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此时此刻的情形,水月突然间有一瞬间的失神,她本是镜仙,所以面对所有事物,便定能看的一清二楚,不管是表面还是内里,可是,自从遇上了允墨,似乎是有些变了.
她看不清楚他心里所想,看不明白他眼底的深意.不明白,现在这个情况,允墨为何会站在自己面前?
可是,既然看不明白,那便只能自动忽略,有些东西你看不懂,就没有必要一定要去追根究底,俗话说的好,好奇害死镜子……
"魔尊大人,您现在是不是能让让?"
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好,才是真理.
一丝异样的情绪从允墨眼底一闪而逝,他点了点头,却并没有移动半分自己的身躯.
"可以,但是,本尊的事情还没办完."
"诶?"
水月诧异的看着面前的魔尊殿下,他这是什么意思?
"本尊上次送你的镜子呢?"
允墨的申请淡漠,水月却被他的问题问的一怔,镜子?那个镜子被自己收起来了,若不是今日允墨提起,怕是自己都忘记那个东西的存在了.
"别告诉本尊,你没带在身上?"
魔尊殿下微微挑起左边的眉,看似平常,水月却似乎闻到了一丝丝危险的味道.连忙伸手一闪,手上便出现了一把小巧的镜子,正是上次街上允墨买下的那面铜镜.
"怎么会呢,魔尊殿下送的东西,水月定是随身带着的."
允墨伸手拿过,一脸的满意十足,伸出右手,一道奇异的光芒闪现,水月对突然间出现的光芒没有防备,竟觉得有些刺眼.
轻轻一抹,允墨攥着光芒的手覆在铜镜的背面,光芒便渐渐地减弱,最后几斤消失.
水月带着几分好奇,朝着镜子背面看去,只见镜子背后,赫然的多出一颗椭圆形的珠子.珠子乘半颗的形状,圆润光滑,光洁饱满,在没有月光的照射下,依旧散发着玄色的光亮.那奇异的色彩,说不上是什么颜色.看上去便不是一般的人间俗物.珠子并不大,只占了巴掌大小铜镜的中间三分之一的位置,却让水月不敢轻视那珠子的价值.
"这……"
"本尊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可以是如此不值一文的破铜烂铁,岂不是跌了本尊的身价!"
水月微微皱眉.
"魔尊殿下,镜子我可以收下,若是你硬要将这珠子附在上面,那水月便不能要了."
"不要你可是会后悔的."
魔尊殿下嘴角牵起一丝神秘的笑意.水月微微怔愣,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抬眼看着面前神秘莫测的魔君殿下,水月真是越来越觉得自己脑子里一团乱.
自己现在到底是为什么和魔君殿下有了现在的牵扯??
"我不会后悔,无功不受禄,更何况,我根本就不打算将自己的眼睛送给魔君殿下,所以,魔君殿下的东西,我也没理由要收."
她的口气码定,不带一丝迟疑.魔君出手的东西,定是会不凡,她没有理由收他的东西.
"小家伙,本尊给你,你就得拿着.本尊要送你,你就得收着.不管是什么."
意味深长的话,却让水月听得一阵心乱,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魔君殿下,不是什么东西你想要,我就得给!"
看来他是对她的这双眼睛感兴趣的不是一分两分,这是个麻烦事.
微微一笑,模卷殿下一脸的无所谓.
"本尊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只不过,本尊现在还没想取回来,在本尊取回来之前,你可要好好保护,否则,是要受惩罚的哦~小家伙,本尊今日就先不陪你完了,估计你还得和那个小鬼玩一会儿,所以本尊就不打扰你的雅兴了,下次再见."
还没等水月反应过来,面前的允墨已经化作了一缕水墨般,消失在了她眼前.随着允墨的消失,躁身上的禁制似乎也随即消失.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怨念便冲着水月扑面而至.
水月急忙间抽回神,来不及多想,刚想准备唤出自己的法宝,便发现不知何时,手上竟多出了一样东西.
低头一看,竟是刚刚允墨拿过去的那面小铜镜!!他是什么时候将镜子放到了她手中的?
不等水月有多想的时间,躁强大的怨念所带起的劲风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情急之下,水月将手上的镜子往身前一挡,大喝出声.
"镜子!化!"
瞬间,一道异光由镜身散发而出,划出一道强大的光圈,将迎面袭来的劲风挡开,随即化为乌有.
四周归与平静,水月怔愣的看着手上前一刻原本很普通的铜镜,不明白为何现在竟然能发出如此强大的能量.镜身背面那颗椭圆形的珠子依旧微微散发着淡淡的光泽,难道……是允墨附上的这颗珠子的力量?
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似乎受到了刚刚拿到强光的余力,躁的口中发出一阵凄厉的长啸,它漂浮在井口之上,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攻击,真个身形变得若隐若现,有一丝丝的线状异光从它身上飘散而出.
水月一怔,她可不想那个躁就这样魂飞魄散了.
"镜子!凝聚!"
下一瞬间,由镜身正面发出一道光束,向着躁直直的打去,将躁整个身形罩住,躁的身形渐渐恢复,不再变得透明,水月又是一阵诧异,没想到,这珠子的能力竟然如此强大,竟然能将即将马上魂飞魄散的魂魄凝聚回来!
水月迈步上前,躁似乎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为什么……"
躁有些飘渺的声音传入水月耳中,拉回了水月的注意,她台步上前,看着渐渐安静下来的躁.
"我本就并无意让你消失,今日将你放出来,是想让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不……冤……我要……报仇……"
"你的冤屈,自会有阎王做决断,是谁害了你,自有判官为你记下,害你之人,定是罪恶深重,但是不应该由你来动手.不管你受了多大的冤屈,都是命运所为,转世投胎才是你的命之所归."
水月的话,让面前的躁似乎安静了下来,她全身上下所散发而出的凄凉,却多出了几分,一阵阵低声的抽泣,缓缓传出.
"她……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害我……和我的孩儿……我好惨……我的孩儿好惨……"
听着面前躁的生生哭诉,似是被他人所害,它口中的她会是谁?竟然如此的狠毒,使出如此狠辣的手段.面前的躁,明显是被砍了手脚,身上的血迹明显的表明它生前受到了何等残忍的对待.
水月微微皱眉,究竟是谁,如此的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