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表退逃,高云自然知道此时不宜再追,即刻传令速速清理战场,紧急救治伤员,收敛阵亡将士遗体,大军稍事休整,随即启程向东,由蕲宁江下游转道向北。
魏延身为上将,久经战阵,自然知道,三河总口大营是拦截虎威军的最后防线。见虎威军两股生力兵马杀入,自知难以取胜,急忙鸣金收兵,领残兵败将疾速退往三河口大营。
却不想张飞奉了高云将令,领一万精锐兵马紧追不舍。魏延大骇,知道此时荆州兵马已经是士气全无,如果被张飞追上,那就是死路一条。
急的魏延几乎抽断马鞭,拼命的催促坐骑,想领剩余兵马甩开张飞,抢先回到军营,再凭借工事实施阻击。
但张飞胯下乌骓马乃是宝马良驹,日行千里夜走八百,奔走极快。那些荆州兵马早被吓破了胆,不但沒有人敢拦截,反而纷纷躲避,给张飞让道。
魏延距离三河口大营尚在十里之外,张三爷跨马提枪已经杀到身后,怒喝道:“贼子魏延休走,燕人张翼德來也,”
魏延听这一声,心下暗叫“不好,”,回头一看,张飞已杀到三十步以内。
魏延心里明白,看來跑是跑不过张飞的,如果被张飞背后追上,那可是要命的事。
想到这里,急忙一勑丝缰,胯下马兜个圈子,绕了回來,魏文长舞动手中大刀,飞马迎战张翼德。
张飞见魏延绕了回來,哈哈大笑,“好小子,快來张三爷马前受死,”
魏延大怒,“呸,山野屠夫,欺吾太甚,今日叫尔知道魏文长手段,”
说着话,纵马杀到对面,手中大刀一式横断巫山,扫向张飞中路。
“來得好,”,张飞一声怒吼,不闪不避,丈八蛇矛枪双手抡圆,“呜,”的一声,猛砸魏延刀刃。
魏延虽然知道虎威军张三将军名号,但是却从未交手,想不到张飞出手如此之快。
从蛇矛带出的风声就能判断,这一枪必然是重若千钧。但是魏延一刀使老,想收招已经來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听“嘡,”的一声,火星四溅,张飞这一枪硬生生在魏延刀刃上敲出一个豁口。
这倒不是说魏延的怒魄修为比张飞低多少,而是在兵刃碰撞的部位和出手体位上吃了大亏。
魏延用的是一柄截头大刀,刃薄背后;而张飞的丈八蛇矛枪除了枪尖之外,就是一根混铁。好比混铁棍子砸在刀刃上,何况张飞是往下砸魏延是横砍。
这一撞下來,魏延的大刀哪里承受的住,只砸掉刀刃上一个缺口,也多亏了魏延怒魄精熟。如若不然,就张三爷这破坏之力,恐怕整个刀头都得碎了。
魏延所练的怒魄名叫“突进”,属于“诡变”一系,这种怒魄十分棘手,使用者在出招的时候沒有什么异样,但是出招到一半的时候会突然加速,凌厉异常的后半手,会让对手防不胜防。
魏延之所以抢先出刀,拦腰就砍,正是因为自己这种怒魄的优势,想出其不意,一刀就把张飞斩落马下。
但是张三爷身经百战,哪里会犯这种让敌先手的错误,魏延出手的几乎同时,张三爷已经断定他是横取中路,当即抡蛇矛砸出,魏延一刀刚刚过半,正在加速的时候,恰巧撞在张飞丈八蛇矛枪上。
刀刃撞铁枪,张三爷又是“破坏”怒魄,这一招下來,魏延虎口发麻,不由得暗自惊骇。
张三爷一枪占得先机,哪里会给魏延喘息之机,丈八蛇矛枪如风卷残云,猛扫猛砸,周身四外,飞沙走石。
魏延见张飞枪枪如泰山压顶,知道硬接肯定要吃亏,只好左闪右避,凭借招数诡异,与张飞游斗。
但张三爷的枪法可不仅仅是势强力浑,而且也十分迅猛。魏延被一枪砸破刀口,心里明显留下了阴影,丝毫不敢硬碰。
这样一來,高下立见。张三爷大开大合,暴吼连连,一杆丈八蛇矛枪如狂龙撼海,霸道无匹。四十个回合不到,把魏延杀的气喘吁吁,节节败退。
恰在此时,魏延手下残兵败将也退逃到这里。魏延知道,如果缠斗下去,自己肯定打不过张飞。这时候如果不走,肯定会被后面追上來的虎威军兵马围困,那就只能束手待毙了。
想到这里,魏延奋起怒魄,鬼头刀接连飘斩,五刀连发,快如电光火石。这五刀乃是魏延平生绝学,五刀快如一刀,且每一刀都是先慢后快,节奏极难把握。
强似张飞这般武艺卓绝,也被逼的连连后退。
魏延五刀砍完,沒有丝毫迟疑,借张飞闪避的空档,调转马头,奔入乱军群里,夺路而逃。
张飞受大哥之命,哪里肯舍,催动乌骓马,随后紧追。但是这些荆州兵被吓的四散乱窜,牵绊马蹄,张飞不得不边杀边进,速度大大减慢。
魏延心知肚明,一旦被追上,再跑可就难了。所以鞭鞭打马,喝开乱军,拼命逃窜。
一路逃出数里,魏延猛然抬头,大营已在眼前,不由得心中大喜。刚想催马奔回营寨,身后却又传來张飞的怒吼,“魏延小儿,走哪里去,,先留下人头,”
魏延急忙回身,张飞正催马杀來,已到五十步之内。魏延哪里还敢回营,就这点距离,不等叫开营门,就得被张飞杀到身后。
情急之下,魏延只好舍了营寨,调转马头,绕道营西而逃。
张飞杀也早看见敌军大营,知道自
自己的主要任务是夺取营寨,见魏延弃营而逃,虽然杀意正浓,但还是强行忍下,勒住马蹄,等待本部兵马。
刘表发给魏延的军令,是全军出动,夹击虎威军。所以,魏延出兵的时候就只留下了两千人马看守大营,这两千人马当中还有近一半是后勤火头马夫杂务什么的。
魏延被张飞追着弃营而逃,营里这些荆州兵卒都看到了,不用想都知道这准是打败了,就剩下光杆司令跑了。
这会儿又见张飞单枪匹马立在营外,这些荆州兵卒一个个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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