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鞅听到盘古的保证后,紧盯着盘古低沉的说道:“不告诉就好。将军!你若失信于我,你揪是在我心中印象再好,我也不会再相信你。”
盘古一看这个博士,怎么这样?说的好好的,就突然变了。我能不告诉主公吗?就是主公令我来问的。管他的,一个博士,就是本事再大,也就是个博士。我一个大将军,你相不相信我无所谓。我有主公相信就够了。想到这就就笑道:“放心吧,博士。”
公孙鞅也跟着笑道:“要做到这些,其实很简单。我发的四条制度,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盘古说道:“可这不是几条制度和刑一个赢木,就可以做到的啊?”
“是的。将军!”公孙鞅望着试器的军士说道:“但,这是基础。我就是在这四条制度的基础上:用刀*着执行人不敢有丝毫的执行偏差,用利诱惑着执行人只想越做越好,再把魏国的兵器做标准,让他们先赶上,再超越。将军!其实事情是越简单越有效哦。”
盘古一听,是啊!顿时明白过来,说道:“博士!这就跟军队一样。将军士放在战场上,用军令指挥他们。他们不执行军令就会挨刀丢命。他们执行军令就会得胜获赏。于是,所有的军士,为了自己的命能保住,为了自己能得到胜利的好处,就勇往向前了。”说完,哈哈大笑的离开公孙鞅,跳上战车,哗啦啦的走了。
公孙鞅看着远去的战车,听着试器碰击的声响,似乎看到了秦公府里的秦公,正在向他招手。他已经感觉到了:他这个制器博士,已经干部长了。
可公孙鞅还是错了,他还真不了解这位年轻的秦公。这位年轻的秦公,听了大将军的回报后,仅仅嗯了一声,就挥手让将军走了。对公孙鞅没有任何话语,就这么让公孙鞅在将作府,当他的制器博士,一直当到了五个月后。
公元前359年。秦孝公(纪年是按赢渠梁死后谥号的孝公)三年二月上旬一天。秦公渠梁,在经过两年的执政后,终于熟悉了自己的国家,稳定了基本的政局,建立了自己起码的权威后,就对秦国一年的政绩进行了盘算。这一算不知道,算了吓一跳!这是我的秦国吗?一年的收入只能和魏国的一个小小的河西比。我大秦的良田,可是有百个河西之多啊,怎么可能只抵个河西?秦公感到失落了,一想到用这点财力来收复河西,这不是说笑话吗?再一看公孙鞅竭尽所能的物质,打造的兵器,也仅仅够一军之用。一个河西就有三个军的魏军据守,用一敌三,显然是目前的秦军做不到的。
秦公算完账后,就对任何政事不感兴趣了。他认为:仅凭自己和自己的众臣,再怎么努力,把政务处理的再好,也不过如此,是根本不可能实现自己的理想的。找到帮自己的五羖大夫,已经刻不容缓。再不到找到,自己就要绝望了。可现实又让他很丧气,发布求贤令一年多了,前来面试的也如过江之鲫,可除了个献帝道、王道,造兵器的公孙鞅,还没有一个,能让自己动心。那个霸道,听起来还不错,最起码只要三十年以内,在我有生之年还看得见,而且也是目前所有献的策中,最靠谱的。是应该见见那个卫人客卿了,起码他在兵器坊的行事,还是很合自己心事。想到这,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景监。
景监陪着主公,第三次见公孙鞅的地方,还是那个议政堂。但这是整修一新了的议政堂。堂柱是新漆的五彩云、水文纹。土台也用崭新的麂皮做了包蒙。台前。十二名武士左右各六的雄立。台上。斑灿的虎皮上,端跽着穿着绣有星辰、天河、黼黻、龙鱼、日月的青色绵衣冕服的秦国公。秦国公已非昨日的秦国公。从他身上透出来沉着、威严的咄人之气。仅八个月,当刮目相看也!这是公孙鞅行完大礼,被赐席而跽后,心里的第一印象。“怎么,客卿不习惯?”高跽台上的秦公拖着腔调的冷问一句。公孙鞅听后突然离席,走到大堂,站在堂中,拱手奏道:“秦公!客卿不是不习惯,而是来到这熟悉的公侯议政堂上,想起了八个月前的议政堂,而不习惯。”秦国公并没有因为这句好听话,就给与公孙鞅好脸色,还是用冷冷的语气,拦住了公孙鞅:“哦——!嗯。哪,前事不计,客卿有策请献!”公孙鞅从秦国公那冷冷的语气中,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马上抛弃了士子的开场习惯,迎合秦公的脾气,直切主题的开始了关系他和秦国前途的献策:“秦国公!客卿一生追求的是强国图霸。用智治于国而使国强;国强则用力令邻国臣!邻国臣服则年年贡,外富贡则国内富。国内富则民知礼、守法。民富知礼守法则畏君;君令民战则民勇于战!勇战之国则必霸。为此,卿事魏求霸不成。卿之友劝卿事秦!友告卿:秦国公承天命,复祖业,是七国之霸主也!故卿弃魏奔秦。”(本书有时引用点典籍,是为了给点历史感)
公孙鞅边说边关注着秦国公的反映,当他看到秦国公在案几上微微轻点的手指,当他听到秦国公不时发出的满意的恩声后,知道矢已中的。他紧绷的心弦这才一松,就放开胆子的说道:“客卿来秦后才知道,原来,秦国贫弱、蛮荒,民不知礼,而民俗同戎、獂。国公不图霸而自大。国公竟重一冠甚于重一士。所以,客卿才为谢国公之召见,才献帝、王之道,以求尽力。但,客卿献策之后却心有失望,准备观望一阵后,离秦它去。”公孙鞅说到这,故意停住不语,站在中央,看着台上的秦国公,想试试他反映。
年轻的秦国公,哪怕执政了两年,还是不够沉着,果然落入公孙鞅的套中,张口就责问景监:“客卿准备弃秦,你知道否?”公孙鞅一看,战火要烧到景监了,这不是本意,马上说起景监的好话来:“宰夫大人知道了客卿的事后,尽力挽留客卿。客卿就是为不拂其意,方答应接受制器博士职位十个月。若十个月后,客卿仍为博士,则由宰夫大人恭送客卿离秦。”秦国公一听,笑着问道:“呵呵,今日寡人若不召见客卿,那客卿就要弃秦?”公孙鞅马上回答:“不弃。因为客卿的制器博士,就是一代霸主对客卿的考验。特别是客卿在秦国公的支持下,刑一公族子弟而立威。不然仅凭客卿一己之力,怎么可能完成秦器同魏器的任务?当大将军如约来验客卿所制兵器时,客卿就知道秦国公定会用我。今天,客卿所站之地,就是一代霸主的议政之堂。是客卿一生所求的梦想之地。为何要走?”秦国公一听,哈哈大笑。笑后淡淡说道:“那寡人若要赶客卿走呢?”“秦公不会。”公孙鞅干脆的回答。“客卿就这么有信心?”秦国公依然淡淡的问。“因为客卿之策,会让秦公百听不厌,秉火夜谈而无睡意。”公孙鞅还是干脆的回话。秦国公一听客卿这么自信,就认定这个客卿之策肯定不凡。年轻人事事都往好处想的毛病就发作了,心痒痒的急于听到客卿的百听不厌,秉火夜谈的内容。这好奇是年轻人的天性,那可是不管平民和国公的;所以,他急迫的说道:“果真如此?寡人还是首次听说有如此之策,客卿真能做到?”公孙鞅微微一笑:“真能。哪怕秦国公有意刁难,客卿也能做到。”
秦国公哈哈大笑,边笑边站了起来,指着公孙鞅说道:“好。寡人真是很期待呀!寡人至从能与人说话起,就还没有听过百听不厌、秉火夜谈的话。请讲!”
公孙鞅不慌不忙的对大厅打量了一会后,清了清嗓子,对着秦国公那双充满期盼眼睛,侃侃而谈起来:“秦国公!国不在贫弱、强富,而在于君之伟藐。君之伟,贫弱之国则可强富。秦祖缪公不是使秦独霸西戒吗?弱楚不是在吴起之手,十年而问鼎周室吗?君之藐,强富之国则可亡,不然商不可代夏、周不可代商。
观今天下,唯魏强。但魏王藐君也。闻朝歌、喜享乐,尽失文侯、武侯之伟岸。缘此,强大的魏军,才在魏王八年败于弱秦。
万乘之国的齐。齐王因执柄二十年,有名臣相济而政绩显赫,大有得天下之势,为秦图霸之大敌。幸好秦、齐间,有魏、韩相隔,秦、齐两国相距甚远。可等将来秦强称霸之后,再凭齐、秦的各自实力,逐战河中。
楚,国土广袤,人员众多,物产丰富。但楚杀吴起之后,今贤士望楚生畏!楚也再无图强之君,虽与秦南邻,但对秦称霸无害也。
秦东南与韩接,所接处皆僻壤险川。韩三面被魏围。韩之大敌在魏而不在秦。
秦东北接于赵。秦、赵同祖又隔于河。魏夺秦河西后,赵、秦由魏隔,秦在收回河西之前,与赵无土接。而且魏、赵因在三家分晋时,结下世仇,故相互争战年年也。
北方的燕,东方的鲁、宋小国,不仅离秦甚远,且国弱地少连保国都不易也,哪能想到图霸之伟业?秦国公!阻秦霸业者,唯魏也。不是秦并魏,就是魏吞秦。魏在当今魏王之手,还没把秦放在眼里。这就是秦的天赐良机。秦若抓住,十年自强,二十年复河西。必将镇摄六国天下惊!得天子致伯而称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