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国主……"羽小声在他耳边悄声道:"椒房殿外守卫的龙卫说有事回禀."
"嗯?快叫他进来!"司徒卿夜一听是椒房殿那儿的事情,急忙屏退了众臣.其实他心中如何不在意?如何不想听到柳长荣的消息呢?就算是她生气,愤怒也好,伤心哭泣也好,只要她还在那里,还留在自己身边就好.
"禀国主,方才薇嫔给皇后娘娘请安.但没多久皇后娘娘就将伺候的宫女,太监都赶了出来,只留下书画两位女官.属下并不知道椒房殿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依稀听到呵斥声,诅咒声.后来又看到薇嫔娘娘哭着出来,恐怕是薇嫔受了些委屈."
"嗯.她能消气就好."司徒卿夜喃喃说了一句,"那现在呢?皇后娘娘心情可好?"
"这……属下来之前方才听说娘娘腹痛,不过已经叫了太医,应该无甚关碍吧."龙卫将事情一五一十地一一说了出来.他是司徒卿夜的直系属下,自然对司徒卿夜是忠心耿耿的.可是,作为一个男人,说实在,他却无法认同自家皇后娘娘的所谓的"一夫一妻"的心思.他认为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是正常.而自家主子贵为南滨之主,更是有义务开枝散叶,将南滨皇室发扬光大的.皇后娘娘此番确实是闹得太过了.
也正是他这点小心思却使得他方才回禀的话里带了几分偏见.很明显的,他是同情上官广薇,偏帮着她说话呢.而也是这点小心思却也让司徒卿夜缓了缓,没有立即赶去看柳长荣,自此错失了弥补的机会.
一步错,便步步皆是错!
就在此时,突然又听得御书房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薇嫔娘娘驾到."
司徒卿夜对龙卫道:"你好生在椒房殿外守着,有事即刻来回禀."又冲外面道:"让薇嫔进来."
只见上官广薇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的配饰,只斜斜插了一支木钗.看模样像是负荆请罪之意.她一见到司徒卿夜便跪倒在地行了个大礼,"国主……臣妾……臣妾自知罪孽深重!自行求去,恳求国主怜悯."
"你这是何意?"司徒卿夜皱了皱眉头.虽说上官广薇无辜,可偏偏她就是那个横亘在自己和柳长荣中间的那根刺.拔是拔不得,动也动不了,可见着却有几分心烦.
"国主,臣妾知道昨晚之事惹怒了皇后娘娘,还引得她动了胎气.实在是犯了大错!臣妾自知再在宫中,必定引得皇后娘娘不快,因而希望国主成全臣妾自请离宫的心愿."这几句话句句恳切,句句都是为柳长荣考虑,没有一丝一毫的私心.
可听在司徒卿夜耳中,却又是一阵头疼.且不说上官广薇已经成了他的女人,这普天之下哪有让已被临行的妃嫔自请出宫的道理?更何况她背后是上官补有几乎全南滨的文人世子,若真答应了上官广薇,那不管是自己还是柳长荣都将受到无尽的口诛笔伐!南滨本就不稳,若失了文人世子的支持也就等于失了民心,这国主之位又如何能坐得稳呢?
司徒卿夜想到这里,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笑容,"薇嫔,朕知晓你今日受了些委屈.你先回宫休息几日,好好将养.朕这就册封你为惠妃,享正二品妃嫔俸禄.出宫一事,你就莫要再想了,好生在宫中吧."
上官广薇却泪眼盈盈地道:"臣妾……臣妾不敢违抗皇命.可……可皇后娘娘那里……恐怕容不得臣妾."
"朕会派龙卫护着你,你放心就是.今后,朕特赐你恩典,不需要向她请安便是."司徒卿夜也有谐恨上官广薇的得寸进尺,他如何不知道这个女人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实际上却一步一环步步紧逼!奈何昨晚自己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临行了她?奈何自己如今还动不了她,那便也只能尽力满足她了.实在是……哎……
上官广薇这才收了眼泪,"谢国主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