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而屋室这般一开口,可是叫张氏瞬间一个动容,当下便是两手一拍大腿,跟着武氏坐在她的身旁,也跟着痛哭流涕了起来,只道,“我这可怜的儿子哦,是娘命里苦,才连累了你这般受苦受累,都是娘害的你哟!”
看得人无不为之动容的,柳氏也悄悄地抹了一把眼泪,想着棒槌从小就要到镇上学艺,这般小小的年纪,一个月也只能着一次家,可好早呢哈斯受苦受累了,一想到这里,柳氏的心头只觉得酸酸的,眼泪落了下来,不过她并不张扬,只是在小角落里偷偷地哭着。
还是余二郎瞧见了自家媳妇如此,心里一阵心疼,不过他向来是个沉默寡言的,如今也不知晓究竟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只能够红着脸,悄悄地握了握柳氏的手。
柳氏是觉察到了的,视线落在了余二郎的身上,连个人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便是余二郎什么也不说,她也能够明白余二郎话里的意思的,泪水也停住,一下子红了脸,羞怯地微微低下了脑袋去了,而余二郎瞧着柳氏不似之前那般伤心了,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这才安心下来,又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一般,挠了挠自个儿的脑袋,却是依旧没有多说些什么。
而阿瞅瞧着柳氏与余二郎之间的小互动,飞快地转过了眼睛去了,心里直想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面上却依旧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躲在了人群外边悄悄地注视着面前的武氏同张氏这般嚎啕大哭的模样。心里却是不断地吐槽着,想来武氏和张氏不过是两个人连手的一场好戏罢了,想来便是做给余大郎看得,给他施加压力罢了。
阿瞅自然是知晓这其中的究竟,余家的两个儿子,余大顺同余二顺,也就是棒槌。当初还不是被余大郎逼着到镇上学艺的么,余老爷子向来是不管自己的几个儿子如何,只要他们不是做什么偷鸡摸狗的或者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余老爷子也只当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而棒槌年纪小,他心中再怎么不乐意,碰上了自己这么一个又是严厉又苛刻的老爹。自然是心中无▲±style_;论是端着怀着多少的泪花。也只能够强忍着眼泪答应下来的,从此走上了背井离乡的不归路了。
而如今余大郎瞧着自己的媳妇和自个儿的老娘就像是硬要同自己作对似的,他的脸色不由得很是黑了下来,只不过虽说若是如此,如今这娘儿俩这般模样,他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够铁青着脸色答应了下来,余老爷子依旧是抽着烟斗。只是沉默地望了他们一眼,依旧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仍由着他们这般去了。
棒槌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由得咧着嘴吧笑了起来,想来他当初那叫一个身不由己才会到了镇上去,心里无时无刻不是在想着余家的,如今可是好了,自己能够留在余家了,她心里能不高兴么?!
棒槌几乎是要手舞足蹈了,不过一看见了自己的爹不是很好的面色,也就讪讪地缩回了自己即将鼓掌的手,又是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微微低着脑袋,只装作了一副很是委屈的模样,看他的样子,还以为很想到镇上去做功呢!
不过阿瞅瞧着棒槌如此,心里自然是明白得不得了,他哪里是想要重新回到镇上去的,不过是不想让余大郎知晓他其实如今是很是高兴的,怕他老子爹责罚他罢了。
不过棒槌是武氏的另一块心头肉,才会有这般的待遇,不过他大哥余大顺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早已经是收拾好了包袱,也没有人挽留他的,不过是在临行之前家里的亲戚叮嘱了几句,便是送了他上路了。
而余家看似又平静了下来,不同的是,多了一个看起来也不是很省事的小子,尤其是这小子哈遇着了阿瞅这个熊孩子同余一这个傻小子的事情的时候,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这一日,阿瞅百无聊赖地在山间闲逛,想着能不能发现好东西的时候,倒是没有想到,棒槌这小子看上去小胖墩一个,身手竟然会是如此狡黠,竟然三下五除二就捉到了一只土鸡来,献宝似的递到了阿瞅的手里,更是咧着嘴吧笑着,怎么看都像是在讨好奉承着阿瞅的。
阿瞅很有出息地对棒槌竖了一个大拇指,又是很有出息地说道,“棒槌,好样的!让我想想,咱们是要怎么处置这只鸡好呢……”
只是阿瞅还在思忖的时候,却没有想到棒槌群际在这时若有所思地瞧着阿瞅,又是吞了一口自己的口水下去,这才很是惊惶地忽然开口说道,“你你你……你是要生吞么?”
一句话说得阿瞅几欲吐血,虽说自己是妖怪的事实在这棒槌的心里那叫一个根深蒂固,阿瞅一时半会也同他无法解释,干脆放弃了解释的法子,只是她还真的没有想到,原来妖怪在棒槌的眼里竟然还是这副德行的,简直就是让阿瞅大开眼见的,至欲哭无泪地瞧着棒槌,阿瞅这才开口说道,“妖怪也是有节操的好么!这生吞活剥的,哪里咽得下去!”
说着阿瞅的脑海之中忽然是灵光乍现,是瞬间就想起了一个绝妙的法子来,眼前一亮,便是这个时候忽然之间目光灼灼地瞧着棒槌,很是激动地说道,“有了有了,咱们就做香辣干锅!”
阿瞅朝着棒槌手里拎着的嫩子鸡,是瞬间哈喇子都要落下来了,赶紧催着身旁的两个人朝着老头子在林间的竹屋之中走去了。
只不过阿瞅却没有想到,他们才走了没几步,先前他们所站着的地方却是忽然冒出了两个人影来,一胖一瘦。一高一矮。
矮胖在这时很是疑惑地开口问道,“什么妖怪,难不成咱们余家村是有妖怪么?!”
矮胖说到这里。不由得很是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来,不由得瑟瑟发抖。
只是那高瘦听着矮胖这般说来,却还是这时候只毫不犹豫地一个暴栗砸在了矮胖的脑袋上,很是嘲笑地说道,“瞧你这傻样,什么叫做咱们余家村有妖怪,哪里有妖怪。他们分明是说得是,那个叫程阿瞅的是妖怪,她又不是咱们余家村的人!”
只不过高瘦话音刚落。却又是觉得哪里分明是有些古怪的,便是这时候,一阵冷风忽然从他们的背后刮过,两个人是不约而同地瞬间石化。又是吓得瑟瑟发抖。
妈妈咪呀!
而阿瞅几人很快便是到了老头子的竹屋之中。阿春嗅到了阿瞅的气息很是兴奋,三个人还没有跑近的时候已然是汪汪汪地大叫着欢呼了阿瞅几人了,看着样子是很是兴奋的模样,想来阿春是早就意识到了跟着阿瞅有肉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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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夏也是急急忙忙跑了出去,一看见了阿瞅,又是立即展露了笑颜,也是一副谄媚地讨好,直说道。“阿瞅姑娘,您可算是来了。您是不知晓,先前您做的辣白菜,如今吃的都差不多了,老爷子的嘴巴又要开始难伺候了!”虽说一直都是难伺候的。
不过阿瞅听着阿夏的话,却是脚步一顿,面上立即露出了复杂的神情来,这不是没过了几天么,况且,她分明不是留了足够老爷子同阿春和阿夏吃了七天的量么,这老头子总是爱暴饮暴食的,可是如何是好?!
阿瞅一想到这里,不由得觉得是忧心忡忡。
“哎哟,丫头啊,你可总算是来了!”而阿瞅还在充满担忧地想着这事情额时候,耳畔却是轰的一声传来了老头子的声音,只听得他很是欢快地说道,“今儿个你是带了什么好东西哇?!”
自然,杀鸡这种看起来便是血淋淋让人不忍直视的任务是要交给了阿夏的,别看阿夏小小的身子骨看上去跟个竹子似的,手起刀落的时候那也是丝毫不含糊的,也不听那土鸡叫唤一声,已然是做了阿夏的刀下亡魂。
阿瞅在心里默念了几声阿门,心中对这只鸡崽子甚是同情,不过想着她以自己的性命换来了他们几个人一顿口福,也算是胜造七级浮屠了。一想到这里,先前的同情早已是一扫而空,如今更是露出了金光闪闪的神情来了。
而等到阿夏又是利落地扒光了这只鸡身上的毛,露出了它白花花的细皮嫩肉的时候,阿瞅是瞬间垂涎欲滴,全然忘记了先前还在因着那般惨不忍睹的杀生过程而在心里默念着罪过罪过的,不过显然这只嫩子鸡在阿瞅心中的分量是很重的,等到阿夏处理完毕了,阿瞅又是毫不客气地使唤着阿夏煮了水直接将急放在沸水之中先煮一一遍再说的,不过不等阿瞅吩咐,阿夏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若是不先悼一遍水,待会儿自然是不会熟的,
跟着这么一个挑食的老头子,不会点基本技能如何能够的,也便是因着如此,阿夏是好学歹学总算是学到了一门好手艺,只不过奈何他资历尚且,就那般的三脚猫功夫依旧是入不了老头子的法眼。
只不过阿夏有些时候是怎么想也都想不明白的,要说阿瞅这丫头吧,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娃子,如何就有这么好的手艺呢,他有时候瞧着阿瞅都是觉得自行惭愧的,只是阿夏哪里晓得阿瞅的秘密!
而等到淖了一遍水之后,阿瞅撩起了袖子,不过却又是让阿夏站在自己身旁瞧着,很是利落地将鸡切斩成了小块,又将香葱切成长短,大蒜和生姜剁成蓉,还将洗了之后的黄豆芽剪去根部。
而既然是香辣干锅鸡,自然是少不了其中的主角,干红椒的,当阿瞅不知道从哪儿(自然是从戒指里啦)拿出了一大把干红椒的时候,是一下子吸引了屋子之中众人的视线,要知晓,那个时候,那个朝代还是没有辣椒这玩意儿的,一般情况下若是做了什么关于有辣味的菜,那都是用姜或者是一大串的绿色的豆子一般的植物所代替的,阿瞅不是没有尝过那般古怪的东西的味道,倒是没有什么辛辣的味道,却是让她的舌头麻了半天,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感觉一般,就是吃什么也没有味道的,还是她因着这般教训,特意在空间之中搜寻到了一大片的辣椒,又拿种子开拓了属于自己的辣椒园,如今这才能够拿出了一大把辣椒来。
虽说是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视线,显然谁也没有见过这玩意儿的,一个个都觉得是无比的新奇,而阿瞅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将干红椒剪成了小段,又拿水洗了一下之后再沥干水,等到准备的作料都准备好了之后,阿瞅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而老头子瞧了一眼被阿瞅摆在了一旁的辣椒,一时之间好奇的心思没有忍住,趁着阿瞅一个没有注意,便是伸出手来,偷偷地拿了一根塞到了自己的嘴巴里,只是忽然之间呛人的味道却是瞬间令老头子的一张脸憋得通红。
阿瞅自然是没有想到这个逗比老爷爷动作竟然会是如此迅速的,只能够哭笑不得地将一大碗的谁递与了他,那老头子这才稍稍地缓了过来,不过却依旧是轻声咳嗽着直问道,“这……咳咳……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阿瞅翻了个白眼,想着听着这老头子的语气,还是很有兴趣似的,显然是没有完全吸取了教训的,只不过他既然是开口这么问了,阿瞅定了定神,还是规规矩矩地回答道,“这是辣椒了,老爷爷,咱们不是要做辣子鸡么,这玩意儿便是让您老人家辣得欲罢不能的,便是你方才所吃着的味道了!”
她便是要故意吓一吓这老头子,想着那辣椒也算是给了老头子一个教训了,偷吃自然不是一个好习惯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