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还是没回应。”玄野在电脑前失望地叹口气,一个月来他每天都给教授发邮件,但至今没回信,他想过别的渠道联络教授,但公司工作太忙,常常回来累得一趴下就睡着了,周末都得加班,已连续一月没休息了,始终没时间。
“算了,听天由命吧。”他掂了掂手中的通信器,收进怀中。
这时他电脑上qq响了,是夏婷给她发来信息,自从被他连害三次,她真的不敢接近他,有事只在电脑上与他交流。
“玄野,到大厅来。”
“好的。”
“不许靠近我八尺内。”
“呃……明白。”
来到大厅,看到夏婷站在最前方,她心情极好,神采飞扬下原本就漂亮的她更是美艳不可方物,清亮的声音道:“今天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这个月,在公司人事动荡的情况下,我们完成了所有计划任务,而且当月业务超越以往,创下新的纪录。”
“哦!”所有人欢呼鼓掌。
“总公司对我们的表现非常满意,霍总特别声明,我们的分公司所有员工本月奖金加倍,而且由公司请客,为慰劳大家的辛苦,组织一次为期三天的国外旅游。”
“好啊!”这下掌声更激动了。
夏婷眼光向玄野望过来,“特别提出表扬的是我们的业务主管林玄野,是他的辛勤劳动和组织有方,不但出色完成任务,创下新纪录,而且为公司准备了充足的人才储备,在这里,霍总特别表明给予其全公司年度最优高管奖励,大家恭喜他。”
所有人再次响起掌声,夏婷也在鼓掌,玄野频频向众人致意,一月来他累死累活,总算有了回报。
“好了,大家今天回去准备,我们周五出发。”
“好!”众人一片欢腾,整个公司气氛热烈。夏婷向玄野打个手势,意思让他进办公室。
玄野进去后刚要到办公桌前,她立马道:“离我远一点。”
玄野笑道:“至于吗?前几次只是意外。”一月来由于工作关系,他和夏婷已非常熟络,说话也随意了许多,不像初见时隔阂了。
“小心使得万年船。”她白了他一眼。
“好吧。”他退了几步,“夏经理有何贵干?”
“公司对你还有一项表彰,你的报告我交给霍总后,他非常器重你。今晚在紫云酒店霍总要开个酒会,公司几名高管都会出席,你也被邀请了。”
“我只是个分公司部门主管,也有这个荣誉?”
“所以说他器重你啊,你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玄野,把握好这次机会,你可能进入总公司高层。”
“那我得谢谢你,没有你在霍总面前美言,我也没有今天。”
“美言谈不上,我只是如实汇报你的工作情况,这一切是你应得的。”
“总之谢谢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
“请讲。”
“记得一个月前,我问你要了你上次给我喝的那种药的药方吗?”
“是的。”
“我有个朋友是美容师同时是也药剂师,她看了配方后认为可以合成生产一种新的保健品,我已经决定注资为她开设生产厂。但这配方是你家的,所以想问你要个授权。”
“真这么有价值?”玄野很意外。
“是的,我那朋友虽是做美容的,但她家是正宗的世代行医,在医学界也小有名气,虽年青但药理知识很出色。如果没价值她不会下这么大力气和资本。”她拿出两份合同书,“如果你同意的话有两个选择,第一是一次性把配方买断给我朋友,另外是作为技术入股,我朋友说可以给你生产厂30%的股份。”
玄野想了想,问:“如果买断是多少钱?”
“你说呢?”
玄野伸出一根指头。
她不满地道:“少耍小聪明,我哪知道你要一百万还是一千万。”
玄野张大了嘴,“我其实想说一万。”
她一愣,继而格格笑了,“我要不了解你真以为你在开玩笑了。”她正色道:“好吧,我也不欺负你不懂行。现在办个保健品生产牌照都要一千万左右,我给你个实价:850万!”
“哇!飞来横财啊。”玄野一时激动。
她不屑地笑笑,“你这人真是天生地穷命,做了这么久业务,每单都是几百上千万的,可你还在几万几万地计算自己身家,根本没一点致富的野心。”
玄野笑道:“知足常乐嘛。不过……这事我做不了主,得问过我妈。”
她得意地笑道:“不用了,我已经主动打电话给她了,她说听你的就是了。”
“你这是越……越……”
“越俎代疱?”她笑道:“这词用在这可不合适,你妈不知有多喜欢我呢,她那口气好像把我当儿媳妇似的。”
玄野忙道:“夏氏千金当我的女人,我可不敢当。”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拿主意吧,还是要考虑一下?”
玄野道:“我决定入股。”
“不要现钱吗?要知道入股可有亏损的风险。”
“你这上司的能力我也是看在眼里,凭你这把铁算盘,我相信亏不了。”
她叉起双手,“这话是骂我还是夸我呢?”
“看你怎么理解了?”
“敢调侃上级,你找死!”她作势要扑。
“喂……八尺之内啊!”他一指地面。
她硬生生收住脚步,不小心碰掉桌上一支笔。哼了一声道:“扫把星,你可以走了。我会安排我朋友同你签合同的。”
“有劳。”他致意后退出。
等他一走夏婷松了口气,“哈哈,看来八尺之内果然管用,只要不管近这家伙就没事……哎呀!”她大叫是因为踩到地上圆珠笔,脚下一滑扑通撞倒茶几上的水壶砸在额头,淋了一脸一身。
晚上,夏婷又到水颜居,与倪楚娟隔桌吃饭,楚娟看着她额角一块ok绷,使劲憋着笑但肩膀控制不住地一耸一耸。夏婷则绷着雷公脸,气得半死。
“还笑!”她一甩筷子。
“没有没有。”楚娟装着低头吃饭。
“这是见鬼了!入魔怔了!还是他给我下降头了!”她拍着桌子道:“都八尺之外了,怎么还倒这种楣?”
楚娟小巧的红唇咬着勺子,歪头做沉思状,“我来总结一下,你是不是每次见他都倒楣?”
“当然不是,我们在同一个公司,每次都倒楣我不死定了。”
“他见你时你倒楣有什么特征吗?”
“这个……”她忽然想到了,“有一个,就是他心情特别好。”
“比如说呢?”
“比如第一次,他差点迟到,因为赶上了所以在欢呼。第二次我不追究他的责任,他听了松了口气,想必也心情不错。第三次不用说了,沉冤得雪又升官当然开心。第四次突然有笔横财降临,谁都高兴的了。”
“也就是说他心情不好或是心情一般时同他见面是不会有事的对吗?”
“好像是。”
“我再总结一下,你见他倒楣有以下几个共同点,一,摔跤;二,被砸;三,破相;四、湿身。”
“全对唉!”她张大了嘴,她摸摸自己脸:“虽不是什么大伤口,但小伤脸上总要受一点。”
“这也是个特点,虽破相,但不破大相,容易恢复,就好像为下一次破相作准备似的。”
“你这乌鸦嘴说什么?”
“别动气……叉子放下,放下。我不是给你分析嘛!这事的确有点怪,要不这样吧,你再试一次,在他心情一般时同他见个面,然后再同他心情好时见个面。”
“我不干!天知道我又要倒什么楣。”
“这是为了以后的安全着想。我看你们以后还有打交道的时候,总得弄清原因吧。”
“没必要,我当时说了在这公司就三个月,转眼一个多月了,我一离开谁知道还见不见得着?”
“你不好奇?”
她瞪了楚娟一眼,“好奇害死猫!懂吗?”
“随便你了。哎……药方授权的事怎么样了?”
“他同意用入股方式授权,找时间你同他签约就行了。”
“对了,不如这样,你们公司几天后不是要出国旅游?”
“是啊。”
“我同你一起去吧,旅游途中同他签。”
“你想干嘛?”她警惕地望着她。
“没什么,只是在想他到底何方神圣,居然成了我家婷婷的扫把星。我看你一回来就玄野长玄野短的,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对他动心了。所以想会会他。”
“啊?我对他动心你还这么淡定?”
“这就是我比你强的地方,如果我要是被哪个男人勾走了你立马要拎刀砍人。但这样只会事情越弄越糟,而我呢是接近敌人,了解敌人,最后再打击敌人。”
夏婷正色道:“你别玩游戏啊,我们可是说好了的,这辈子就我俩在一块,什么男人就算神仙下凡也不要的。”
“放心,我比你更紧张我们的感情。所以我才要了解他,不然他哪天不知觉偷走你的心我还作梦似的。”
“他?偷走我的心?”夏婷夸张地叫道,“你没毛病吧?”
“反正你心里没鬼就不怕我试试喽。”
夏婷点头,“好啊!想玩是吧,我陪你玩,可我警告你,玩出火来了我同你没完!”
倪楚娟看她的眼神无奈中透着爱怜,“你啊,如果我真是个男人,还真不敢娶你这样的老婆。”
“装可怜,有我这样的老婆你就得瑟吧。”夏婷看看时间,“我还要去参加晚会,不同你扯了。”
她起身要走。倪楚娟叫道:“就走?说好今天你洗碗的。”
“哎呀!”夏婷抱着她的肩撒娇道:“你是人家的亲亲好老公嘛。爱你哦。”在她嘴上亲了一下,一道烟跑了,留下楚娟苦笑不止。
同时,玄野已抵达紫云酒店,许多名流绅士正在入场,他递上请阑,侍者把他礼貌地迎进大厅。不愧是上流社会的party,会场装饰得奢华不失典雅,高档的琉璃水晶灯混和扶梯油漆面反光,印照得一切富丽堂皇,各色社会名流和仕女轻声细语,尽显修养风范。虽曾在电视中见过,但远没亲身体验这么有感觉。
玄野承认这样的高档酒会的确让他大开眼界,但过了一会又觉得有点无聊,他在这儿不识一个人,从没来过这种场合的他也感觉手脚没处放,只好端了杯酒站在角落中看台上的音乐表演。
忽然一个熟悉的女声叫道:“林主管。”(感谢书友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