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记性可以,但是,能不能先让我把内裤穿上?”
别的什么话她基本是听不进去了,她的关注点全在自己的赤条条上,谁光着身子在别人面前会舒服?说舒服的在她面前拖干净了站五分钟!还有,“乔小受,你对我的罩杯还满意吗?”凉凉的睇去一眼,那人立马缩回客厅,顺道把牧涵也拉走了,他治不了宙斯,难不成还治不住这兽耳男?!
坐在客厅里的钟震洪塞了一坨纸在鼻孔里,衔接处还有可疑的暗红,他瞪向牧涵:“你他妈没事儿给老子一拳干什么!”
他也听到了浴室里的动静,速度没他们快就落后了一步,脚才刚刚踏到门框的位置,里面什么样儿都没瞅见就被牧涵一拳头送回了客厅,卧槽!都揍出鼻血了!
“不好意思。”牧涵笑着也不解释,从容的坐到沙上,等里面的人出来。
浴室里,皇甫宙捻着那粉红的小内裤,轻瞥了她一眼,然后很自然的单膝蹲下,说:“抬脚。”
那轻轻的声音像一片羽毛落在她的心间,让她有一瞬的窒息。她抿唇依抬脚,让他给她穿上遮羞的小内裤,当他的气息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而挨近时,她那张单枪不破的老脸轰的一下红透了!
“那那那什么,我我内衣自己穿。”双手顾不上遮住胸前的美景而抵住他的。已经把小罩罩拿在手里的皇甫宙没搭理她,径自把罩罩两边挂上她的手臂,然后呈拥抱的姿势给她扣上扣子,下巴顺势轻抵在她的头顶,把她抱个满怀,叹息般的说道:“你啊……太让我担心了。”
“唔……”脸还是红的,双手却自动的揪住他腰侧的衣角,说:“我这不是没死吗?”
前一刻的温馨被她这句话给击碎成渣,皇甫宙周身的气息也跟着她的话而骤冷,“啊哈~?没死啊?”他揪住她的,让她抬头看他,嘴角挂着笑怎么看怎么邪气:“伤口再深点就可以死了,你躲什么呢?”
“这不是……”眼睛滴溜溜的转,然后讨好一笑,道:“这不是要留着小命见我们伟大的宙斯先森么~”
“好好说话。”刮了下她的鼻子,说:“伤口还疼吗?”他指的是能不能大动作。
手自动环上他的脖子,说:“忍得住。”腰都弯不下去了,那黑色还有蔓延的趋势,真倒霉。
把她打横抱起,听到她压抑的痛呼,眉头一紧,出了浴室后快走几步一脚踢开她的房门,并快而轻的把她放到床上,粉色成套的内衣搭上她被改造后而变得奶白的肌肤,怎么看怎么诱人,也让她肚子上那几道伤疤怎么看怎么碍眼!
尽管他的动作已经非常非常的轻,但平躺在床上的她还是感觉到痛,似乎有无数的小针在扎着内脏,四肢冰凉,脑袋也晕晕的,这是要变成丧尸的过程吗?
她不要,变成那种怪物!
手紧紧的攥住身下的被单,死也不要变成丧尸!决不!
一种灼烧的痛开始从伤口蔓延,她以为只是单纯的痛,却不知道从她伤口处蔓延的黑色已经渐渐的被鲜红取代,仿佛是红色正在吞噬黑色。这一现象让皇甫宙吃惊,他不在她身边的这段时间,她遇到了什么?
把钟震洪关在门外面的牧涵和乔安也站在了床边,想问这是怎么了,却隐隐的知道这不是一个适合开口的时机。牧涵悄悄的捂住肚子,他感觉到了被火烧的轻痛,不强烈,但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因为初拥,所以他多多少少能感觉到她的痛?意识到这一点,他柔了眉眼,他拥有其他人没有的,独一无二的感受,真好。
等红色完完全全覆盖了黑色,一团红雾就从她身体里冒出来把她围住,她的姿势也由平躺变成了如初生婴儿般的卷缩着,红雾越来越浓,直到形成了一个球形才停止了浓郁的趋势。
皇甫宙伸手轻触那仿佛没有外壳的红雾,可是一碰到那红雾,指尖就附上了一点点碎冰,他低眸看着带了些冰渣的指尖,笑了笑,说:“小猫,真是意想不到的强大呢?”竟然有自我修复的能力。
他将视线调到乔安身上,说:“既然小猫现在没有时间跟我畅谈人生观,不如就换你吧?乔、安?”
“额……”
惨!
—*—
悬浮在红雾形成的球型物体中,裴涩琪的伤口处开始溢出黑色的丝线,这丝线一出伤口,就被红雾搅碎吞噬,反反复复,很快就把侵蚀她身体的毒素清除的干干净净,而伤口也开始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
被红雾包裹着的她似乎感觉到有样东西在悄悄改变,那是她一直在坚持的本心。
不主动去侵犯别人,息事宁人的心正在被红雾洗去,红雾是从血统中繁衍出来的一种极具攻击力和防御的宝物,尤其是修复能力惊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把主人的身体修复到最佳状态。
但这修复能力仅仅只能被主人所用,用在其他人身上,只会被冻成冰渣,而后化为枯骨!
就在裴涩琪被红雾修复的这段时间,郑耀祖已经闻声而来。
“裴涩琪呢?”经过上次的教训,郑耀祖的态度显然有了变化,他不再坚持裴涩琪的姓氏。进了屋的郑耀祖从别人那听说一身黑污的裴涩琪在基地杀了一头高等级的丧尸,刚刚举办的比赛活动也因为她的杰出表现宣告停止。
因为,在暗处从头看到尾的领话了,区长级以下的人,都没有那个能力击杀那样一头高级丧尸。
领都这样通知了,谁敢不信?只是,为什么在他们赖以生存的基地里,会有高级丧尸?
基地外的世界危机重重,基地里也有丧尸,但同时也有身手不凡的高手在,多多少少又有点保障。
虽然这里面有高级丧尸存在,弄得人心惶惶,他们却又没有任何办法的只能无奈选择留下,活一天算一天。
“你找我闺女什么事?”钟震洪很不爽的把纸团扯掉,正打算随手扔在地上时,就被乔安一句话给打住了:“琪琪姐不喜欢脏乱。”手一斜,带血的纸团正中垃圾桶。
等钟震洪意识到的时候,他就想掀桌!凭毛因为这少年的一句话他就改变动作啊!
“我是她父亲,你说我找她能有什么事?”郑耀祖看了一眼钟震洪,他知道这个人在二环的势力很大,他得罪不起,但他是来找他女儿的,他权利再大,也伸不到别人的家事上吧?
“要钱?”钟震洪第一反应就这个,但想想不太对,又道:“要吃的?”末世里的钱就跟厕纸一样,没多大价值。
郑耀祖不答反问:“难道就没有谁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哟喝?敢无视老子?”这屋里头的人也只有他会无聊到搭理这个不请自来的东西,给点颜色还真当自己是个角了?
郑耀祖嘴角一抿,稍稍侧过身不再理会这个粗俗又野蛮的人。
他不走,也没人主动赶他走,双方就这样耗着,当他的脚站酸了打算弄把椅子坐下时,一直没出声的皇甫宙一个眼神就让他顿住了动作,恩赐的领怎么会在这?郑耀祖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把椅子放下,继续站着。
“好了,乔安,我想你已经想好了怎么跟我畅谈人生观了吧?”皇甫宙优雅的仰卧在单独的沙上,白袍坠地也不管,穿脏了就要丢掉,他原本以为穿成这样能让她惊艳一下,没想到他反倒是被她惊艳到了,如果她肚子上没那几道伤口的话,他会更惊艳。
“末世哪有什么人生啊……”乔安双手拘谨的放在膝盖上,哥哥,快来!
“活着就是人生。”皇甫宙撩了一下长,半眯着眸子说道:“恩赐出来的人,竟然敢说没有人生?”
这不是无论说有还是没有都会被你批斗么?
乔安缩着肩膀,很没出息的弱了气势。跟宙斯比气势?作死?
“宙,你又欺负安了。”揉着眼睛出来的裴涩琪穿着嫩黄的睡裙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在瞄到某道人影时,她前进的脚步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迈,“末世真不好,正规小区都没个保安来驱逐闲杂人。”
刚想叫她的郑耀祖被这么一句话给噎住了,可有求于人,他又不得不收敛了脾气。跟这帮子人硬碰,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小琪,听说你在比赛中打死了一只高级丧尸,司徒领说要好好重用你呢!”郑耀祖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像那么回事儿,“你要好好努力啊?”
抱着抱枕的裴涩琪盘腿坐在沙上,懒懒的打个呵欠看向他,说:“我努不努力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司徒领知道我是你爸爸,所以也格外关照了我。”郑耀祖有点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说:“可欣和蓉蓉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们就住你楼下,平时如果有什么忙要帮的,就来找我们吧?”
好好语,只差没有卑躬屈膝,真是太污人眼球了。
裴涩琪调离视线,冷漠的说道:“裙带关系总有一天会断掉,请闪人。”
听到她这么不客气的话,郑耀祖也没生气,只是假惺惺的叮嘱了她两句注意身体后就离开了。她现在是他的财神爷,怎么能跟她动气?他只是负责传个话,套套近乎。本来就不怎么指望这个女儿了,没想到因为这次活动掉了这么大个馅饼下来!
到了楼下新家,一开门就看见他心爱的老婆和女儿在客厅里开了两肉罐头和几包饼干在吃,反正现在有好地方住,有好东西吃,他们什么都不用愁!他走到桌边坐下,接过贾可欣递过来的饼干和肉罐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楼上。
裴涩琪摸摸完好如初的肚皮,斜眼对钟震洪冷冷的说道:“司徒德胜为什么老恶心我呢?”她不认识他,而他也不在她的客户名单里,当做出的事却总是在针对她。会不会是平时被这家伙打压久了,知道他认了个闺女后就对他闺女下手?竟然给郑耀祖一家住好的吃好的,这不是恶心她恶心谁啊!
“回头老子就扒了那老贱人的皮!”钟震洪被那一瞥冻伤了。
“做不到的事别轻易说出口,失望是由欺骗和轻诺堆积而成的。”裴涩琪对那种做不到的话听过就算,“楼下那堆贱人杀不掉又吃不了,真闹心。”话虽这么说,但她的杀气已经惊动了对杀气敏感的几人,她抬头一看,茫然的问:“你们干嘛跑那么远?”尤其是她老爹,人都成大字型贴在门上了。
皇甫宙还好,他还卧在沙上,僵硬的肌肉提醒他,刚才从她身体里迸出来的浓烈杀气并不是错觉。
她,正在一点一点的改变。
第二天,司徒德胜的办公室就被一二三环的区长和副区长以及几十名主力队长填满了,率先话的是一环东区区长,“领,之前你执意公开斗兽场就是在冒险,昨天竟然还出现了高级丧尸,要不是那新人实力超群,后果将不堪设想!现在基地里的人都在偷藏物资,随时准备离开,你倒底想让我们这些负责管理的人怎么做?”
其他人相继点头称是,开始还算好,但经过了一个晚上,恐惧还是战胜了普通人对异能者的信任,想必过不了多久,基地里就会出现暴动。
“管不住了。”司徒德胜坐在办公椅上,透过玻璃窗看着眼前的一切,“人实在是太多了,收集的物资根本就不够,远远不够。”越来越多的人闻讯而来,物资也越来越少,不牺牲一些麻烦,基地是得不到重生的。
“不够?每天三大环的人都会出去做任务,怎么会不够?”
“几千人搜寻来的物资,怎么够几万人的开销?”司徒德胜看着无界限的天空,他忽视了人懒惰的天性,那些没能力生存的人得到依仗后就开始肆无忌惮。为了维持他是一个好领的形象,他自己又不能亲自动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堵住了众人之口。其实,每天出去做任务的异能者也会感到厌烦和疲惫,他们凭什么要养着那些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没用的人去死不就好了?干什么活着拖累他们?
起了杀心又碍于规矩和基地里某种微妙的平衡,一个人的力量在集体中是渺小的,他们只能单纯的想一想,不能枉自做出任何行动。
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有家人要守护,所以只能忍气吞声。
“司徒老贱人!你干嘛针对老子闺女!”钟震洪一脚踹坏了大理石办公桌,气势逼人的瞪着装高人的司徒德胜:“基地里怎么会有高级丧尸你就不用解释一下?老子跟他们归了你名下给你效力,你就是这样对待老子们的?”
司徒德胜一愣,似乎没有想到钟震洪竟然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他面子,以前的他可不是这样的。至少,不会在一二三环的管理者都在的况下这样威胁他。
“钟震洪,你想说什么?”他以不变应万变,钟震洪为人本来就有些粗鲁和霸道,也没多少人是真正的信服于他。
“我闺女懂事,叫我不要跟你计较昨天生的事。但是!关于那只高级丧尸,你总要好好解释解释吧?”他收回脚,双手抱臂站的笔直,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闺女的原话是他见到司徒德胜后不要给她留任何面子,直接冲上去扇他两巴掌最好扇掉他门牙。可是,抱歉了闺女,司徒德胜还有点用,暂时不能动。
不过,损损他面子还是可以的。
你闺女懂事?呵,在暗指他为老不尊吗?司徒德胜终究是个能忍的,他敲了敲沙扶手,说:“那只是个意外。”他不着痕迹的透过玻璃的反射朝人群中的某人睇去一眼,然后那人竟然也注意到了这小动作。
“那巨人丧尸是我让人偷偷弄进来的,为的就是噱头。”一环北区区长站到了人群前面对钟震洪解释道:“我想钟区长也知道咱们基地周边的市区和县城都有了大小不一的基地,尤其是h市的腾凰和l市的天赐。这两大基地本不叫这名,据消息称是有两个超群的天才带领了几个手下在极短的时间内收服了整个基地,领对裴小姐特殊,也是因为这个。”
“腾凰和天赐?”腾起的凤凰遨游青天,上天的恩赐降临大地,一个俯视苍生督看变乱动荡,一个恩泽大地掌管人间兴亡?他敲了敲他的浑脑子,怎么突然想到这种奇怪的东西?
“对。”
“你们……想利用我闺女?”有野心的基地领肯定会带领基地里的能人异士侵略周边基地,司徒德胜把他自己定位到了一个弱势群体之中,想要不需要花多大的力气就能获得最大的收益。哼,想得美!
他闺女是很厉害,但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低调的很,怎么就被这老东西惦记上了?宋勇的片面之词怎么可能让他动真格?难不成是闺女身边出现了有异心的人?不可能,那几个男人对她是死心塌地的,绝对不可能背叛她。难道是郑耀祖他们?那也没可能啊?他们又没长时间的待在他闺女身边伺候,说出去的话谁信?
有秘密,司徒德胜一定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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