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原来徒儿这里这么热闹呀.小药儿,你说咱们是不是自作多情了,她身边有这么多人保护,我们还担心了这么多天.啧啧……真不值得啊."又是一个身穿大红衣袍,金面覆脸的男子拉着一个胖嘟嘟的小娃子跃进了房间.
柳长荣一见到又来了两人,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只见纳兰鸣一点也不拘束,施施然坐在了小椅上,对柳长荣道:"徒儿,为师听说你被绑了,就带了药儿,紧赶慢赶追了你一路.唯恐你出了点什么事儿,让药儿伤心.可你身边居然还有两片绿叶护卫呀.哎呀……你说怎么补偿我受伤的心灵?"
"额……我……这个,我没让你来啊."柳长荣摸摸脑袋,不知道怎么对待这个喜怒无常的老妖怪.
"药儿,你觉不觉的我们好可怜哦~~~路远迢迢,风尘仆仆而来,却被嫌弃了."纳兰鸣见柳长荣答不出一丝半句来,就转头拉着药儿的小手,哭诉道.
药儿小朋友果然被忽悠了,他迈着小短腿,走到柳长荣面前,"荣姐姐!我跟国师好不容易来的秦国,你……怎么能这样?呜呜……"看来药儿小朋友一路上真受了些委屈,此时连小肥脸都瘦了一圈.他一听的纳兰鸣的诉说,顿时眼泪像开了闸的河水般飞流直下三千尺.
柳长荣尴尬地看了看怒目对着纳兰鸣和药儿的另两个男人,搂住了药儿的小身子,连连哄着:"药儿乖乖,姐姐没有不要你哦~~~乖乖,不哭不哭.既然你们来了,就先住下来吧."
"嗯嗯."药儿瞬间破涕为笑,还对司徒卿夜和慕容狄做了个鬼脸.原来这熊孩子根本什么都知道,不过是装可怜罢了.
司徒卿夜突然打断道:"不行!怎么能让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住在郡主府?"
"就是!你们是谁?!"因为学了多年兵法的慕容狄是知道什么叫做"远交近攻,合纵连横"的.此时莫名其妙又跳出来的这个男子身上就像一朵艳丽的罂粟花,危险却又散发着致命的危险,比这个看起来温润的大师兄还要难对付.因此,他不计前嫌地与司徒卿夜站在了一条战线上.
"既然十六皇子不知道我是谁.那还劳烦小徒儿,你给他们说说吧."纳兰鸣懒洋洋地把玩着桌上的白瓷茶盏,淡淡地道.
面对两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和一双带着点戏谑意味不明的眼睛,柳长荣觉得芒刺在背.可皮球又被踢回了她脚下,她只得接住不是.于是,便道:"这是南滨的国师——纳兰鸣.也是我的……额……师傅."
"嗯.这就是了."纳兰鸣满意地点点头道:"徒儿,这么晚了.随便找间屋子让我和药儿住住就是了."
"他们两个都赖在郡主府了.那我也不走了."司徒卿夜眼见这两个男子宿在了郡主府,平日里不动声色的脸上居然也露出了孩子般的赖皮表情.
"哎……"柳长荣长叹一声:"好吧好吧,既然你们都要留在这里,那就留在这里吧.还是我……走吧."
话音还未落,她就一溜烟逃遁而去.徒留下三个男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