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走私的起点

目录:超时空走私| 作者:捎一半| 类别:历史军事

    默默关上手机,沈恪望着吧台内的靓丽身影,咽了口唾沫收拾起了心情,袁朝的性格开朗,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平时待人接物也都是一视同仁的态度,男的会把她当做好哥们,女的也会把她当做好姐妹,天生就有种亲和的气质,无论什么样的人都愿意和她亲近,带着种与生俱来的气场。

    远处靓丽身影很快消失,沈恪收回了视线,投在了面前的显示器上,甲午战争结束后的资料全部被他找了出来,战争结束后,清朝的遭遇也急转直下,被小小的日本戳穿了强大的外表,资本主义列强们化身成一条条豺狼虎豹,开始准备瓜分这块巨大的蛋糕,掀开了一场分赃的饕餮盛宴。随后几十年,炎黄子孙被推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沈恪沉默了,直到他身边多出了个人影:“你小子怎么关心起历史了?看你这深沉的模样,难不成是看三国掉泪——替古人担忧?!”

    沈恪耸了耸肩,下巴冲着显示器一抬说道:“你还真说对了,我正在想,甲午战争结束后,该怎么去做才能赚点钱…”

    袁朝睁大了眼,目瞪口呆的看着沈恪,探出手就放在了他的额头上:“你娃儿想发财想迷了撒,甲午战争结束后…甲午战争已经结束一百多年了,好吧,现在也算是甲午战争结束后,你没发烧啊…”

    感受到额头传来的凉意,鼻尖的清香,沈恪神情有些紧张,他还是第一次和异性有这种接触,心跳加速起来,口干舌燥的咽了口唾沫,声音也走了调:“我肯定没发烧…”

    收回手,袁朝表情怪异的瞅着他:“你娃儿是没发烧,就是发傻了,都开始琢磨怎么趁着甲午战争结束发财了,姐虽然学的是历史,可对医学也有着很深的了解,你这种状态完全可以不用诊断,就可以直接去宛平南路住院了!”

    宛平南路…

    看到沈恪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袁朝瞅了他一眼:“我忘了你才来没多久,宛平南路600号就是神经病院!昨天晚上那个疯子你不知道?哦,我忘了你昨天晚上睡了一夜…昨天有个疯子说他丢了个钥匙,那个钥匙可以开启纳粹的宝藏,可以让人从一无所有变的富可敌国…”

    沈恪表情呆滞如被雷劈,心中掀起了滔天骇浪,从昨天到现在,短短的四十八个小时内,他的经历可以说是离奇到匪夷所思的境界,这些遭遇的起因,就是那个璀璨耀眼的钥匙,只是,有人说它是开启纳粹宝藏的?!

    沈恪迷糊了,隐约间耳畔传来了飘渺的声音:“纳粹宝藏啊,无数欧洲国宝级艺术品,我发现你比那老头还像神经病患者…”

    瞅了眼袁朝,沈恪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挺拔的鼻头动了动,袁朝转身离去:“人家想的最起码比较贴近现实,你比神经病想的还要神经病,你娃儿还是老老实实少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望着袁朝远去的背影,沈恪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最后落在了显示器上面,良久,打开了国内著名的虚拟物品交易网站,把自己辛苦练了三年多的游戏账号以超低价挂了上去。

    没过几分钟,开启的qq上面出现了该网站的客服。很快,沈恪的支付宝账号里出现了两千多块的收入,选择了结账下机,在袁朝的叮嘱声中,离开了网吧,拐进了偏僻的弄堂街道里。

    半个小时后,沈恪走出了挂有写着高价回收金银的门头,坐上了向着黄金荣家方向的公交车,怀里揣着他的所有家当——七百多克的银子。

    先前报童的话提醒了他,那个时代的软妹纸可是没有市场的,唯一使用的硬币还差点被巡捕抓到,人们所信奉的就是货真价实的硬通货——黄金白银鹰洋。黄金白银好理解,鹰洋这个东西也是他问过度娘后才知道的——晚清的没落不光是从制度上的,腐朽无能的清朝不完蛋才怪。

    黄金荣狗腿子似的把法国巡捕送回家,急急忙忙的转身就向着自家奔去,道路昏暗的两旁,偶尔闪过一两个灯火通明的院落,只是,这些往常他经常留恋的地方,并不能让他放缓急促的步伐。

    气喘吁吁的回到家,黄金荣重重的喘了几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推开了门:“沈老弟,哥哥我回来了。”

    人未到声先到,黑灯瞎火的屋内,沈恪连忙把手机调成静音,揣进了内兜里面,冲着黑漆漆的门口,露出了欢喜的模样:“黄大哥,你可回来了,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看着圆睁双眼的沈恪,黄金荣并不知道对方现在是睁眼瞎,长时间看手机后再看漆黑的地方,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东西,适应了强光的视网膜还没调整过来呢,满脸的横肉堆起了灿烂的微笑:“沈老弟莫急,还是哥哥我先说下我的好消息,我们巡捕房正在招纳新的华捕,哥哥我就自作主张替你报了名,一来兄弟有个落脚之处,二来兄弟你初来乍到,先熟悉一下咱们大清的魔都,可是比那些巴拉轮蹲也不差多少~”

    巴拉轮蹲?

    沈恪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联想到对方的整句话,这才反应过来:“大哥是说巴黎和伦敦吧?巴黎倒是个美丽而又浪漫的地方,只是英国伦敦可是又臭又脏,下个雨都是黑色有毒的,全面工业化的后果…”

    黄金荣张了张嘴巴,发现自己完全接不上话,别说伦敦了,他连江苏地界都还没出过呢,又怎么能够想象得到伦敦下的雨都是有毒的?看着对方细声细气的语气,以他这混迹了十几年的老眼,自然可以从对方神情中看出这话的真假,心中不再怀疑对方的来历,喜上眉梢:“哥哥的好消息说完了,不知道兄弟你说的好消息是…”

    双手一摊,沈恪的视线已经恢复正常,冲着满脸惊骇的黄金荣说道:“黄大哥,下午没事后我出去找了找,找到了被小偷扔掉的行李箱,他们不知道行李箱的把手和夹层里,有我藏的银子…”

    “银子…”

    黄金荣倒抽了口凉气,坑洼的脸上横肉一阵哆嗦,两眼射出了贪婪之色,旋即敛去:“哎呀,这么多银子,差不多得有二十来两吧?!”

    盯着黄金荣的沈恪自然看到了他的震惊和贪婪,手中的银子放在了旁边的矮木桌上:“咱们大清银子是怎么计算的?我只知道这里差不多有七百多克,哥哥你给说道说道?”

    咕咚咽了口唾沫,黄金荣再次看了眼沈恪,颤巍巍的拿起银子在手里掂了掂,拿起一根在嘴里咬了下,又咽了口唾沫,两眼放光道:“兄弟,这是纯银啊,这差不多有二十多两…”

    七百多克二十多两,一两差不多是三十二克左右,沈恪心中默算一遍,也就有了底,这才说道:“那不知,这些钱能够换多少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