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夏静雨。
苏羽不由得怔然。
“难道,夏静雨从一开始就预料到,我终有突破大成圣体的一天吗?”苏羽呢喃道。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
那时候的苏羽,连圣体都不曾开启吧?
是巧合,还是夏静雨真的预料到未来呢?
可若是巧合,她为苏羽竖立雕像,有何意义?
若是预料到未来,其预见性,未免太可怕。
能够预测到百年之后的事。
光是想想就令人感到害怕。
不过,总算知道如何令圣体大成。
三万年的参悟,没有白费。
另外。
交给未来化身参悟,效果斐然。
他已经掌握十分一的内容。
不仅对天书文字的了解,达到一个新台阶。
就连天书秘术的造诣,都突飞猛进。
其中有好几道秘术,比之血海无涯强大数倍。
配合苏羽如今暴涨的修为,其整体实力都明显上升一个大台阶。
即便不开圣体,当今的虚无世界,应该也没有多少敌人。
除非是隐藏在道渊里的那些老怪物们。
他们之中或许有一些比较棘手。
看了看时间。
苏羽再望向小蝶的蚕茧。
经过万年加速,里面的人影更加绰约而玲珑,透着成熟风韵。
而且蚕茧上的彩色光芒更为明灭不定。
要不了多久,她应该就能破茧而出。
“你继续吧,我先出去准备。”苏羽离开修炼密室,来到外界。
不来不知道。
一来之后,不由吓了一跳。
圣山已经极为靠近。
仰头望去,甚至能够看到圣山上的山石纹理。
甚至,还隐隐能够看见那巍峨的石胎天子。
那场景,仿佛圣山近在眼前一般。
当然,苏羽明白。
那只是看起来十分近而已。
实际上,圣山依旧在极为遥远的地方。
甚至比道渊还要遥远。
苏羽即便圣体全开,也要数年的时间才能赶到。
但,圣山照耀的光芒,强盛到极点。
相隔甚远,都能感受到灼热感。
天庭上大地上的诸多花草树木,全都枯萎。
不少妖兽生灵,亦烦躁不安。
便是各个生灵都十分不舒服。
苏羽一个地道主巅峰的存在,尚且感觉到灼热。
低阶的生灵何等痛苦可想而知。
“需要尽快布置防御了。”苏羽自言自语道。
刚好,他已经将深渊之水都准备好。
天书文字的造诣,亦远胜往昔。
是时候开始布置了。
不过,如此巨大的防御,只靠他一人肯定远远不够。
“师姐。”苏羽道。
孽女凭空出现。
她双臂抱在胸前,冷漠道:“什么事?”
“还请师姐帮个忙,帮我布置一下防御阵法。”苏羽笑了笑道,很不客气。
孽女盯了苏羽一眼:“还真敢使唤我?”
换做以前的孽女,大概会毫不犹豫的一剑杀了苏羽。
但是现在,冷漠归冷漠。
她却没有拒绝。
“你这样做……”苏羽含笑指导道。
他需要的是孽女的力量。
通过她的力量,将深渊之水,覆盖整个天庭。
孽女听明白后,一言不发,将空间储物器内的所有深渊水,全部都释放出来。
并且以其磅礴得可怕的力量,将所有的深渊水调动起来。
“尽快吧。”孽女平静道。
她虽然什么都没说。
可苏羽感受的出来。
孽女十分吃力,只是嘴中没有说出来而已。
苏羽点首。
立刻以手指,开始勾勒天书文字。
其指法极快,一夕间就能勾勒上百个天书文字。
可相对于整个防御阵法而言,上百,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整整一天过去。
阵法上的天书文字,只完成不足十分之一。
孽女依旧面无表情,可其眼神里,多了一丝疲惫。
“需要休息吗?”
“时间不多了,不需要。”孽女道。
距离圣山灭世,只剩下最后一月时间。
无暇休息!
苏羽无以为报,只有加快速度。
两天过去。
三天过去。
当七天过去。
预计需要十天时间,结果七天时间就提前完成。
孽女面色苍白,体内力量匮乏无比,处于严重透支的状态。
便是苏羽,都不太好受。
脑海里一片麻木,手指亦格外的疼痛。
不过。
付出的牺牲并没有白费。
防御大阵总算成功支撑起来。
相较于曾经的大阵,威力强大了不止一两倍。
一来是深渊水,经过了苏羽近乎一万年的提纯,纯净无比。
二来是其天书文字的造诣,远胜九龙古神滴血的百倍。
结果可想而知。
造就的阵法远胜此前。
“血海无涯。”苏羽来到阵法之外,施展天书文字秘术。
一滴血,滴落阵法上。
曾经的阵法,是直接被这滴血给融化穿透的。
然而如今,那滴血连一丝波纹都无法掀动。
反而被上面的天书文字给吸收掉,成为阵法的一部分。
苏羽甚为满意。
这是抵御纪元毁灭之光的最坚强后盾!
正当苏羽准备回去时。
忽然,一个巨大的妖兽骨架,向着天庭飘来。
最近陆陆续续有不少的小型岛屿安抵达天庭,请求收留。
所以苏羽对此见怪不怪。
他并未理会,此事有鼎的人负责,无须他出面。
可,自妖兽的骸骨上,传来一声略微耳熟的声音。
“苏大人!”
嗯?
苏羽扭头望去,适才发现,骸骨的头颅上,站立的一群密密麻麻的人影中。
有一个熟悉之人。
“奴兽王?”
说话的,正是奴兽王!
当初问水之死,令奴兽王激怒,发誓要帮助苏羽毁灭时间主宰。
可是后来形势变化太快。
短短十来年。
莫说时间主宰。
就是其余主宰都相继死去。
甚至整个八星文明都不复存在。
奴兽王一直都不曾出现。
没想到此刻,竟现身在一个古怪的骸骨之上。
骸骨靠近,奴兽王飞掠过来,感慨道:“抱歉,我没能帮上你。”
苏羽并未在意。
“没事。”苏羽看向其身后的巨大妖兽骨架上的人影:“这些是?”
那些人和奴兽王有几分相同的气息。
似乎都流淌着同样的血脉。
“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族人,我来给你介绍。”奴兽王道。
话音未落。
自妖兽骸骨里,传来一声沧桑而淡漠的声音:“我乃奴兽之祖,你可称之我为奴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