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这个世界之外,还有一个平行的世界,名叫‘修真界’,那里的人以修仙为主,飞天遁地,法力无边……如果他们肯帮你,或许能够杀掉傅宸雪。”
“爷爷,我一定会找到修真界的人,不管他们要什么,我都会请他们杀掉傅宸雪。”
汪元直再次长叹一声,看向汪柏寒,说道:“柏寒,你把墙上那幅画移开,后面是一个保险柜,密码是小歧的生日!里面有一只檀木匣子,把它拿过来!”
“爷爷……”听说汪元直用他的生日作为保险柜密码,汪凤歧百感交集。
汪柏寒依言移开墙上的一幅《孔雀竹石图》,露出一道暗门,门里是一个小型的钛合金保险柜,打开后,里面除了珠宝、房契和几本泛黄的“拳经”之外,还有几只不同质地的匣子。汪伯寒取出那只檀木匣子,关上保险柜,把檀木匣子交给汪元直。
汪元直打开匣子,从里面取出一只龙形玉佩,一本绢册,还有一张小纸条。汪元直抚摸着玉佩,说道:“当年我游历天下时,救过一个人的命,那个人复姓‘慕容’,名叫‘慕容沧浪’,他是‘修真界’慕容世家的嫡系子孙。在‘修真界’,各大门派和势力按实力划分为九品,‘慕容世家’为二品家族,属于超级势力。为答谢我的救命之恩,慕容沧浪教我一套功法,名叫‘菩提无相心经’,并指点我不少武功,这也是我能够战胜沈石山和姬叔夜二人联手的原因。他走时交给我这枚龙形玉佩,答应我将来有人携此玉佩找到他,他可以为来人做一件事。歧儿,你现在武功被废,若能找到慕容沧浪,恢复武功或许还有些希望,实在不行,你也可以求他帮汪家报仇。”
汪元直又拿起那本发黄的绢册,说道:“这是我根据记忆录下的《菩提无相心经》,你要仔细保管,若武功恢复,一定要把它练成。”说到这里,他又叹口气,“遗憾的是这本《菩提无相心经》是残缺的,只有前半部,我修炼几十年,也只能练到五层火候,若是能够得到全本,达到大圆满之境,灭杀傅宸雪如捻蝼蚁。可惜啊,老天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听说爷爷才把《菩提无相心经》练到五层火候,汪凤歧的眼睛里泛出异彩,若他真能恢复武功,再把《菩提无相心经》修炼到大圆满之境,岂不是就能够击杀傅宸雪?仿佛一道阳光透射进来,他心里的阴霾蓦然散开,人也精神许多。
汪元直岂会看不出汪凤歧的变化?又拿出那张纸条交给汪凤歧:“物极必反,盛极必衰,这是自然之理。汪家昌盛百年,也有没落之时。为以防万一,我在瑞士银行寄存了一批古画和文物,价值达十亿美金,作为汪家东山再起的资本,这是账号与密码,你记住之后把纸条烧掉,除了你自己知道,绝不能告诉任何人。这笔钱你怎么用,爷爷不管,这也是爷爷最后能帮你的地方,一定要善自珍重。”
“爷爷……”汪凤歧眼里没有泪,只有黑色的火焰在燃烧。
汪元直把玉佩、绢册和纸条悉数交给汪凤歧,再次告诫道:“歧儿,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要戒急用忍,千万不可轻易找傅宸雪报仇……不动则已,动则就要傅宸雪万劫不得,我们汪家再也输不起,你明白吗?”
汪凤歧接过玉佩和绢册,以头抢地,“呯呯呯”,连叩几个头,说道:“爷爷,你放心,孙儿不灭沈姬两家,不击杀傅贼,终生不回汪家,死不葬祖茔,灵魂永远放逐九幽之狱!”
“歧儿——”听到汪凤歧发出这样的誓言,汪柏寒大惊失色。
汪凤歧回过头,又向汪柏寒重重磕几个头,说道:“我知道父亲爱我胜过生命,但我意已决,请父亲不要劝阻。今日我就会离开汪家,父亲只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儿若幸天之佑,得报此仇,一定会重回汪家,侍奉父亲膝下,望父亲珍重!”
汪柏寒紧紧抱住汪凤歧,垂泪不止。父亲的仇,他不能去报,难道还能阻止儿子为汪家报仇吗?“歧儿,你不用担心我,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咱们汪家的子孙宁可站着死,不会跪着生,我相信你一定能替爷爷报仇雪恨。”
汪凤歧没有说话,又向汪元直磕几个头,地板上血迹斑斑,他说道:“爷爷,歧儿今天就会离开汪家,望爷爷保重身体,等着孙儿回来!”说完,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门。
汪元直望着汪凤歧的背影,老泪纵横:“生子当如汪凤歧……生子当如汪凤歧……傅宸雪,我会在地下等着你……”
当天,汪凤歧离开汪家,不知所终。当夜,汪元直吐血数斗,一命呜呼。
听说汪元直死去的消息,傅宸雪又改变了部署。风燕然不解道:“师兄,你不是说要对汪家穷追猛打吗?为何现在又改变了主意?”
傅宸雪道:“我没有改变主意,只是把行动稍微延后而已。”
风燕然更为不解:“汪元直挂掉,汪家肯定会乱成一团,我们何不趁火打劫?若是等他们缓过气来,抱成一团,岂不是要花费更大的力气?”
傅宸雪把一沓厚厚的资料放到桌子上,说道:“我仔细看过汪家的有关资料,汪元直有兄弟四人,两个作古,还有两位尚存;汪元直有儿女七人,孙子十二个;其他汪家三兄弟的子孙多达四十二人,你觉得这么多人能够和谐相处吗?大家族的内斗其实是最黑暗的,丝毫不逊于宫廷争斗的残酷。这些人在汪元直活着时,尚不敢过分争闹,汪元直一死,那帮汪家子孙为了利益就会变成斗红眼的蟋蟀,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过后,汪家就算不倒,也会元气大伤,到时候我们再出手,就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我们此刻对付汪家,汪家觉察到危机,反而会抱成一团,一致对外,那样的话,我们反而会多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