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皇后站在鹤子涵的身后,也听出了鹤子涵话里的话,脸色为之一沉,心情开始变得郁闷。
文希本来是没听懂,可是看到皇后的脸色变得那么难看,再看看仙见烦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又看看鹤子涵那喜上眉梢的样子,顿时有点会意了。
可是此时,鹤子涵和柳皇后已经退走了,远远地就只能看到浩浩荡荡的背影。
仙见烦抹了一把冷汗,他实在是想不通皇上怎么可以这么轻浮?当初皇上也看上了他,现在是皇上看上了鹤王妃,这有点**的事情,皇上也做吗?
“见烦,在想什么呢?皇上都走远了。你怎么满头都是汗?”文希看着他一直呆站着,又不说话,便走过去问了问。
“鹤王妃,看来你要救出鹤王爷,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仙见烦哀声叹气道。
文希再次确定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问道:
“难不成皇上要我侍寝吗?这皇上有点变态吧?我可是他弟嫂。”
仙见烦在额头抹了一把汗,幸好皇上不在这里,不然的话,文希就算有几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这女孩说话太直白,仙见烦作为神医,听了她的话,都不禁有点面红耳赤,而她却说得没有任何的表情。
“或许是天意吧。”仙见烦还是沉默之后说了那么一句话,随后便进了太医院。
文希随着他进了刚才那病房,是她帮那囚犯做手术的房间。说实在话的,在这么落后的时代,要鼓起勇气拿起手术刀来动手术,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文希做到了。
仙见烦果然是神医,他自己研究出了的麻醉药跟现代的麻醉剂有相当大的相似性,效果也十分明显。今日的手术之所以能够成功,也是有见烦神医莫大的功劳在内。
“见烦,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文希看他唉声叹气地一直在踱步,问道,“虽说这囚犯真的会痊愈,可是也不能保证他不会一拐一拐地走路啊?要是到时候,这个囚犯不能完全正常走路的话,你说皇上会不会刁难我呢?”
“文希,你是皇上看上的人,恐怕是难以逃脱这种命运吧。哎,”仙见烦又再次叹气,他这么俊俏的脸居然像个老者一样唉声叹气地,文希看着也觉得他的言行举止跟他本人的年龄不太搭配,本想对着见烦说些什么,可是文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继续道,“你啊,就是太特别了。皇上比较喜欢特别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他都会想办法得到的。”
文希看着仙见烦的脸色,看出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便问道:
“见烦,难道你有什么故事吗?”
仙见烦看了她一眼,转移了话题,道:
“你也累了,我吩咐了太医院的宫人,给你准备了一间房间,委屈你先住在这里了。”
文希白了他一眼,道:
“不说也罢。好吧,那我先去休息了,好累啊,做手术花了我那么长的时间,睡个午觉,也蛮好的。”
皇宫地牢。
鹤凌轩正在牢房里冥想,却一阵开门声把他给打扰了。
鹤凌轩看清了来人之后,一副很尊敬的样子,赶忙行礼道:
“皇兄。”
鹤子涵挑眉看了他一眼,接着屏退了身边的人,现在的牢房只剩下他和他。
“只剩下我们兄弟俩了,就不必拘礼了。”鹤子涵看了看他,满不在乎地说道。
“皇兄到此,是有何事要皇弟帮忙的吗?”鹤凌轩也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也并不像刚才那样那么客气了。
鹤子涵双手放在背后,面对着鹤凌轩说道:
“朕想跟你做个交换。”
“皇兄是皇上,应有尽有,还有什么没有的呢?小弟实在是没什么宝贝可以献出,皇兄就不要为难小弟了。”鹤凌轩带着点讽刺的语气,说道,“小弟已经倾尽所有了,皇兄应该比我更清楚。”
是啊,本来这个皇位就是鹤凌轩的,只不过鹤凌轩母子势力太弱,斗不过鹤子涵母子俩。
鹤子涵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道:
“自古以来都是成者王败者寇,朕的这个位置也不是平白无故得到的,皇弟也该很清楚。你不能怪别人,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力量太弱了。”
鹤凌轩听了自然很不服气,可是他却强装着一副笑容,沉默着。父皇生前告诉过他,他的心太软,如果要成为一个强者,他的心必须硬起来。当时,他还年幼,也不知道父皇所说的意思到底是怎样的。
直到父皇的遗诏被迫改掉,他才开始明白过来。可惜,那时候,已经迟了。
如今这处境,也是他心太软的结局。
“皇兄心也不硬,不是么?”鹤凌轩也笑着回应道,“不然的话,为何要保留我们母子俩的身份?不斩草除根留着我们的命?”
鹤子涵一听,笑着,道:
“那是因为你们还有用处。你知道的,颜妃娘娘的手上也有皇族的秘密,若是泄露,我们惑灵国也发展不长久。”
“若是这样,皇兄不怕我们东山再起吗?”鹤凌轩讽刺地说道。
鹤子涵沉默了许久,依然保持着微笑,道:
“你们的力量是不能够反抗朕的,你要知道,皇后那一边是倾向于朕的。你觉得你敌得过朕吗?”
鹤子涵说得胸有成竹,鹤凌轩却没有再说话。皇后,那个柳皇后,柳佩琪,难道她又背叛了他吗?鹤凌轩心中的痛楚不知不觉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一场离经叛道。
这个女人果然是倾向于他的,鹤凌轩心中的痛不断地涌出来,停也停不住。
“不过,朕倒是可以跟你交换个条件,若是你做得到的话,那么,朕会答应你,把你母妃的毒给解了。如何?”鹤子涵看着鹤凌轩的表情,继续说道。
鹤子涵是抓住了他的弱点吧,他是个孝子,若不是这样,当年他也不会被迫逼着修改了父皇的遗诏。他的心终究还是肉长的,硬不起来。鹤凌轩也知道他的母妃所中的毒是慢性毒药,每次发作都跟疯子一般,怎么也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