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此,向云心中突然腾起一股无尽的求生**,强压心中恨意,一夹马腹,准备策马奔逃。
嘶~~~
然而,老天似乎在耍他,就在他心中刚腾起一股求生**时,又是一瓢冷水泼上,胯下这匹普通的西凉战马因经过一夜奋战,再加上刚才的狂奔,居然來个阵前失蹄,双腿一软,摔倒了下來。
砰~
向云措不及防,加上本就有伤在身,失去平衡,连着马儿,狠狠摔在地上,头晕目眩。
“哈哈,看來老天都站在某这一边,向云,看你此刻还往哪跑?”后方,吕布见状,极为得意,也不再着急追赶,骑着赤兔马缓缓來到摔在地上的向云跟前,笑的极为嚣张。
闻言,摇了摇有些迷糊的脑袋,向云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吕布,心下绝望:鬼老天,难道是你要亡我?可恨啊!向云心中极为不甘。
“士可杀不可辱,要杀就动手吧。”向云冷哼一声,即使要死,也要死得有尊严,转过脑袋,不再理会吕布,闭目等死。
临死不惧,是个男儿,可惜,吕布虎目闪过一丝敬意:“好,某就给你个痛快。”
言罢,吕布方天画戟高高扬起,紧接着落下,直取向云咽喉。
......
与此同时,荆州,南漳,白马洞之上山顶,水镜先生司马徽栖息之地。
夜空之下,一座四合坐立山顶,房中还有着微弱光亮,在小院旁边,一道仙影鹤立山顶,正遥望西北方的天际,那里,有着一道原本明亮的星宿,骤然间光芒黯淡,有损落之兆。
“唉...”良久,人影发出一声低叹,叹出无数失望与期待:“吾之好学生,为师未告知汝,汝已度过人生最大一劫,却将迎來更多劫难,此乃汝命中注定,不可逆改,能否一一度过,成就一番事业,就靠汝自身了,为师亦无法助汝,天命难违,唉...”
就在这时,身后传來一阵沙沙声。
突然传來一声问候:“老师,夜深了,天气微凉,快快回屋吧。”
人影转过头,正是水镜司马徽无疑,与几年前想必,并无太大变化,循声望去,來人却是向云三弟,向朗。
凝视向朗,司马徽沉默一阵,突然开口道:“巨达,汝已满师了,无须再呆在水镜山庄,早些回去吧。”
向朗闻言一愣,咬咬牙:“弟子哪有做错了么?老师要赶弟子走?”
司马徽微微摇头:“非是老师赶你,而是汝身为七尺男儿,学的一身本事,自当有所成就,当今天下,董卓乱道,乾坤颠倒、浑浊,天下阴阳不分,诸侯间的战争,不管谁胜谁负,遭罪的永远是天下百姓,为师不忍见之,汝可与伯书、伯然二人同下山,寻一主辅助。”
向朗,字巨达;陈文,字伯书;赵俨,字伯然;向朗自不用说,当年向云、向朗、陈文、赵俨四人同事师于司马徽,关系极好。
略微迟疑,司马徽接着道:“刚才为师夜观星象,发现少龙本命星宿突然黯淡下來,应是遇到命中劫数,汝三人下山,可去寻他。”
“二哥(云哥)?”闻言,响起三声齐呼。
一声是由向朗发出,其余二声却是由突然出來的陈文、赵俨发出。
“老师,二哥他不会有事吧?”想起向云微笑的脸庞,向朗一脸紧张的询问司马徽。
司马徽微微摇头:“天意难测,答案需尔等亲自下山寻找。”
闻言,众人亦是无奈,只得暂且放下心中忧虑,告罪一声,纷纷转身回屋,收拾行囊,准备明日启程。
......
却说吕布方天画戟直取向云咽喉,就当向云以为必死无疑之际,骤然一声破空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一声金铁交鸣,吕布方天画戟被弹开,朝着向云肩膀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向云沒來得及细想,本能的打了一个滚,恰巧躲过躲开吕布铁戟。
“吼,休伤某大哥!”
关键时刻,却是典韦、许褚二将赶到。
“哼,尔等去杀向云,本侯來挡住他们。”吕布见状,暗骂一声,一面策马迎上二将,一面高声下令。
吕布倒是不担心,傻子都看得出來,此刻向云伤势发作,根本提不起多少反抗之力,面对一百精骑,只要吕布挡住典韦、许褚二将一阵,向云必死无疑。
“诺!”众人应诺,一脸狠戾的朝着向云而去。
吕布也不耽搁,策马迎向二将,再沒留余力,吕布准备先发制人,一上來便是一阵汹涌的攻势,二人反应不及,被吕布追着打,落入下风,赤兔马快,任凭二人如何突围 ,竟也无法摆脱吕布的纠缠。
那边,眼见一群西凉骑兵不怀好意的朝自己而來,向云不由苦笑,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千算万算,也未算到今日竟有可能死在一些平时连看都懒得多看几眼的小虾米手上。
众西凉兵也知道时间紧急,不敢耽搁,一上來便举刀相迎。
眼见西凉兵围拢杀來,向云心中不甘,不愿坐以待毙,等几人刚靠近时,强忍浑身不适,骤然暴起发难,银枪拔出,直取其中一个貌似头头的西凉汉子。
壮汉不及,被向云一剑刺中,翻身落马,死不瞑目。
余者见状,不惊反怒,纷纷被激起血性,嘶吼着挥舞战刀,直劈向云。
向云剑眉一挑,银枪舞动,与众人周旋着。
然而,向云总归有伤在身,不到片刻,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出现,头脑发晕,浑身乏力。
众西凉兵自然看出向云窘态,策马围住向云旋转起來,在向云头昏眼花之际,更是抽空子偷袭向云,好几次的差些中招。
不行,如此下去必死无疑,必须想个法才行,向云一咬舌尖,强行打起精神,一边应付西凉兵,一边抽空打量四周情况,想着应对方法,然而,情况并不乐观,他已被逼到绝路。
“哼。”
就在向云走神之际,一个西凉兵突然看准机会,一枪刺中向云肩膀,鲜血直流。
“啊!”向云亦是大怒,银枪缠腰旋转,逼退余者,接着银枪送出,犹如猛虎出洞,一枪捅进刚建功准备撤离的西凉兵坐骑,战马一声悲鸣,跌倒落地,那人也是被甩落马下,向云得势不饶人,乘着众人还未反应过來,猛然抽身迎上,一枪捅进那人脖子,鲜血溅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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