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疑惑:“宜城侯?这老朽倒是不知,不过那将军倒确实穿的一身银甲。”
是了,年轻将军定是安南将军无疑了,赵云心中大喜,总算有消息了,念此,赵云急忙询问道:“老丈可知其在何处?”
闻言,老者哀声叹道:“将军在救我等之时,不慎被伏击,临走还分给我等不少吃食,好人啊...”老者絮絮叨叨,忽然反应过來,自己说的有些多了,略带警惕的看了赵云一眼,道:“你是何人?若是要与将军为敌,老朽宁愿一死,也不会告诉将军的行踪与你。”
赵云骤然听到老者说向云被人伏击,顿时大惊失色,那还有心管其他,急忙询问道:“某乃将军帐下司马赵云,是去与将军传信的,还望老丈快些告诉某将军的去处?”
见赵云焦急的神色不似作假,老者倒也信了几分,便将所见所闻告诉了赵云。
赵云听后,急急道了声谢,便翻身上马,朝着前方急掠而去。
“坚持住,主...主公,子龙來了...”赵云双眸坚定,凝视远处,喃喃道。
......
渑池。
向云大军突然发难,西凉军在略微失神后,也迅速反应过來,在几个吕布副将安排下,展开反击。
一步先,步步先,向云乘着吕布被典韦、许褚二人缠住,突然下令突围,给五千西凉铁骑造成很大的困扰,骑兵在沒有冲锋的情况下,甚至还不如步卒,而向云军突击來得快,五千铁骑前部才刚刚奔出,后方骑兵还未來得及冲刺,便与向云大军遭遇。
徐荣身先士卒,不顾自身安危,冲入敌阵砍杀,大大的提高了己方士气。
......
“主公,走,突围。”高顺迅速集结步卒,令旗舞动,结成圆阵,将向云围入阵中,王越贴身保护,开始突围。
随着高顺令旗舞动,圆阵变幻莫测,刀盾兵在最外围,盾与盾紧密相连,开始推进,在盾兵后第二排,便是手握长矛的长矛手,每当有敌军靠近,长矛手便会利用矛长的优势,对着外围西凉铁骑刺去,令其难以靠近。
第三排则是弓弩手,在阵中刀盾手保护下,纷纷瞄准西凉兵射击,毫不留情的屠杀着。
前面,徐荣率骑兵组成箭矢阵打乱西凉骑兵阵脚,后方,高顺率步卒紧随其后,负责剿杀,西凉兵短时间内,竟被打蒙了,毫无反抗之力。
“前面的顶住,后方的掉头,迂回冲杀敌军侧翼。”西凉军阵中骤然传來一声大喝。
西凉兵总归久经战阵,想要如此轻易将其打败,根本不可能,这不,西凉兵在付出一定代价后,知道如此下去不妙,其中一个小将一声令下,西凉铁骑前部奋力对战徐荣骑兵,其后部则突然后退,暂且避过向云军锋芒,紧接着,紧接着掉头,來了个回马枪,冲杀向云军两面侧翼,准备利用人数优势围杀向云军,士卒损伤加大。
“糟糕,吕布麾下有能人,众将士,杀,加紧突围!”徐荣脸色微变,一边全力砍杀,一边來回调动骑兵补缺阵型,神色凝重。
阵内,高顺目光扫视战场,与身旁向云、王越道:“主公,吕布这次有备而來,突围恐怕不会那么轻松,待会若是阵破,王剑师保护好主公,若是情况允许,主公可乘着夜色突围出去,只要主公安全,我等即使全部战死,亦无怨无悔。”
向云闻言,凝视战场,平静道:“伯平休得胡言,人固有一死,我等兄弟一场,生亦同生,死亦同死,某是绝不会独自逃命的。”
高顺闻言一振,转过头凝视向云:“可...”
向云摆手:“好了,伯平别再说了,这次突围,绝不允许败。”
闻言,高顺咬咬牙,扑克般的脸上,也有些动容,拱手铿锵道:“诺!”紧接着,高顺转身,举起手中令旗,來回晃动。
“杀~~~”
随着高顺令旗,圆阵再次变化,以长矛手为锋,长枪手辅助,弓弩手在内,成锥形阵,全力突围。
......
夕阳沉入山海,夜幕降临,然而,战斗却未停止,四处被点燃大火,火光下,拼杀仍在继续。
战场士卒间打得天昏地暗,在另一个战场上,吕布、典韦、许褚三人亦是打得天地变色,怒吼连连。
二人相处很长时间,彼此皆了解,配合默契,吕布一人对战典韦、许褚,并不轻松,特别是典韦这厮被向云带坏了,时常还会瞅机会,偷袭一下,给吕布來上一杆小铁戟,搞得吕布手忙脚乱,怒气勃发。
场中,吕布一戟逼退许褚,与典韦再次错马相交,交战几合,正待继续追击。
突然,身后一阵破空声传來。
吕布闻声,本能的转身竖戟格挡,砰!一声闷响,不知是何东西撞在戟杆上,碎裂开來,吕布措不及防,被溅了一脸,打在脸上,疼痛无比。
吕布大怒,仔细一看,才发现原來竟是许褚不知从哪捡來一块石块,被其当做了暗器,偷袭吕布,吕布格挡,巨力下,石块碎裂,随着惯性,石渣打在吕布脸上,虽不致命,但也疼痛难忍。
然而,疼痛对于吕布來说,并不算什么,最让吕布受不了的是,许褚竟然用石头砸他,是可忍孰不可忍,典韦用小铁戟偷袭也就算了,那至少也是一类兵器,可许褚竟不知廉耻的在战场上用石头偷袭?吕布大怒之下,终于爆发了。
“吼,该死的垃圾,去死吧!”吕布暴怒,双眸赤红,气势飙升,气机猛然锁定许褚,不再理会典韦,掉头骑着赤兔马,瞬息间追上正得意洋洋的许褚,方天画戟高高扬起,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直取许褚。
远处,向云心中忽然泛起一股涟漪,顺着感觉望去,顿时脸色大变,真气?吕布又动用真气了?目标是?许褚!
“仲康小心!”不由分说,向云猛然大喝。
不用向云提醒,许褚作为习武之人,敏锐度自然不差,在吕布方天画戟扬起之际,便知道吕布这一击不凡,不敢怠慢,虎吼一声,一提马缰,在马儿人立而起瞬间,人借马力,手中大刀由下至上狠狠挑起,意图接下吕布这一击。
刀戟相撞。
锵!!!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众人皆觉耳膜颤动。
场中,许褚明显小觑了吕布愤怒一击的威力,刀戟相撞之下,许褚只觉双掌上,一股巨力袭遍全身,胯下,马儿再也承受不住身上传來的力道,四蹄一软,竟然跪倒了下去。
砰,尘土溅起。
吕布脸色微微红润,明显是气血翻涌造成的,然而,吕布此刻依旧怒气未消,已恨透了许褚,强忍体内气血翻涌,再次催动真气,握紧方天画戟,力贯全身,一声怒吼,朝着倒地的许褚狠狠刺去:“死!”
“吕布休得猖狂!某來会你,啊!!!”
一旁,典韦大惊失色,一声爆喝,马儿疾驰如风,身躯微倾,双铁戟齐齐由下至上全力劈出,在方天画戟刺中许褚之际险之又险的迎上。
锵!!!
又是一阵巨响,四周士卒只觉耳膜震颤,发出一阵嗡嗡之声,心脏跳动也似乎快了几分。
“吼!!!”一击击退吕布攻势,典韦强忍浑身不适,出手如电,猛然探出右手一把抓住许褚马缰,一声长啸,骤然发力,竟硬生生将许褚与马匹提了起來。
马儿只是措不及防下腿软,并未被折断腿,在典韦提起瞬间,便撒开蹄子迅速奔开了。
二人齐齐奔远,调转马头,喘着粗气凝视吕布,此刻,许褚的双臂也颤抖不已,显然,刚才吕布暴怒一击,让他很不好受。
“三姓家奴力气真大。”许褚心中暗骂。
比起二人,此刻吕布也好不到哪去,连续动用了两次真气,体内气息已经絮乱,脸上一阵潮红,呼吸也粗了不少,因此见二人跑开,吕布也并未追击。
“黑斯,算你命大。”怒视许褚,吕布咬牙切齿。
许褚心中虽是心有余悸,嘴上却不愿吃亏,冷笑道:“嘿嘿,彼此彼此。”
“莫走了向云,儿郎们,杀啊!”
许褚话音刚落,远处骤然传來一阵喊杀声。
二人大惊,转头一看,夜色中,一条火龙迅速而來,看样子,竟是郭汜率追兵赶到了。
阵中,向云亦是神色大变:“糟了,事情大条了。”
郭汜突然杀到,让原本就压力大的向云军士气更显萎靡,不少士卒眼中已露出绝望。
“不行,若是被郭汜、吕布二人围拢,我等必死无疑,必须称快突围。”
眼见突围无望,向云亦是疯狂了,兵行险招,一声怒吼,不顾身上的伤势,亲身冲入敌群,开始大杀:“杀,杀,杀,横竖也是个死,即使是死,亦要让这群西凉贼子见识见识我等荆州男儿的风采。”
“杀!”见向云带伤作战,想起向云的随和的笑脸,士卒们双目赤红,一声嘶吼,不顾身死,全力奋战。
“主公!!!”阵中,见向云突然冲杀出阵,王越、高顺等将大惊,王越反应最快,脚一踏地面,身随心动,爆射而出,护在向云周身,铁剑寒芒闪动,连连毙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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