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章 一只怀表

目录:我的美女小狐仙| 作者:金不焕| 类别:玄幻魔法

    "听说过干将莫邪没?"

    白慕一愣.

    "那不是神话传说中的两把剑么,当然听说过."

    "对,这就要从干将莫邪说起了,自古以来,有十大名剑,都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神兵,世人只听说过他们的名字,但是却从来不知道真实和虚假,也没见过,更不知道其他的兵戈."

    "当年,楚国的时候,干将和莫邪夫妇是为楚王铸剑的,有一天,天降陨石,干将莫邪夫妇取了那块天外神铁,铸成了两把神兵,一把便是干将,一把便是莫邪,而后来,天外神铁并没有用完,两人还偷偷的做了一把刀,那把刀更是惊艳之极,做出来的时候,干将莫邪那两把剑都被那把刀的光芒所掩盖,锋芒更是不及那刀."

    "这把刀,便是七星刀,因为楚王残暴,两人唯恐被楚王得到,便把七星刀藏了起来."

    "剑掌尊威,刀掌杀伐,白慕啊,这把刀,估计没多少神兵能够掠其锋芒,就算是那些其他的名剑,七星刀恐怕也不比他们差."

    白慕看着手中的刀,忍不住清喝道:"好一个剑掌尊威,刀掌杀伐."

    "这把刀一直默默无闻,直到又是几百年后,三国时代,曹,操用这把刀刺杀董卓,著名的典故:曹,操献刀,献的便是这把刀,这把刀便在历史上出现过这么一次,还不知道是真的七星刀还是山寨的七星刀.之后,就再次消失了,很多人都不知道,这把刀的强大,干将莫邪夫妇当初还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刀生如此,剑可为尊?"

    "好!"白慕忍不住暗喝了一声.

    白慕忍不住握着七星刀挥动了起来.

    只见这把银月般的弯刀,每一动,空气中都会出现一声清鸣,"叮."好似苍龙出海之低啸,又如劈金断玉之脆鸣.

    "武器在普通人的手里就是废铜烂铁,在强者的手里才能发挥出它该有的光彩,白慕啊,这把刀看来是上天赐予你,每个修道者都有自己的本命兵戈,会随着他的境界提升而越来越强.你便可以用自己的元气精血养这把刀,照我看,只要你好好使用,好好培养,以后这把刀一定助你披荆斩棘,杀遍群雄."

    "一定是你今天摸墙壁时,那一滴血滴在七星刀上,被它认主,才会再次出世,没想到啊,如此奇刀,竟然藏于城墙石壁之中,历经千年."

    "嗯."

    白慕握着七星刀,静心感受起来,果不其然,自己感觉此刻和这把刀冥冥中已经有了一种联系,一种熟悉感.

    "只要是你认主的物品,别人都使用不了,除非你死了,就好比空间戒指一般,你越强,它们便越强,修道者的兵戈,传说那些大能,到最后它们的神兵便威势无穷,可以生出兵魂,对敌之时,人还未到,兵已杀敌,所向披靡!"

    "啧啧,看来还是得好好修炼啊."

    "你试着把这把刀收入你的身躯里,不必收入空间戒指."

    白慕心思一动,果不其然,认主之后,此刻七星刀竟然藏进了自己的右手之中.

    "对了,老鬼,我察觉到了一件事,七彩玲珑根,我现在每当引龙摆凤,元力出体的时候,都是赤色的,带着丝丝霸道的火炎,难不成到以后会随着境界的提升,化为七色?还有不同的力量?"

    "嗯,也许吧,这个要靠你自己摸索,你的七彩玲珑根,千百世难得一见,有什么奇妙的地方要你自己去探索."

    白慕又修炼了一会儿,便回到了房间.

    许久之后,阿紫眨巴眨巴的睁开了眼睛.

    小家伙一睁开眼睛,便看见正趴在床上静静看着自己的白慕.

    "呜."

    阿紫醒过来的第一刻,便发出一声低鸣,钻进了白慕的怀里.

    "哈哈哈哈,阿紫,我们到家了."

    "嗷呜."

    阿紫的声音里满是开心.

    几天后,白慕来到了医院里,陪江老做检查和治疗.

    就在结束的时候,江老躺在床上,花白的鬓角前,满是苍老的脸颊写满了慈爱,看着白慕忽然说道:

    "对了,白慕,这些天你不在,有人来找过我."

    "嗯?谁?怎么了?"

    "那块怀表你还戴着吗?"

    "什么怀表?"

    "就是你从小都戴着的那个啊."

    白慕一愣.

    有一块金色的古老怀表,曾经陪伴着白慕整个童年.

    那块怀表打开后,盖子上有一个小照片,那是一家三口,一个看起来英气逼人的男人,和一个看起来美丽的妇人,抱着一个孩子.

    白慕不知道那块怀表是谁送给自己的,长在孤儿院的白慕,被阿姨叔叔们告诉自己,那一定是自己的父母留下的.

    白慕也就下意识的把那块怀表当成了自己可能存在的亲人之物,从来没有见过自己亲生父母的白慕,童年的时候,总是被其他的小伙伴问起,"白慕,那块表里照片里的男.[,!]女,是你的爸爸妈妈,他们会来接你吗?"

    年幼的白慕怀着无限的想象和憧憬,对着小伙伴说:"一定会来的."

    但是这句一定会来,一说,便是一个童年,一等,便是一个童年.

    到了后来,每当有小伙伴问起来的时候,不再是疑问和新奇,而是变成了带着奚落的话语.

    "白慕你的爸妈不要你咯."

    "你不是说怀表照片上的是你爸妈会来接你吗?他们人呢?哈哈,你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

    同龄人童言无忌,但是带着刺疼的话语,让白慕总是怔怔的,独自一人坐在天台上吹着风,看着怀表出神,留下眼泪.

    "滴答,滴答."

    有一天,怀表的时针也再也没有转动.

    白慕年幼的心等了那两个男女有多久,怀表的时针便记录了多久.

    后来,江老的出现,领养了白慕.

    越发长大的白慕,再也没有去奢求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出现,那个再也没有转动的怀表,被白慕从脖子上取了下来,放进了一个小箱子里.

    这一放,便又是一整个青春年少,即使在那些岁月当中,很多时候白慕也会拿出来盯着不再转动的怀表出神,但最后终究放回那个红色的小箱子里.

    有一个想象,叫做白慕的那只怀表,有一种期盼,叫怀表的再转,有一种无人能懂的落寞悲伤,叫做箱子里的心灰意冷.

    一只怀表,白慕的怀表.

    "哦,那只怀表,我收在屋子里呢,怎么了?爷爷?"白慕看着床榻上的江老说道.

    爷爷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

    "哎呀,这几天,有一个女人找过我,说是问我你在哪里,你碰巧不在,又没联系上你."

    "嗯,我前几天出去山里玩,电话丢了,这两天换了新的号码."

    "你猜猜,那个女人是谁?"江老露出一个满是慈祥的微笑.

    白慕的心颤了一下,眉心跳了一下,紧接着又恢复平静.

    "江爷爷,是谁啊."

    "你的姑姑."

    白慕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的姑姑?"

    "是啊,开始我还不信,后来才知道,还真的就是你的姑姑,姓白,叫做白雨来着,她说他是你的亲姑姑,并且还带着另一只怀表来的,那块怀表我看过了,上面的男女,就是你那只怀表里的男女,两块怀表一模一样,只是那只怀表里没有你,你小时候的那只怀表中的照片,有你,应该**不离十,你姑姑周雨跟我说了很多,她这几天就在翰城呢,在找你,等你."

    白慕身子一震,没有说话.

    "哦,我知道了."片刻后,白慕淡淡的说道.

    江老看着脸色平淡的白慕,似乎明白了什么,叹了一口气.

    "白慕啊,你去见见她吧,我估计你也一定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吧."

    "知道了,爷爷,你安心休息,我自己心里有数的,我会去找她的,我先出去忙点事."

    白慕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白慕啊."

    江老忽然努力坐起了身子,抓住了白慕的手.

    只见回过头来的白慕,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流满面.

    江老的眼睛里写满了心疼.

    "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老是一副铮铮不屈顶天立地的模样,其实,爷爷知道,你没有别人看起来的那么厉害,那么坚强,不是么."

    白慕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坐回了床边.

    "我知道你一时间很难相信,很难理解,更不会去见你的姑姑,也不会去弄明白你的亲生父母和身世,你就是这么倔强,犟的人心疼呢."

    "你还记得我为什么给你起的名字叫做慕吗?"

    白慕微笑着点了点头.

    "嗯,爷爷你喜欢金不焕写的那句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爱慕知不知."

    只见苍老的江老坐起身子满是感慨的说道:"把你留在孤儿院的人,匆匆的留下你,妇人问这孩子叫什么名字,那人说没有名字,姓白,急匆匆的便走了,是啊,说到底,从一开始你一出生,你就姓白,你在孤儿院的时候,别人一开始就叫你小白,后来,你跟着我,你叫白慕."

    江老眸子里满是不知名的色彩.

    "可惜我没用,让你跟着我饱经风霜."

    "爷爷你说的什么话,没有你,我怎么可能上学?没有你,我怎么可能有今天,没有你,我怎么可能感受到最浓的情感,爷爷你就是的亲生父母."

    江老微笑着看着白慕缓缓说道:

    "去见见你姑姑吧,你身上流的终究是白家的血,那落叶,也终究要归根的,儿童故事书上,不是有一个故事,叫做小蝌蚪找妈妈么,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白慕看着迟暮的江老,心里满是复杂的味道,点了点头.

    "你走吧,我躺一会儿,睡一一会儿."

    .[,!]"嗯."

    白慕独自一人走出了医院.

    时间匆匆溜走.

    就在许久后.

    这是一栋小房子,里面陈放着许多陈旧的家具,整个家看起来很是辛酸,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说,可就是这样一栋房子,这些年住着一个老人,和一个长大的孩子.

    此时此刻,在一间狭小的卧室里,一个男人坐在床边,脚前是一个打开的红色箱子.

    而男人的手中,提着一个落了许多灰尘的金色怀表.

    电话响了.

    男人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喂?"

    男人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怀表,许久后,"嗯."

    "喂,你是白慕吗?我是白雨,那个,说来话长,你也许片刻之间有点难以置信,我是你的姑姑,亲姑姑,你在哪里,我能找你吗?见面了再好好说."

    "啵."

    男人挂掉了电话.

    擦掉了怀表上的灰,坐在床上看了许久,任凭电话铃声在空荡荡的房间不断响起.

    打开怀表盖,表中时针已经早已不动了,永远的定格在那一分一刻,盖子上面贴着一副小照片,一个英气逼人的男人,一个眉眼柔和的漂亮女人应该是靠在他的身上,抱着一个刚出声的孩子.

    这个男人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后,怔怔出神的男人回过神来,似乎在犹豫,在踌躇,在思索.

    最后,男人提着怀表在半空中,看了不知道多久,另一只手拿起电话.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