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果然这两天便连下了两场雨,对向唐铁柱这样的庄稼人来说,下雨便意味着丰收,雨水能使土地更加的滋润,雨水过后,唐铁柱蹲在门口坐着,唐青儿从厨房出来见他爹这副丧气的模样,关心的问道:"爹,您这是在愁什么?"
"唉,马上便要农耕,我在愁地里种些什么?"家里现在几十亩旱地,十多亩水田,地少时不够种,地多时不知种什么.
原来她爹实在为这事发愁,前两天她也在为这事发愁,隧道:"爹,要不然我们把水田种成黄豆,可成?"
"那怎么可以,若不种水稻,我们哪来的粮食吃?"唐铁柱想也不想的拒绝道.
"爹,你看咱家的旱地,便是一年苞米一年黄豆,你看种完黄豆,来年种苞米的长势是不是比村里别人种的多好,杆高棒大,你知这是为什么?"
唐铁柱摇了摇头,这也是他这个庄稼汉不解的地方,有不少村里人向他打听为什么能把苞米种的如此好,他总是挠挠脑袋笑呵呵的说:"地好,"都是同样的种子,怎可能他家苞米长势如此好,丰收时产量也比别人家多.
唐青儿解释道:"这是因为黄豆的跟在地里时间长使土地更加肥沃,有点类似我们点燃树叶,在用雪埋在地里产生肥料而已."总不会让她说:因为大豆根瘤菌和大豆共生时可以固氮,大豆根瘤菌和大豆共生,当大豆衰老死亡后,大豆根瘤破裂,根瘤菌留在土壤中,自然增加了土壤中的含氮量,使土壤变得更加肥沃.
"哦,真有这种效果,我咋怎么不知啊."唐铁柱两眼迷惘的看着闺女,他这个成年累月在地里干活的人,还不如成天窝在家里的闺女.
"爹,这不怪你,这是我在书上看到的,你当然不知道,"唐青儿又继续胡诌八扯的对她爹说.
"这样啊,让我想想,"他不可能马上下决定,这年头水田多么值钱,年头好,水稻产量也高,除去交赋税剩下的配着点粗粮也够家里吃的,这要是都种上黄豆,来年就得买粮食吃,这么算也不合适,遂他的好好想想闺女的法子.
唐铁柱心里的顾虑,唐青儿怎可能没有想到,看她爹犹豫不决,便说:"爹,我种黄豆不是光为了肥沃土地,还有别的用途."
"恩?"啥用途.
"我想着用黄豆培育一样吃食,这事还不能告诉你,"唐青儿神神秘秘的把想法告诉他爹,却不解开谜底.
"你这娃还学会同爹耍小心眼."唐铁柱咧嘴笑道.
"这有什么?您啊,越晚知道惊喜越大."她自信满满的对她爹说,她穿越而来已经好些年,也没见过这吃食,若拿出去卖到薛谦勋家的酒楼,他家的酒楼兴许能火一把,这算不算是一举两得,怎么说他也是她名义上的老公,有钱大家赚.
她记得以前曾在《神农本草经》中看到:"造黄卷法,壬癸日,以井华水浸黑大豆,候芽长五寸,干之即为黄卷.用时熬过,服食所需也."对其名解释为:"大豆作黄卷,比之区萌而达蘖者,长十数倍矣.从艮而震,震而巽矣,自癸而甲,甲而乙矣.始生之曰黄,黄而卷,曲直之木性备矣.木为肝藏,藏真通于肝.肝藏,筋膜之气也.大筋聚于膝,膝属溪谷之府也.故主湿痹筋挛,膝痛不可屈伸.屈伸为曲直,象形从治法也."
当天下午就从厨房拿来一衅豆开始试验,黄豆要新鲜的,也就是说从田里收回来不超过两年,最好是一年内,超过两年的,已经失去活性,萌芽率低,如果用来发黄豆芽,就会烂,先将黄豆洗净后,泡水三到四个时辰,然后捞起,放入透水的纱网里,盖上湿布,每天淋水三到五次以上,保持黄豆湿润,当然不能见阳光,见光会发绿的,一般经过几天就可以成黄豆芽,如果温度保持在适中温度,时间会更短.
李氏见闺女拿着黄豆在屋里折腾,也不知她到底要干什么,进屋询问几句,闺女便神神秘秘说:"这是秘密,过几天你便知道了."
李氏问不到结果,无奈道:"我不管你了."
中间有一天,薛谦勋带着赵子书过来唐家,唐青儿正拿着水在屋里给豆芽喷水,出去时,手里拿着喷壶道:"你们怎么来了."她其实很想说:你们怎么又来了!
薛谦勋还未说话,赵子书着急道:"小嫂子,你怎么从不去镇上看谦勋,每次都是我们过来,"
唐青儿撇撇嘴道:"我家活多,不像他家仆人奴婢那么多,什么事都不用干,"这个"他"指的便是薛谦勋.
赵子书摸摸鼻子,眼角偷偷看看薛谦勋,见他正一脸无奈的看着唐青儿,不由得正色,一直以为薛谦勋是被家里逼的没有办法才娶了这个农家女,看他这神情,便知爱意深重,可想而知唐青儿在他心里的重要.
赵子书也想像薛谦勋一样,找到他欢喜的人,若不是爹爹被朝堂上风云涌动,逼的办法辞官回乡,他如今也是娇妻在侧.
薛谦勋没注意到子书的嘴角的苦涩,他眼里只有唐青儿,知她还在因为上次说的话而生气,故意走道她身边,对着她的耳朵说:"我特意帮你.[,!]问了一下大夫,"
唐青儿不解,怎么话题扯到看大夫,她又没什么病,突然想到上次两人的对话,脸色顿时红若晚霞般,娇声道:"你……你怎么如此可恶."
"为了我将来的幸福,当然得问人如何……变大."薛谦勋故意吓青儿,就想看她气鼓鼓的样子,他当然不会去问大夫,这种事情他哪里好意思问人.
"你……你不会……真的……"问人吧!自从定亲后,薛谦勋总是在唐青儿面前露出只有两人才有的性格,唐青儿知他是个腹黑的,却不知他是个无底线的人.
赵子书看两人在那边亲亲我我,丝毫不理会他这个孤家寡人,插到两人中间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什么笑话我们大家一起笑被."
唐青儿瞪了薛谦勋一眼,示意他不要信口雌黄,薛谦勋收到未来媳妇的指示,看了一眼旁边碍眼的人道:"秘密!"两字成功堵住赵子书下面的话.
赵子书动动眼珠,瞥见唐青儿手里的东西道:"你拿着是什么?"
唐青儿意兴阑珊道:"喷壶."
赵子书从没见过这种东西,从小嫂子手里接过道:"这东西有何用处,这个头怎么像个莲藕,"
薛谦勋淡淡道:"浇花."
"哦,是么,我试试,"正好喷壶里还有剩下的水,他拿在手里倾斜下去,果然从那个头的地方洒出水来,惊讶的直叫.
薛谦勋拉着唐青儿的手说:"你拿它进屋作何,我记得你屋里好像没有养花啊."
唐青儿想到生豆芽这法子若成功,两人还得携手合作,老实的将她的想法告诉薛谦勋,见他产生浓厚的性质,便带着他进屋里,赵子书也要跟去,可女子闺女如何让其他男子进来,薛谦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在外边等着,我进去看看便出来."
"那你快点,我自己一人在院子呆着无聊,"赵子书挥挥手让他进屋后,又紧接着加句话说道.
唐青儿想从薛谦勋手里拿出她的手,可这厮握的太紧,根本甩不开,无奈只能让他牵着进屋,幸亏她娘去二婶家,她爹去地里,要不让他们看见,还不得被她娘嘟囔的耳朵出糨子.
薛谦勋进屋后,便见炕上有一块被布蒙着四方小木板,指着那问:"是这个东西吗?"唐青儿点点头,走到那把布拿开,看见黄豆上长出一寸长的豆芽子,抬抬下巴说:"怎么样,"
看见实物后,薛谦勋在脑里想了一连串的事情,毫不吝啬夸奖道:"不错,是个挣钱的法子,"
唐青儿雀跃不已,拉着他的手,直说:"真的,你要是说能挣到钱,那便真能挣到钱."
屋里又剩下他们两人,见唐青儿拉着他的手如此亲热,薛谦勋心里意动不已,又见她嘴喋喋不休的说话,一口稳住她樱桃小口,狠狠的吻着,唐青儿起先是不知所措,后来跟着他的舌头一起动,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唐青儿煞风景道:"你是不是没吻过人,舌头顶的我牙床好疼,"说着还用手揉了揉脸颊.
薛谦勋黑着脸道:"怎么?你想让我吻别的女子,"他这是第二次吻人,第一次也是在她家院子吻得她,那次不过是轻吻而已,这次竟被她嘲笑,薛谦勋心里懊恼,心想:趁着成亲前,必须让三顺找来一些关于男女方面的画册,别到成亲洞房时,还被她嘲笑,那真是太伤他男子汉的尊严.
怎么可以,虽然她对薛谦勋产生一点点意思,但这是这一点点意思,她得保证她将来的男人身心都得归她所有,不容许有别的女人沾染,她嫌脏,恶狠狠道:"你若敢吻别的女人,我坚决休了你,"
一直以为唐青儿不甚在意他,今个见她恨呲呲的表情,深深满足他身为男儿的心里,摸摸她的头,眼神越发柔和,声音轻的不能在轻道:"一生有你足矣."
闻言,唐青儿被生生的镇住,抬眼看他,被他眼里的情深给笼罩,久久不吱声.
两人好不容易产生的丝毫暧昧,被外面干等着的赵子书破坏,听他大喊道:"看完没有,怎么还不出来,我好无聊啊."
唐青儿率先反应过来,磕磕巴巴道:"他……还在外面……我……我们出去吧!"趁薛谦勋手放开,噌地一下跑了出去.
薛谦勋脸色发黑,牙齿紧咬,真是不能带子书过来,每每到紧要关头都是他搞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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