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暗生敌意
"姐姐,你就一起去麽,这么多人一块很好玩的."说着,温媛转动着眼珠,快意的笑着:"听梅轩的那位,也要一起去哦.你要是不跟着,子洲哥哥被她抢走了怎么办?"
温舒,莫子洲的狂热追求者,为了她可是不惜连姐姐的男人都敢抢啊~~她的名字,成功地让亭子里安静了几秒钟.
人人神色各异,脑子里或多或少都浮现出那个自不量力又让人感觉到无限烦恼的女人.
莫子洲皱了皱眉,脸上嫌恶之色尽显.似乎将自己的名字与她的连在一起,都是对他的一种侮辱.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女人,还妄图成为他的女人,连为他提鞋都不配!
想到之后的遭遇,莫子洲不禁有些懊恼.早知道她这么麻烦,当归就不该听温媛和文慧的,和她开这个玩笑.
温媛得意洋洋,她最讨厌的人便是听梅轩那对母子了.没事夺了她娘的宠爱,本来娘才是爹最爱的女人,那个女人进门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爹总是帮着那个女人,还处处指责娘的不是.
而那个野丫头,命里跟她犯冲,别人生的种还敢跟她堂堂郡公府的二小姐争,简直好不要脸.她要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这个家到底是谁做主,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玉平郡主撇撇嘴,显然也对温舒没什么好印象.不过她才懒得管别人的那些事,她现在满腹心思都在温家二少身上.她要好好想想,在采莲节那天,要怎样做才能让温二哥明白她的心意.
与这事最有关系的另一当事人温柔,出乎大家预料,没有对温舒表现出半点的憎恨和不满.她就像是没听到温媛的话似的,静静坐在那里,听大家有一句没一句说着什么.
有时候温媛说得狠了,还睇一眼温媛,示意她嘴下留点情.温舒再怎么说也是郡公府的人,在外人面前,就算不为温舒着想,也得顾及郡公府的颜面.否则到时候别人耻笑的,就不是温舒一个人,而是整个郡公府了.
温媛当然没把姐姐的提醒放在心上,添油加醋地诉说着温舒当日的狼狈,还有这些日子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听梅轩不敢出来.还有她因为害怕爹爹和大娘责备,故意装傻充愣,说什么失去记忆,真是好笑.
一连一个月都没踏出听梅轩半步.她本以为温舒真的转性了,变安分了.没想到她只是随便说一声,说莫少爷邀她同去泛舟采莲,她立马便原形毕露了,不但立马答应,还显得非常期待.经过这些事,她竟然还没有对莫大哥死心.
这一串话说出来,莫子洲的眉头更是拧得能夹死苍蝇.竟是完全忽略了温媛还有文慧等人的恶作剧,假传他的话,邀请温舒一同泛舟采莲.
"这个碍眼的女人!"看他到时候怎么收拾她!
他要让那个讨厌的女人彻底死心,省得以后老是过来烦他.
"子洲哥哥,你想要让她死心,那可得多下点工夫哦~~那女人脸皮可是很厚的,上次被逼得跳楼,不还是没死心?"
"媛儿!"温柔出声,打断了温媛的继续怂恿.语气虽然温和,却有着温家大小姐不同小觑的气势.
媛儿太不懂事了,也不看看这都有些什么人,再说下去可真是一个大笑话了.在说别人是非的同时,别人又将如何看待你?
莫子洲见这个时候,温柔还是帮那个麻烦的女人说话,虽然对温柔过于平淡的反应不高兴,却深感温柔是一个识大体,大度的女人.一个男人能得这样的女人为妻,也是一种福分.
温媛嘟着嘴,不满温柔老是摆着姐姐的架子和郡公府大小姐的身份教训她,话锋一转,便嘟囔道:"姐姐,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我这可都是为了你诶,那个女人可是要跟你抢未来姐夫.就那个女人,她哪点比得过你,凭什么跟你抢?我只不过是气她那样对姐姐,想教训她一下罢了,姐姐不但不谢谢我,居然还说我."
温柔哪里不知道这个妹妹的心思,别看这个妹妹神经大条,一些心眼心思倒是不少.温柔这个做姐姐的,也不想跟她过多计较,再说就凭她那点小心思,哪里能瞒得过她,又如何能在她这里占得了什么便宜?
只不过玩心眼太累,她着实不喜罢了.
世上有许多美好的东西值得她去在意,去追求,她又何必将自己的心思花在这些愚蠢的地方.
按捺下心里的点点烦躁,温柔对温媛淡而一笑,"媛儿对姐姐的好姐姐都记在心里了,姐姐也很是感激.舒儿和她娘既然来了郡公府,那和我们便是一家人,看在爹爹的面子,媛儿就不要和舒儿太过计较了,好不好?"
"姐姐,你还真是个烂好人诶~~"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姐姐倒是很会在外人面前做人,难怪娘说自己要是斗心眼一定比不上姐姐.
看来以后自己不能老是把注意力放在那个讨厌的女人身上,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够看,她只用动动小手指头就能把她给解决了.
难的是眼前这一个,只要有姐姐在,别人就永远都不会注意她.论身份,姐姐是嫡出她是庶出,论才华容.[,!]貌,姐姐处处胜自己一筹.就连她看好的王孙公子,大多都是爱慕姐姐.
平常她忍一忍,暗中跟她较较劲也就算了,但一想到姐姐在这么多人面前"踩低"她来显贵自己,她就生气.
亭子的一角,温庭翩然落坐在栏杆之上,自始至终都没有理会那边发生的一切.这一切于他不过是一场戏,而他只是一个看戏之人,无论戏中人的命运如何,他无悲无喜,无怒无乐.即便戏中之人,有的和他还是血缘至亲.
除了温庭,这亭子中,还有一个事不关己怡然平和的人.
那便是永亲王沈冰奕.
小小的酒杯斟满了酒,递到了嘴边,往那边看了一眼,尔后头一仰,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