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66)萧琪之伤

目录:绝代战神| 作者:天地飘鸥| 类别:都市言情

    地下“黑榜”杀手和“血鹤门”先后全部失手,连一个人都没有逃出来,被傅宸雪灭个干干净净。直到这个时候,简宁才意识到他惹上一个强大得可怕的敌人。收手么?事情做到这个地步,还有回头的余地吗?况且简大公子做事向来杀伐果断,从不后悔,要么不做,要么赶尽杀绝。

    买凶杀人都是通过“老九”来进行的,简宁并不担心傅宸雪会查到他的头上。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为以防万一,还是决定把萧琪留在身边,就算傅宸雪有一天找上门来,这也是他手里的一张王牌。当然,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利用萧琪做“诱饵”,引傅宸雪到纽约而杀之。

    简宁绝不相信那种“化敌为友”的神话,有些人一旦成为敌手,就注定不死不休,有些事一旦做下,就只能斩草除根。既然这样,那只有我活着,你去死吧。

    不知过了多久,萧琪从沙发里站起来,觉得饥肠辘辘,这才想起来从中午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那个名叫“米歇尔”的老女佣倒是来送过两次饭,只是她当时没有什么胃口,所以又原封不动地退回去。

    时间这么晚,哪里有东西可吃?看样子今晚又要忍过去吧?萧琪躺到床上,越发饿得难受,实在睡不着,就悄悄起来,打开门走出房间。她记得楼下往左走两道回廊便是厨房,穿过回廊,来到厨房前,幸好门没有锁。她走进房间,找不到灯,摸索好大一会儿才找到冰箱,打开来,里面除了一些水果沙拉,还有一些晚餐的残羹冷炙。萧琪也顾不得许多,此刻对她而言,有东西填饱肚子就行,所以直接用手抓起来狼吞虎咽。

    正在这时,厨房里的灯突然亮了,萧琪愕然回头,看到“米歇尔”站在门口,正瞪大眼睛惊讶地望着她。

    萧琪绝不会想到她这样一个“天之骄女”,有一天会沦落到偷东西吃的地步,所以满脸通红,站在那里像傻了一般,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米歇尔一看这情形马上明白怎么回事儿,叹口气道:“萧小姐,你是饿了吧?别吃那种冷东西,会把身体搞坏的,你洗一下手,我再给你做一些吧!”

    萧琪默默无语,她从老人的神态和语气中感受到久违的关心,眼睛里浮起一抹感动,向老人点点头,赶紧去洗了手。

    米歇尔手脚挺麻利,工夫不大就给萧琪弄出一份简单的晚餐。

    见萧琪神情窘迫,老人端起盘子,说道;“天晚了,这里凉,到我屋里去吃吧!”

    萧琪没有拒绝,来这里几天,她还没有与人说过三句话呢。也许老人的关心让她感动,因此生出几分亲近,所以默默跟在老人身后。

    米歇尔住的地方很简单,一间房子里除了一张床,其他几乎一无所有,嗯,还有一台电视,市面上很老旧的那种。人老觉少,刚才米歇尔正在看电视,听到厨房里有动静,连电视都没有关就起身去查看。两人回来时,电视里还在播放老套的《复仇》第一季。

    米歇尔支起一张折叠小桌子,让萧琪坐在桌前吃饭。萧琪一边吃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老人瞎聊,两个人慢慢熟悉起来。吃过饭,萧琪没有立刻离开,和老人一起看无聊的“美剧”。这种美剧没什么意思,看了一会儿,老人觉得萧琪兴致不高,就拿起遥控器换台,选来选去,画面最后蹦到“cnn”电视台,电视里转播的正是“香港会展中心”的演出。

    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萧琪如遭雷击,喉咙里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尖叫,叫声里有着无尽的惊喜、凄苦、悲凉和绝望,顷刻间泪如雨下。电视里,傅宸雪和周韵演唱的正是那曲《飞仙引》:

    青苔指冷,

    绿绮新调,

    鸳鸯锦绘就前世今朝。

    记得你的好,

    忘不了你的妖娆,

    雨中青杏摇。

    八千年琼树不老,

    玉笙吹落碧桃,

    换一世逍遥。

    荼蘼架下谁在笑?

    纤纤小蛮腰。

    半溪明月,

    一江玉箫,

    雪纷纷落,

    凤凰台下谁人独钓?

    云间射雕,

    江山全抛,

    都只为红颜一笑。

    撑一把油纸伞独自走过断桥,

    三途河边,

    你能否记住我来生的容貌?

    这一世不为飞仙,

    只为红尘中相守,

    陪你慢慢变老。

    撑一把油纸伞独自走过断桥,

    三途河边,

    你能否记住我来生的容貌?

    这一世不为飞仙,

    只为红尘中相守,

    陪你慢慢变老。

    ……

    萧琪任泪雨滂沱,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死死盯住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的牙齿紧紧咬住纤指,殷红的血丝从嘴角缓缓流出,滴落在白色的晚裙上,凄艳如桃花凋零。三年了,他还是当初那个样子,清新优雅,英挺帅气,唇边的那抹坏笑依旧迷人,岁月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刻痕……那双眼睛犹如最深邃的星空,让她今生今世都找不到离开的路……坏蛋,当初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从天堂抛进地狱?我的心已死,你又出现,这是老天开的玩笑还是我伤得不够深?

    米歇尔看到萧琪手上流血,惊呼一声,赶紧找来纱布和药水帮她包扎。萧琪宛如一个木头人坐在那里,除了“哗哗”地流眼泪,丝毫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哀莫大于心死,此刻她真的好想一死了之,可是她舍不得也不甘心啊……如果真的要死,她希望死在那个男人的怀里,而不是这座冰冷的坟墓中。

    米歇尔是过来人,有什么东西不明白?她没有劝阻,一直等萧琪哭够,才把一条温热的毛巾递给她,说道:“我父亲是英国人,我出生在香港,在那里生活二十多年,后来到美国,一转眼又是三十多年过去,在我心里,一直把香港当作真正的故乡……”老人的眼中浮起一抹温暖的光芒,想是又触动久远的回忆,她看看正在擦拭眼泪的萧琪,又把话题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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