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保镖不敢违抗,都把枪收起来。
的确,这家料理店是“血鹤门”的一个秘密巢穴,外松内紧,高手如云,谁敢在这里闹事,第一时间就会被“血鹤门”的忍者抹杀,还用得着高仓一男操心?
高仓一男扫视一眼,见料理店周围并无异样,断定这几个华夏人并无其他帮手。当然,若外面有任何风吹草动,也不可能逃过“血鹤门”的眼线。高仓一男稍稍犹豫,转身向七杀等人走去。
那几个保镖立刻跟上来,蓄势待发,只要高仓一男一个眼神,他们就会把七杀等人撕成碎片。
高仓一男走到七杀的桌前,冷冷盯住七杀,问道:“你刚才叫我?”
七杀反问道:“你不是东瀛人?”
“我当然是东瀛人!”
“那就没错!我刚才叫的就是你!”
几个保镖不由自主把手伸向怀里,他们实在不知道自己的主子为何要跟这个不知死活的支那人废话,难道是因为那两个华夏美女?的确,即使是最挑剔的眼光来看,那两个华夏女孩也是罕见的绝世佳人,气质出众,肤光胜雪,尤其笔直修长的美腿,简直让以腿短闻名的东瀛女人嫉妒得死去活来。他们跟随高仓一男的日子不短,凭直觉也能猜到高仓一男的心思。
高仓一男眸子里掠过一道凌厉的杀机:“你知道我是谁吗?”
七杀笑道:“你很有名气吗?这样正好,我正需要一个有分量的人质,就是你了。”
“你想绑架我?”高仓一男觉得七杀的脑子有问题,在“血鹤门”的地盘绑架他,恐怕连m国最精锐的异能组织——“海雕”都不敢轻易手。
七杀一拍脑门,竖起大拇指赞道:“你看,我哥一向说我头脑简单,有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这是一个很大的缺点。你能一眼就看穿我的心思,真的很厉害!”
“噗……”高仓一男差点儿吐血三斗,妈的,有这么夸人的么?你都说了要拿我当人质,我再不知道你想绑架,难道我是白痴吗?“你确定真要这样做?”
“是啊,要不然我会和你废话?”
“很好!”高仓一男转过头,看向云霓裳和上官初雪,微笑道:“两位美丽的小姐,那位先生想绑架我,你们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上官初雪笑起来:“我觉得他的想法不错,要不你试试?”
“哦?”高仓一男眉毛一挑,说道:“我觉得这个选择不够好,不如让我邀请两位美丽的小姐去喝几杯,如此良辰美景,一边听着莫扎特的钢琴曲,一边品着马德桑拉酒厂酿制的1775年份的雪利酒,实在是人生一大享受,这个时候谈暴力,是不是有些唐突佳人?”
上官初雪笑得更加妩媚,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像两把小扇子扇得高仓一男几乎灵魂出窍。“高仓先生,你若是把这三个讨厌的男人赶走,我就陪你喝酒,不醉不归,怎么样?”
“真的?”高仓一男眼睛猛地一亮,火热的目光又望向云霓裳。从第一眼看到云霓裳,他就被云霓裳身上那种如云雾般缥缈迷离的气质所吸引,“这位小姐,你的意思呢?”
云霓裳道:“这个提议不错,不过前提是你能喝得去才行!”
高仓一男大笑,猛地一拍手,目光转向七杀和雪妖,神情冷如寒冰:“你们两个可以滚了,记住,永远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
七杀和雪妖面面相觑,这两个女人就这样把他们三个给卖了?那句话是谁说的?宁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女人那张破嘴……来的时候,这两个女人信誓旦旦要帮他们打鬼子,结果见到小鬼子就临阵倒戈……哦,不对,她们两个是唯恐天不乱啊。
七杀迟疑道:“小妖,要不……你上吧。”
雪妖一翻白眼:“七爷,你老人家是不是糊涂了?是你要绑架人质,我只是打酱油的,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干脆把椅子往旁边一拉,说道:“高仓先生,我和他没任何关系,你不用介意,只当没看见我就行。”
“你们知道我是谁?”高仓一男的眼神变得极度阴冷,他发现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简单,这五个华夏人闯到这里来,又知道他的名字,意味着什么?
雪妖笑道:“高仓一男先生大名鼎鼎,我们连东瀛‘小剑神’的名号都不知道,岂不是孤陋寡闻?令尊高仓龙一是‘血鹤门’六位宗主之一,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令师是东瀛有‘刀神’之称的加贺川大师,阁三岁学剑,五岁拜在加贺川门学习剑道,十三岁杀人,十六岁成为东瀛‘十大杀神’第五名,自出道之日起,杀人无数,死在你刀的一流武术宗师有三十六人,你用他们的头骨做成酒器,令东瀛武林道闻之色变。八年前你从东瀛突然消失,很少有人知道你成为了‘血鹤门’四大圣使之一,专门负责‘血鹤门’在纽市的经营和扩张。哦,对了,高仓先生,我说的可有什么疏漏么?”
高仓一男的眼神愈加阴冷,对方将他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显然是有备而来,他缓缓站起来,冷声道:“很遗憾,我一向不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话音刚落,“哧哧”,空气发出尖锐的破裂声,雪妖身后原本空荡荡的地方突然暴出两柄长刀,刀光如电,左右交叉如十字,劈向雪妖。
上官初雪神情一凛,她明明就坐在雪妖身旁,竟然没有觉察到这两个东瀛忍者何时潜过来的,“血鹤门”忍者的“遁术”果然可怕。
长刀疾劈而,快似九天电芒。高仓一男的嘴角露出微笑。他知道那两个忍者施展的是“血鹤门”的绝杀技之一“十字斩”——血鹤十字刀,神仙也难逃。他不认为雪妖能从两个“血鹤门”一级门徒的“十字斩”逃得性命。
“哧……”两柄长刀交叉如电,从雪妖的身体里一掠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