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萦慌忙的向后挪动,手中却隐隐可以看到一张黑色银色暗纹的卡片,眼角也一直关注着身后的情况.
苏萦在等,等身后那人动.
等他攻击.
苏萦想知道他的目的,对手的目标越明朗,越好对付,若是什么都不知道,反倒是束手束脚.
苏萦故意露出破绽,就是想等着看他攻击自己,或是攻击那丧尸.
果然,苏萦的耳朵微微一动,身后有了动静,苏萦的卡能已经即将涌出,感知也在体表.
在感受到身后的动静的时候,苏萦迅速在地上向左滚开,左手在地上一撑,翻身起来,右手的卡片瞬间激活,"霹雳啪啦"一声,苏萦面前的木系丧尸瞬间变得焦黑一片,苏萦一僵,下一秒手中的"空间刃"刷的出手,那木系变异丧尸脖子顿时断开.
雷系是木系的克星.
苏萦回头看回去,那黑色身影立即僵住,他完全没有想到苏萦只是故意引他出来,更或者只是关心则乱.
苏萦看着他,那人一身黑色呢子大衣,一双黑色的高帮军靴,衬得他身形挺拔,精神.
整个人让人看起来却凌冽如寒风,有棱有角,一双眼漆黑无底,眼角微微上挑却没有丝毫笑意,眉如墨画,鼻梁高挺,苏萦看着他的时候,他目光平和的看着苏萦,薄唇微抿.
他身上无一不完美,但是偏偏一身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忽略了他的好相貌.
他不过眉宇微动,苏萦就能看出他的不悦.
"你……不必这么冒险."他唇间抿的更紧.
苏萦一愣,却见他已经转身离开,苏萦没有经过大脑就叫住了他,"等等."
前面的人回头,苏萦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话,她看着他的眼,黑白分明,瞳白比例恰当,神光内敛,眼神深邃,这一双眼,像极了苏萦在那辆车的后座看到的那双眸子.
苏萦咬了咬唇,见他转身又一次离开,突然喊了一声,"裴桀!"
苏萦的声音很小,仿佛在喉咙间没有出去,但是苏萦知道身前的人肯定是听到了,但面前的人没有一丝停顿,更没有任何动作.
苏萦有些无力,又有几分挫败,不是,不是他吗?
他从小从军,他是燕京年轻一辈最强的一个,他是华夏最年轻的上校.
即便是末日之后,他依旧以一张"雷霆万钧"卡片成为燕京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苏萦数次被人所救,她都怀疑是他在帮忙,可他从来不曾出现.
就连那个闯进她宿舍将她救出的人,她也怀疑是他的手笔,但是她从来没有机会证实这一点.
实力,军方,以及雷系都十分符合……只一点不符合.
燕京传闻他相貌丑陋,命格很硬,克死自己的母亲与哥哥,一直在军中从不出现在燕京那些公子哥的圈子里.
苏萦也因此被人嘲笑不已,苏家人都说因为他相貌太过丑陋,且命硬,在燕京没有哪家小姐愿意嫁给他,才会承认她这个同样命硬的未婚妻,只是不知道他们俩最后是谁克死谁.
苏萦嘲讽掀起嘴角,果然是她的命更硬一些吗?
这个未婚夫她从未见过,他们定下婚约也是小时候,或许就是因为她父亲知道自己的处境越来越艰难的时候,也或者是他知道那些人的阴谋的时候.
苏萦也并非完全没有见过他,她父母身亡的时候他来过,她那时候哭的什么都不知道,倚在大伯母怀里的时候隐约有那么一个人出现,只是她太小,对他没有什么记忆.
隐隐只记得他的背影,是个身形挺拔,腰背挺得直直的少年.
他比她大六岁.
苏萦在见到那双眸子的时候,以为就是他,裴桀.
苏萦推算时间上一世来救她的那人也应该就是那时候赶回学校的,但是裴桀却不应该在这里.
不,应该说她从来不了解她的未婚夫,而他的行踪也属于机密.
他们之间毫无交集.
所有的只是一个没有什么意义的身份,而末日之后,父母兄弟,相濡以沫多年的夫妻都可以背叛,放弃!
又何况只是未婚夫妻?
若不是在燕京见到那人,苏萦也不知道这人在她身后为她做了那么多.
甚至,为她而死.
但是苏萦怎么都不明白,他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从来不曾出现在她的面前,从来不曾!
脚步声完全消失,苏萦才转回去看身边那两个丧尸,在地上捡起了两张卡片,一张黑底银色暗纹,一张黑底绿色暗纹,苏萦摸着那绿色的纹路,二级技能卡,一面一个技能,一个是"初级治疗",一面是"恢复".
苏萦松了口气,东西到手了.
苏萦只是扫了一眼那张空间技能卡,准备赶紧从来时的地方跳出去,却远远听到一个大嗓门说着话,"老大,谁先动手的?人呢?处理了没有?咱们什么时候去收东西啊?"
苏萦站在窗口的地方看过去,的确是.[,!]那辆路虎,驾驶座的人没有出来,副驾驶那个背着枪的虎背熊腰的汉子大大咧咧的问.
苏萦这里看到那汉子看了看那老大,缩了缩脖子闭嘴了,苏萦嘴角都不由勾了勾,他应该只是扫了那汉子一眼吧?
他一身气势太强,让人在看到他的时候都被他一身气势震慑.
突然抿了抿唇,苏萦左手的空间技能卡丢了出去,那男人刷的一下回头,抬眼看着苏萦,右手握住了苏萦甩过去的卡片,目光带着些许疑惑的看向她.
"我不欠你."苏萦握了握拳,朗声道.
说完不再看他,从窗口跳出,奔向了另一头,转弯之后钻进了自己的车内,绝尘而去,车远远的走开,苏萦才感受到身后那实质般的视线挪开.
"她,她,她怎么在这儿?"那背着枪的汉子结结巴巴的问道.
那男人又扫了他一眼,车里传来另一个声音,"既然找到了,老大,我让那些人撤回来?"
"不必,先跟上她."那男人坐回车里,微微垂着眸,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