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大师还是头次看到这样不可思议的手相,明明生命线已断,却硬生生的多出来一条线接上了生命线,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便问道:"你三岁之前经常生病,而且在三岁时候差不点死了,是吗?"
唐青儿只听到心脏咔嚓一下,这位大师不会真能通过手相看人的一生吧!她不是原主那岂不是会被他一眼看出来,害怕的手心都出汗了,磕磕巴巴道:"我娘是这么说的,儿时的事情我记不清了."眼神有些闪烁的不敢直视眼前这位仙风道骨的大师.
薛谦勋看唐青儿躲闪的眼神,便知她是在撒谎,也不拆穿,转个话题问大师:"大师,那她的命运不好吗?"
"非也,非也,老和尚还是头次遇到小施主这样的手相,俗话说的好,有福之人,有人服,无福之人,服侍人,"清远大师还有邪没说出口,也不打算对唐青儿说,此女是旺子旺夫之相,将来定会子孙满堂,寿终正寝.
听到这唐青儿忙磕头谢过,恰巧听见外面她娘在叫她的名字,匆忙忙的说:"薛公子,大师,我娘在着急找我,我怕她找不到我着急,我这就出去,刚才打扰大师和薛公子对弈的雅兴,还有谢谢大师给我看相,"急忙的跑出去,看见她娘,呼呼喘气道:"娘,我们赶紧回家吧!"
李氏出来见不到闺女,急的似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外面找了一圈还是不见她的身影,见到她过来,本有一肚子气向她发,但看闺女脸色发白,还直喘气,哪里还想着生气,急忙忙的说:"好好,回家,你怎么了?要是不舒服就对娘说."
唐青儿点了点头,直到离这侍庙越来越远,唐青儿的呼吸才慢慢顺畅.
这厢薛谦勋忍不住问清远大师唐青儿的命相,清远大师道:"我们常会以"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来形容一个人的面相如何之好,这其中的"天庭"指的就是上额,而"地阁"指的就是下颌.因"天庭"属阳则为男子,"地阁"属阴则为女子,所以看一个女子的命相究竟好与坏,从其"地阁"便能看出七八分."
"您不是看她的手相,怎么又看她的面相了,"薛谦勋有些不解,清远大师说话越来越深奥.
"此女子手相非常人之象,我能看到的是她三岁前的手相,三岁后的手相竟有写不出来,琢磨不到,怪哉怪哉,"
"那她的面相又如何,"薛谦勋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为何这么关心这个小丫头,总觉得她虽然是个小娃子,但做的事情有时候更似一个大人,不,是比大人办的还圆滑.
"由于女子体内阴气较重,形体天生圆润柔和,因此最好的下颌之相,应当是方圆饱满,敦厚富实,颧鼻相配,眼有灵光,骨起有肉,双目不露,你且在看那小施主符合我说的哪几个?"
"大师,弟子看不出来,也不是很懂你的意思,"薛谦勋觉得大师的话太难懂,乃常人能懂也.
清远大师抬头看了看薛谦勋,意味不明的说道:"佛有三不能,第一是佛不能替众生转定业,第二则是佛不能渡无缘之人,第三便是佛不能渡不信之人.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任何外因必然通过内因才能发生作用,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悠然,随心,随性,随缘."
"随缘,随缘,"薛谦勋心里默默读了两遍后,说出这俩个字,其意义又何其明了.
"大师,我们这盘棋还没有下完,咱们还是继续吧!"调整好心态的薛谦勋又对着棋盘开始沉思起来.
"恩,家里老太君可还安好,"清远大师执着白子,考虑该放那个位置,却又开口说话道.
"奶奶身体很好,今天还准备和我一起来,后被我娘给拦下,"薛谦勋看清远大师竟趁自己不注意把白子放到差点让自己掉以轻心输掉的位置,皱了皱眉头.
"你和我说说刚才进来那个女娃吧,"不知为什么,刚才那个女娃引起了清远的注意,抬头又看了看薛谦勋,他虽是大富之命,但命格又过硬,那女娃无论是手相还是面相都是旺夫帮夫之命,如果两人能结为连理,那富贵不可言喻.
"大师,您已是世外之人,今天怎么这么关心凡尘俗世,"薛谦勋趁清远大师不注意,执黑子放在顶头,终于赢过清远大师.
对于输了棋局,清远大师并不在意,漫不经心道:"自从见过那位女施主后,你的心情便格外不错,"
既提及这个话题,薛谦勋正了正身体,严肃道:"大师,记得上次您说我的命定之人将要出现,那我想知道她可是刚才那个女娃,"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会成为夫妻,除了感情,也需要缘份,是否在冥冥之中,姻缘天已注定,不仅众生迷惑,连学佛之人也一样迷惑."看薛谦勋迷惑的眼神,继续说道:"在世间寻寻觅觅,其实就为遇到一个知你,怜你,疼你之人,其实是不是她,皆看施主怎么想,怎么看,怎么感觉."
"大师,这话真高深,不过弟子也稍微能懂些,毕竟和大师学了这么久得禅,"看了看天色,便起身同.[,!]清远大师告辞.
清远大师含笑点头,看薛谦勋离开的背影,也不在乎他能否听到:"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三顺早就在外面等着他家少爷,待薛谦勋的身影出现,忙弯腰走过去,看他家少爷没有任何吩咐,竟然看着山上的树木发呆,也不敢吱声.
薛谦勋沉思会儿对三顺说:"家去吧,"
"是,少爷,"说着让等在外面的赶车的老刘过来,薛谦勋上车后,三顺给他倒了杯茶水,看少爷脸色还好说:"少爷,你猜我今天碰见谁了."
"恩?"
在少爷身边伺候这么些年,有反应便代表少爷有继续往下听的意思,细细与他家少爷说.
话说这事也巧,唐青儿从山上出来直拽着她娘下山,歇了口气,见旁边竟有人在耍杂耍,便把上山的事情抛到脑后,吵着她娘陪她看会儿杂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位置,偏让一个五大三粗的人给挤出去,她愤恨的骂了那人一句,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在这站的好好的,你凭什么把我挤走,"
来人看面貌就不是个好说话的人,黑粗的眉毛都要盖上眼睛,脸也板的要死,语气不顺的说:"这又没写是你的位置,关你什么事,少妨碍老子看戏,"
李氏拽了拽闺女想让她少惹事,可唐青儿哪里是那么被人欺负的主,脆生说:"还敢说你是老子,就你这样,谁敢嫁与你,给你生娃子,"这哪是九岁小孩能说出的话,李氏在后面看大家都指指点点的看着唐青儿,气的脸色发白,怎么拉她走她都不走.
也许真让唐青儿说对了,这人就因长相凶,村里没人敢把闺女嫁给他,到了现在这个岁数还没成家,更加别说有娃子,被唐青儿这么一闹,满脸怒气,就要挥拳头打她,偏她还不躲,嘴里说着:"你打,今天你打了我,我就躺在地上不起来,不让你赔个几十两银子这事就算没完,"
这汉子没想到一个小娃子家家的女娃竟敢当这么多人大声嚷嚷,打又打不得,骂还骂不过她,看周围人都一脸鄙视他的样子,脸红脖子粗的随着人群跑了.
李氏看那粗人举起拳头就要打闺女时,早吓得浑身发抖,脸色青白,待那人走后,李氏一把拽着她到没人的地方,锤了她两下,训斥道:"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你才能不惹祸,"
"我哪里敢气您,娘,"清澈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李氏.
要是平常李氏早就得过且过,不追究唐青儿的冒失,刚刚真是把她吓坏了,那拳头真要打到她的身上,不死也得断几个肋骨,又狠狠拍了拍她的后背说:"刚才的事,你想过后果吗?娘一直以为年纪小有主意,还懂事听话,比别家的女娃都强,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懂事,"
"娘,你放心,你以为我傻啊,我就是猜他不敢打我,我才故意这么说的,吓唬他而已,"赶紧安抚她娘的小心脏,看她娘这么生气,回家定是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她爹,她爹挨她娘得一顿狠劈.
"现在人多,等回家的,看我不收拾你,"李氏看闺女顽固不化,长这么大从没狠狠打过她,便动了这个心思,回家一定要好好收拾她,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一幕正好让在外面等少爷的三顺看见,本来看那个壮汉出手要揍唐青儿时,想出声制止,没想到竟然被她几句话把那人给吓到,她呢?还一副满嘴都是理的样子,偷偷抿嘴笑,所以他家少爷出来,便迫不及待的把这件事告诉他家少爷.
记得以前买枣酒,少爷还特意问问唐青儿的表现,可他说了这么多话,少爷怎么还是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难道是少爷睡着了,小声说:"少爷……少爷,"
心想少爷可能是累了,悄悄的拉开布帘出去和赶车的老刘说话,他不知道在他出去后,薛谦勋睁开双眼,脑里想的都是唐青儿在山上唯唯诺诺的表情,就连清远大师都被这个小骗子给骗了,也只有他知道她的胆子有多大,心计有多深,真想看看她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又有哪个呆子能娶了她,这么一想心里觉得涩涩的.
唐青儿随李氏回家,见她爹躺在炕上歇着,忙嘘寒问暖道:"爹,闺女对你好不好,"
"当然好了,我闺女不对我好对谁好,"唐铁柱不知上山发生的事,还以为闺女今天在庙上玩的高兴,特意过来同他套亲近.
"那一会儿娘要打我,你得帮我劝劝娘,"唐铁柱正在享受他闺女的贴心,没想到听到这样一句话,愣了片刻,小声说:"你又惹事了,"
唐青儿点了点头,还来不及说什么事,就看见她娘拿了一个扫把出来,扬了扬手中的扫把,沉着脸对唐青儿说:"你乖乖过来让我打几下,长长记性,还是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爹,让你爹帮我揍你,"
"娘,哪个我也不想,我错了还不成,以后在也不犯错了,"唐青儿双手合十求饶说.
"孩她娘,你这是干嘛,青儿从小到大,我们都没舍得打她,怎么闺女越大你还打上了,"唐铁柱一脸的不赞同,哪有娃子不犯错,说说就行了,何必动粗.
"你……你知.[,!]道什么,你闺女今天差点就要被人打死了,你还在这帮她,"李氏气的手都哆嗦,话也说不全.
唐铁柱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走到李氏身边安抚她,待她情绪平静些,从她嘴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越发觉得事情严重,拿起李氏放在地下的扫把,沉稳的走到唐青儿面前,狠狠的打在她屁股上.
唐青儿懵了,要不是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她还在愣神呢?二世为人,还是头次被人揍屁股,她看她爹下了狠手,忍不住跑起来,躲在她娘身后,屁股上吱吱的疼,眼泪都出来了,搂着她娘的胳膊说:"娘,我错了,快别让爹爹打我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看他爹拿着扫把走过来,唐青儿真是怕了,这眼泪可不是假的,真的是疼才落下泪来.
李氏也没想到当家的出手那么狠,看他还要继续打闺女,忙阻止道:"行了,我看你打的也挺狠,她这次也长记性了,万不敢再犯,"
"爹爹,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就别打我了,"唐青儿露出两只**的眼睛看着她爹.
唐铁柱看闺女捂着屁股,掉了眼泪,心疼极了,可想到婆娘说的,万一青儿出了什么事情,那他们还怎么活啊,黑着脸,忍着心疼没有安慰她.
李氏挥了挥手让唐青儿回屋躺着,她一瘸一拐的走回自己屋里.
看闺女这番模样出去,李氏剜了当家的一眼说:"你怎么下这么狠的手,我拿扫把也就是吓吓她,即使真打她我也是掌握好力度,我看你是下狠手了,闺女的屁股定是红肿不堪,"
"我这不也是气的,打完我也后悔了,我刚才忍着心疼没去安慰她,你赶紧去打些凉水,那汗帕给她敷敷."唐铁柱催着婆娘赶紧去看看闺女.
"知道了,我这就去,"李氏拿着湿的汗帕去看唐青儿.
傍晚,木头和石头到家,知晓大姐被她爹用扫把打了,趁爹娘不注意偷偷的进屋,他们俩人不是去安慰他们大姐,而是去嘲笑她,气的唐青儿忍着疼站起来要揍他们,谁知道扯到屁股上的伤口,疼得她知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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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多字呢?大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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