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钦,你个臭小子,赶紧跟老子滚进来,特玛的,才刚进入天庭当了个金吾卫,就在老子面上显摆了,还要报个名号,是不是要老子亲自来迎接你啊。”
那名守将刚好唱喏完毕,龙宫深处就发出一声如连珠炮一般的咆哮,让张友仁一阵莞尔,心想四海龙王果然是一家亲,连脾性都差不多,整天大大咧咧的,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耀武杨威。
不过,老龙王敖广骂归骂,还是派了龟丞相出来迎接这个小侄子,说实话,敖钦出来可是代表天庭,龙王就算辈份高出一截,还是不能失了礼数。
听到龟丞相的脚步声,张友仁朝敖钦呶了呶嘴,示意他对自己的身份先不要惊动敖广。
如今,天庭势重,四海龙宫又抱紧了这根大腿子,将全部身家都押注在张友仁的身上,自然不会蛇鼠两端,因此,张友仁想了想,还是不惊动太大为好。
可是,他这样想,那守卫却不这样想。
那名虾头将军看到张友仁提步走到敖钦前面,直往龙宫里闯,面上就是一寒。
“站住!”
他搭枪架在大门口,眼里闪过一道奚落道:“龙宫也是你这种下人可以随便进的,在门外候着吧,待三太子事情办完之后。再带你出去。”
一句话说得张友仁一噎。心想这是闹哪样。低头一看自己这身便装出行的人类修士打扮。张友仁哑然失笑。
看起来这名守将倒真是将自己当成下人看待了。
他倒没什么,以他三界之主的身份,心境早就站在三界之巅,不可能与这一个小小的虾将为难。可是,敖钦却不愿了。
守将的为难,不但让他在张友仁面前损了面子,还是对天庭的不敬。
他一把扭住那名守将的脖子,粗气道:“妈蛋的。信不信老子扭断你的脖子,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也不瞧瞧他是谁?”
“他谁啊,这么牛气哄哄的,哼。我说敖钦呐,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为了一个只有天仙境界的下人,就要拧断我东海龙宫的守将的脖子,莫非你当上了天庭金吾卫。就真不把我龙宫放在眼里了?”
龟丞相快步出来之时,正好看到敖钦拧住虾头将军的一幕。语气不善地责问道:“就算天庭金吾卫又如何,想我龙族一脉在上古时候就赫赫威名,难道还要看天庭的眼色不成。”
“敖钦,还不放下他,给我挤眉眨眼干什么?想当初老头子就劝大王不要将你送到天庭那个懦夫身边,看看,这才多长时间,就变得这般模样了。”
龟丞相一幅长者之姿,语气有些冷。他指尖发出一道水流,射向敖钦的手腕,趁他有些失神的当口,将那名守将放了下来,抬头张口还想再次教训他一顿之时,才发现敖钦的面色十分难看。
“莫非你觉得傍上天庭这个粗腿,我这个老头子不能教训你这个西海龙宫三太子了?”龟丞相最近一肚子鬼火,前段时间佛门派人前来联络他,只要他能说服敖广等兄弟跟随西方教阵营,成为天龙八部之首,西方教就许诺给他一个菩萨果位。
可是,敖广铁了心地跟随天庭,不但心思毫不动摇,反而喝斥了他一顿,叫他不要胡言乱语,惑了军心。
在龟丞相的眼里,西方教拔根腿毛也比天庭粗。
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龟丞相觉得敖广不识时务。分明可以去西方教享福,成为八部天龙之首,却愿意跟着一个实力最弱的傀儡玉帝重新打拼。所以,他暗中以几朝元老的身份和号召力,不断联络龙族强者和水族的大能,希望借此来逼迫龙王表态,重新选定立场。
最近以来,他虽然听闻一些天庭方面的变动,但是,在他的心中,哪怕天庭有天翻地覆的变化,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赶上佛门千百量劫积累起来的底蕴。
因此,心情极度郁闷,又无从排解的龟丞相对天庭,以及身为天庭金吾卫的敖钦就有些不待见。
在这种态度下,龟丞相发现敖钦居然为一个人族天仙境的修士,险些将一个水族守将给杀了,气就不打一处来,觉得敖钦这个龙宫三太子,短短时间,就受到天庭文化的同化,实属龙族之耻。
他将那名险些背过气的守将放下之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让他顺了口气,有些恼怒地捋了捋颌下几根稀疏的胡子,瞪向敖钦,厉声说道:“此人是谁,难道你没教他一点规矩么,在龙宫重地居然还想乱跑,哼!来人呐,给本丞相拿下,静候处置。”
在龟丞相看来,既然你是西海龙王三太子,与敖广沾亲,本丞相对付不了你,还惹不起你的一个随从。
报着这种心态,他将一腔郁闷朝张友仁发泄出来。
殊不知,他一连串意外表现,让敖钦面色大变,由不解到愤怒,再到气冲斗牛,身上的金仙气息腾地升空,阵阵冰寒之息开始在他周围凝结。
敖钦面色发青,眼里喷火地望着龟丞相和那名守将,以及闻讯而来的大批虾兵虾将,转头对张友仁道:“大天尊,对不住了,待敖钦拿下这几个口出狂言的混帐,再与你陪罪。”
龟丞相召来众将之后,也敖钦的动作所吓住了,他一面感慨敖钦实力提升之快,短短二十多年不见,他就连升两阶,速度令人只能仰望,而且,这寒冰气息十分浓郁,比起他自己都不弱多少。
他喝道:“敖钦,难道你真要仗着自己是天庭仙官,就与我龙宫作对?咦,不对,你刚才叫他什么?”
龟丞相终于想起刚刚敖钦的神情与语气,都与平常大不一样,他小眼珠一转,额头上开始滴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就连敖钦这能让人冻成冰渣的寒冰气息也不能让他清凉半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