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凌自然是看出了他的不高兴,可却感觉莫名其妙,便如实相告,"我拜了静慈为师,师傅交代,此物应该事关我的身世,叫我不要轻易示与外人."
"难道在你眼里,朕竟是外人?"独孤宸宇愤怒异常,大声呵斥.
喊完之后,才感觉自己情绪激动,刚不知该当如何,只听白曦凌低声说道,"以前不是外人,但现在是了."
"什么?"独孤宸宇更加生气,转过身来,强捏着白曦凌的肩膀,大声喊道.
白曦凌却神情淡定,扳开他的手,"咱不说这事行不?"
"不行!"独孤宸宇怒声驳回,看着白曦凌低着头,强迫捏起她的下巴,让之与他对视.白曦凌也恼了,这人每次一有事就喜欢捏她的下巴,再这样下去,保不准哪天下巴就被他捏断了.
她用手试图扒开他的手,可是独孤宸宇却捏的更紧了.
"嘶",白曦凌下巴被捏的生疼,倒吸一口冷气,紧紧扒着他的手,嘴上说道:
"放开,你给我放开,每次都来这招,你烦不烦?"
"不烦,你告诉朕,朕是不是外人."独孤宸宇不但不放,脸还更加逼近了她,非得要一个答案.
"好,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便告诉你,但你先放开我下巴."
"好"独孤宸宇残忍的笑笑,放开了已被他捏成青紫色的下巴.
白曦凌一获自由,慌忙站起来往后退去,却被独孤宸宇狠狠地拉到了怀中,鼻子更是撞到了他坚硬的胸口上,瞬间鼻子发酸,差点疼的掉下眼泪.
"凌儿要去哪儿啊?"独孤宸宇扯过白曦凌的头发,把她的头从自己的胸口拽出,也不管她被撞的发红的鼻子,只低头逼视着她,残忍的问道.
白曦凌哪有时间回答他的话啊,头发被他拽的生疼,鼻子也发酸,下巴也隐隐作痛.
"摁?"独孤宸宇见她不回答,更加用力的拽着她的头发.
"皇上觉得,一个用暴力对付我的男人不是外人吗?"白曦凌忍着剧痛,冷声问道.
独孤宸宇反映了好一会儿,才知道原来她是在回答他前面的那个问题,正待放开手,却只听白曦凌又道,"还是皇上觉得一个不相信自己的男人会不是外人?"
"你说朕不相信你?"独孤宸宇如同一只正要追捕猎物的野兽,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的俯视着白曦凌.
"难道不是吗?你只是一味的按着你的调查结果便认为那晚那红衣之人是我派的,以为我替你挡剑是为了讨你怜惜,以为我进宫是别有目的,你从来都没有听过我的解释,现在我为了见你一面,早上不惜亲自等在御书房门口,被你冷言拒绝之后,现在又厚颜无耻的闯到御书房中,想向你阐述事情的真相,却被你如此相待,我已经卑微如此,已经犯贱至此,你还要我如何?"白曦凌越说越伤心,想想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一大串的话便已经破口而出,眼泪更是擦也擦不完.
独孤宸宇看着越说越激动的白曦凌,已经不自觉地放开了抓着她头发的手,想替她擦干眼泪,却见白曦凌已经后退一步,盈盈下拜,"臣妾失言,请皇上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