈,天意天意啊!!果真是天意,好!”老者仰天大笑。
“大哥,怎么个意思这是?”冥魇看老者这样更为迷惑了。
“你打开看看便是!”老者捋着胡须乐呵呵的说道。
冥魇小心翼翼的掀开盖子,只见金色的绸子包裹着一本书,上面还有一封信函。
“来,把盒子给我,你打开信看看。”老者伸手接过冥魇手中的绿檀盒子。
冥魇将信将疑的拿出信函,封皮没有丝毫尘土的痕迹,可见盒子密封之好,看封皮,想来也是有番年头了,冥魇撕开封条,拿出里面的信,无他,只有一首诗,上书:
一朝春夏改,隔夜鸟花迁。
阴阳深浅叶,晓夕重轻烟。
哢莺犹响殿,横丝正网天。
珮高兰影接,绶细草纹连。
碧鳞惊棹侧,玄燕舞檐前。
何必汾阳处,始复有山泉。
就这么简单的一张纸,冥魇读完,翻到背面一看,依旧没有东西,没有开头,没有落款,就这么一张纸儿,还有这么一首诗,“大哥,这?”
“哈哈,别急,你再看看这本书,”老者递过盒子,冥魇伸手拿出里面的书,说是书不如说是一羊皮卷,或许是表皮涂抹了羊油脂的缘故,上手一摸,极为柔软光滑,正所谓最为隽永是书香,此书的样式,看样子也是年岁已久了,冥魇解开系着的红绸子,浅棕色的的封皮上赫然写着一行字:《沧溟四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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