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凌轩见她还敢狡辩,怒气之下,竟是抓着她的衣袖,道:
“本王说过了,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这王爷有点神经了,不过是交个朋友而已,发那么大的火,看来他的脾气暴躁还真是有这么一回事。识时务者为俊杰,见他那么生气,文希自然是要想办法平息他的怒气,不然她在府里可就难活了。
“王爷,你想多了,臣妾只是交个朋友而已。”文希看着他生气的脸蛋,笑笑,用手指指了指他的胸膛,道。
啧啧,这是哪门子勾引?这姿势太暧昧了吧?
鹤凌轩在生气,她居然还敢笑?她是不知道自己惹的麻烦吗?
“今晚,王妃,跟本王一起睡。”鹤凌轩狠狠地丢下这一句话,道。
“ok,没问题,要本王妃侍寝也没问题。”文希还是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色眯眯的样子,道,还夹杂了些英语进去。
这英语,对着古代人说,那肯定是鸟语,压根儿听不懂的。
“又在说什么胡话?”鹤凌轩此时怒气半消,就是因为她那暧昧的动作,加上她现在那眼神,有点怪异,道。
文希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语误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转眼对着鹤凌轩说道:
“呵呵,这是我们家的家乡话。对了,王爷,臣妾听闻你新娶的侧妃,貌美如花,沉鱼落雁,臣妾想去拜见一下,可以不?”
“你拜见她做什么?”鹤凌轩没好气地问,“总之,今晚,你必须跟本王待在一起。她的话,你大可不理会。这个女人不是好惹的货。”
你也不好惹,好不?文希对着他翻了下白眼,可惜鹤凌轩没看到。这个瞎了眼的男人,老是把他放一边!想想就有点生气了,不过,今晚跟他呆一块儿,那也不错。有机会的话,扑倒,然后……
正在美好的想象中,鹤凌轩对着她说了一句,道:
“好了,别发愣,本王现在出去有点事,你在房里等着本王回来。”
什么?这大白天的,还没到中午呢,要她一直守在房子里,等到晚上他回来?这人发神经了吧?
文希很不满,可是看到他那严肃的脸庞,便道:
“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鹤凌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就先走了,等文希说完,就只能见到他一瘸一拐的背影了。
要一整天呆在这里,那还不如出去玩玩,到了晚上再回来。呆在房子里多闷啊,不如出去走走。可是得找个人才行。茗儿脸上的伤已经结痂了,有的只是疤痕而已,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出去。
文希想着,觉得还是回去问问她的意见再说。
在这个世界里,能够考虑下人的感受的,恐怕也就只有文希一人了。因为她的观念是人人平等,没有贵贱之分。
“茗儿,茗儿!”文希大老远地就冲着茗儿的房间喊。
茗儿在房间里做刺绣呢,听到文希直接喊她,她赶忙停下手中的活儿,站了起来。
“王妃,奴婢参见王妃。”
“哎哟,别那么客气啊,我可是从来没有把你当奴婢看待的。”文希笑笑,脸上的邪恶写了满脸都是,茗儿看着有点发毛。
“王妃找奴婢有何事吗?”茗儿见她有点不寻常,想着肯定是王妃找她有事要办,可是她的脸,这样的脸怎么出去见人?
似乎看出茗儿的心情,文希便笑笑,问道:
“本来想约你出去逛街的,不过看你那么不情愿的样子,我就自个儿去吧。你脸上的伤,过段时间会完全复原的。所以,不用担心。”
“多谢王妃关心奴婢。”茗儿拜谢道。
文希看着她桌面上的刺绣,觉得有点好奇,绣的可是两只鸳鸯啊,她这是给谁绣的呢?
“茗儿。”文希故意又喊了她一声,可是她一直低着头。
“奴婢在。”
“你看上哪家公子了吗?”文希很直白的问道,“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帮助你。到时候你也可以有个自由身,我会求王爷给你个自由身。毕竟你是个陪嫁的丫鬟,陪嫁过来了,也属于王爷的了。”
茗儿迟疑了一下,又摸摸脸上的伤疤,小声道:
“奴婢,奴婢没有。奴婢愿意永远呆在王妃身边照顾王妃。”
茗儿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心事。
“茗儿,你的脸会没事的,如果你喜欢上谁,我可以给你做主的。我也希望你幸福。”文希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
“奴婢知道,奴婢没有喜欢上谁。”茗儿就是这样,老是否认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前她脸肿的事情还没说出实情呢。
文希似乎猜出了她的心事,调侃道:
“你不会是喜欢上见烦神医了吧?”
“奴婢,奴婢没有!”她还是继续否认。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帮你在他面前说说。”文希掩嘴笑道。
茗儿不说话。
看着茗儿沉默不语,文希走过去说道:
“别害羞,这是正常的事情,看你样子,身材,样貌,还是可以的。南宫府的丫鬟就是不赖。况且不管你长得怎样,他是神医,能够把你的美貌换回来的。”
“谢谢王妃关心,奴婢真的只想呆在王妃身边照顾王妃。奴婢不是喜欢他。”茗儿还是一副否认的样子,道。
“好吧,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告诉我,我现在跟他是朋友了。”文希挑挑眉,继续道,“待会儿,你陪我去逛街。”
茗儿摸摸自己的脸,没说话。
“不用担心,我们化成男装出去,你的脸,我有这个。”文希拿出一块给她看。
那是易容术经常要用到的人皮面具。
“王妃,这是……”茗儿都还没说完话,文希就迫不及待地为她戴上了。
“看吧,跟原来长得一样漂亮。”文希拿了一面镜子给她看,道。
茗儿摸了摸自己的脸,再看看镜子中的自己,笑了。
“王妃,这个你是从哪里拿到的?”茗儿笑着,问文希。
“你说呢?”
茗儿想了想,笑了。
除了从见烦神医那里拿的,还能有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