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自从上次皇帝御驾亲征前夕在朝中他官位是因为巴结左相而得之后,他在朝中便混的狼狈。
皇帝既然当众呵斥了他,谁不知他前途堪忧,又怎会再和他来往呢?
他被众位大臣排挤不成,还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压,嘲讽,所幸,这些他都熬了过来,既然如今攀上右相这颗大树,他便要有做狗的觉悟,只要能被右相当成自己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当诛?”不理会众位大臣的窃窃私语,独孤宸宇高坐龙椅上,将身上冰冷气息完全散出,他紧紧盯着安远齐,声音虽轻,但还是将安远齐看的心惊胆战,他硬着头皮,再次点头。
“你皇后其心可诛,那朕问你,你将朕拨给下面士兵的几万官银塞入自己口袋,又是何居心?”他未有理会安远齐惊讶的神色,接着语出惊人:
“还有,你在白吉的示意下,掠夺京郊村民田地,更是将一老人徒手打死,又是何居心?”
此话一出,本来正坐看好戏的白吉也不再淡定,他急忙开口解释:
“皇上,微臣从未示意安远齐去京郊掠夺百姓土地,更加不知他将老人打死,皇上,微臣冤枉啊,求皇上明察。”
“明察?”独孤宸宇再次反问,看着那张哭诉的可恶嘴脸,冷笑开口:
“那京城八里村张家的女儿,也是自己恳求你,要做你的第十七房妾?”
白吉脸上冷汗直流,他怎会想到,自己做的这些荒唐事,独孤宸宇竟然如此清楚。不过,他想想自己的身份,再想想姐姐对他的关爱,便收起焦虑的思绪,狡辩道:
“皇上,一个月前,微臣因公事前去八里村,不料路上遇到山贼强抢民女,微臣气不过,便让手下将山贼打跑,救下了张家女儿,而后,张家女儿因感激微臣,便要嫁与微臣,以报救命之恩,微臣见张家女儿可怜,才不得不答应的啊!”
独孤宸宇心中冷笑连连,没想到自己的这位舅舅竟然如此能编故事,他见过不要脸的,却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是吗?那倒是朕冤枉舅舅了?”
“没有,没有,只是民众不明就里,胡乱传言,才让皇上误以为真的。”白吉急忙摆手,谦虚答道。
“安远齐,那你呢?那几万官银还有掠夺土地,朕也是冤枉你了?”独孤宸宇本就没想着此次能够制裁白吉,只是想要转移话题,所以此时又将目光对准安远齐。
安远齐偷偷向白吉看去,见他露出警告神色,知道若是此时不背黑锅,怕是家人也会跟着遭殃,只好跪地:
“皇上并未冤枉微臣。”
“好哇,既然如此,压下去,先关入大牢,等待调查!”
安远齐知道自己完了,他痛苦闭上双眼,未有再求情,平淡叩头:
“微臣告退。”
两名士兵将他架起来,带离大殿,只是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同样吓出一身冷汗的白吉,眼露乞求,他只求家人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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