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雪摇摇头,说道:“内奸基本可以排除,咱们那些人的背景资料我都看过,没有什么问题。据我所知,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劫走雪儿而不被发现,最起码有两种人可以做到!”
“哪两种人?”
“一种是西方的‘血族’,非人非鬼,神秘莫测,拥有超自然的能力;另外一种是东瀛的‘忍者’,飞天遁地,无孔不入,精通隐匿暗杀之术。若是他们出手,‘凤刺’那些兄弟一时不察也很正常。”
“看来情况远比我们想象的更糟,‘血族’和‘忍者’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行踪诡秘,出没无常,能够随时威胁半妆姐等人的安全。雪儿的失踪只是一个警告,我们若不能及时扭转这个劣势,等于被人家制住死穴,随时都能给我们致命一击。”
傅宸雪点点头,说道:“‘英伦酒店’位于闹市区,四通八达,极易遭受攻击。今天的事情也提醒我们,那班家伙若丧心病狂向酒店发射火箭弹,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我让周匡在‘琴苑’周围租下两套房子,足够我们这些人住进去,那里地势较好,易守难攻,能最大程度减少安全隐患!”
“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先找回雪儿,再从‘青帮’身上打开缺口,寻出刺杀我们的幕后真凶!”
回到酒店,林半妆等人迎上来,个个惊慌不安。青鹰、云豹和仇不凡脸色铁青,眼睛血红,显然雪儿的失踪对他们打击不小。对方能在“凤刺”队员的铜墙铁壁之中把人掳走而不被发现,这绝对是赤luo裸的挑衅,更是给“凤刺”保安公司一个响亮的耳光。在过去三年里,他们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终于跻身于世界前三甲,仅仅一个小小的“绑票”就让他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强大帝国”轰然倒塌。没有人不愤怒,没有人不心痛,说句过分的话,他们此刻真是杀人的心都有。
“老大,是我们没用……”青鹰低下头,双目血红,恨不能抽自己几个大嘴巴,他曾经向傅宸雪夸下海口,“英伦大酒店”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结果呢?蚊子倒没有见到,可对方“飞”来一个人,又掳走一个人,这脸打的……不是一般的狠呐。
傅宸雪拍拍青鹰的肩膀,说道:“阿鹰,这世上有很多事不是有用没用便能解决的,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疏’,我们若能处处料尽先机,干脆改行去算命,还做什么安保?我告诉你,这场演出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面呢,让弟兄们打起精神,严加防范——记住,我们可以跌倒,不代表我们会失败。”
“老大——”青鹰蠕动嘴唇,想说什么又被傅宸雪制止。傅宸雪又望望云豹和仇不凡,说道:“我知道你们心里想什么……这样吧,等会儿你们跟我出去散散心,顺便把今天的场子找回来!”
“老大……”青鹰、云豹和仇不凡嘴唇颤抖,显然内心十分激动。他们不怕死,但不能接受这样的耻辱,如果无法找回今天的尊严,那么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会留下心里阴影。他们曾是名闻天下的“冷刺”战士,那支部队重铸他们的骨与血,他们内心里充满骄傲、自信、强大的荣誉和不可战胜的信念——我们可以死,但我们不可战胜!
傅宸雪摆摆手,说道:“赶紧回去安排一下,接下来可能有几场硬仗,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回到房间,林半妆着急道:“宸雪,雪儿怎么办?”
傅宸雪道:“不用担心!对方劫走雪儿只是给我们一个警告,暂时不会伤害她,我们耐心等一等,他们一定会和我们联系的。”
林半妆等人面面相觑,这个时候除了等,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因为谁都不知道是何人劫走雪儿,又有什么样的目的?林浅雪和周雅两个眼睛红红的,显然刚才哭过。
傅宸雪道:“小雪,小雅,你们两个不要难过,雪儿一定会没事的,相信我,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她!”
林浅雪哽咽道:“哥,对不起……”
傅宸雪拍拍她的小脑袋,笑道:“有什么‘对不起’?大家都很尽力,有些事原本就不是人力能够抗衡的,也不是你们能够解决的。该发生的事儿迟早都会来,不以这种方式,必然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听话,这事儿不要多想,有哥在,天塌不下来!”
傅宸雪的话显然给大家极大的鼓励,原本沉闷压抑的气氛也轻松许多。李娟心直口快道:“对啊,天塌下来还有个子高的人顶着呢……呃,这里数宸雪的个子高,有他顶着,我们怕什么?”
沈羽涵道:“娟子,都到这个时候,你不说那些没心没肺话能死吗?”
钟紫薇道:“她这种人本来就没心没肺,你不让她说这种话,她除了死还能干什么?”
沈羽涵和钟紫薇是天生的“死对头”,没想到今天居然联手剿杀李娟,让周围的人大跌眼镜。哇靠,这是神马情况?小羊与狼共舞?兔子向老鹰献媚?黄鼠狼给鸡拜年?还是耗子给猫当伴娘?
李娟也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沈羽涵和钟紫薇,问道:“我没有看错吧?是我的眼睛有毛病还是这个世界太疯狂?”
大家想笑,可看到周雅和林浅雪哭肿的眼睛都笑不出来。这时,青鹰又匆匆返回来,把一个快递交给傅宸雪,“老大,刚才有人送来这个,让我交给你,送信的人被我扣下,等候你发落!”
傅宸雪邮件,说道:“把那个送信的放了吧,他只是个局外人,什么都不知道,拿人钱财,替人送信,仅此而已。”
青鹰点点头,转身离去。林半妆问道:“宸雪,信里说什么?”
傅宸雪淡淡道:“‘公爵’约我晚上八点半到香港‘环球贸易广场’楼顶喝咖啡,顺便谈点儿私事儿!”
“‘公爵’?真的是他?”青凰失声惊呼,脸色霎时变得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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