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贾在审判堂上,长叹一口气后,拱手笑道:“贾,真乃遇对手也!谢过左庶长鞅大人的法内关照!贾、将不忘左庶长鞅,大人的大恩也。”公孙鞅微微点头后,就问审判官:“诸位的意见呢?”
连公孙贾都认了,这四位还有什么话说,只是跟着点头赞同。
公孙鞅这才问起公子虔:“太子傅虔!在此案中,你之罪远远大于太子师,但、你是傅,故而按律只能是从犯。为此,职、也按太子师所言,重罪轻刑,刑其黥刑。你意下若何?”
公子虔一听,这是羞辱啊?这可比刑刖刑要重的多。刖刑是一时之痛,黥刑是一辈子之痛?我秦国第一美男子,脸上墨上一个大大的《罪》字,还有何脸面见人?我的刑律府令,还当个屁?于是大怒:“公孙鞅!士可杀不可辱。我不稀罕你的轻刑!”
公孙鞅一怒,连是个审判官的意见,也不问了,杨嗓高喝:“武士何在?刖太子师左手!黥太子傅!黥太子傅之前,按咆哮公堂罪,先杖五十!”喝完,手一挥!太子师、太子傅刚要申辩,就被四名武士不由分说用布堵上嘴后,拖了下去。宗正等人被拖了下去后,才对吓得面如土色的太子说道:“回宫吧!主公还等着呢。”太子就象木偶似的站了起来,跟在宗政令和奉常的身后,走了出去。公孙鞅目送宗政令出门后,才对司寇说道:“将此诏告全秦!主公令,你接刑律令。”“是!谢主公提拔!”司寇应后,致谢礼后,才离案而去。等人都走了。栎阳令这才笑着请问:“大狱的囚犯,左庶长看什么时候审合适?”公孙鞅瞪了眼栎阳令,说:“明日带上五百军士,由你来审!我也去一旁看着。”第二天。栎阳大狱。五百军士将狱前一空地团团围住。公孙鞅及随行官吏居在依狱墙而搭的临时布棚里。主审官栎阳令手一挥!二十名狱卒将十个男囚押上。主审官旁站着的狱博士禀道:“这十囚是西社送来的,抗拒分室、分户、分炕。”主审官听后,缓声问道:“你等违初令第一条,抗拒分室、分炕、分户。知罪否?”其中一个抬起头来:“这是老辈子传下来的。凭嘛把俺与几个儿子、妮子分开?”主审官又要问,这人眼一瞪:“少啰嗦!那些比长、闾长把我耳朵都讲起了茧。我也知道,不分就砍手、剁脚的。来吧!”主审官这下火了,一拍公案,喝道:“拉下去,砍掉左手!”狱卒们不容分说,将囚犯拖到旁边的一个木台上,将这囚的手,塞进一木卡。斧一挥,这囚的手就掉在地上放着的一个筐内。囚犯杀猪似的嚎叫!一狱卒又从另一筐里抓起把黑灰,抹在伤口上。这狱卒,打开木卡。在囚犯身上撕下块布,胡乱禀上后,任囚犯在地上翻滚。
站在主审官前面的九个囚犯,早吓得跪在地下磕头求饶。
主审官微微一笑:“你等能保证那囚与你等一样,回去就照官府说的做?”众犯连连磕头、保证、发毒誓。主审官这才令道:“抬他回去!”九个囚犯,赶忙从地下爬起来,跑去抬起那囚,如飞似的离开这刑场。第二批又是十个。狱博士不等主审官开口,禀道:“争水斗殴,打走调解官吏。”栎阳副令喝问:“是不是?”“是,是。”这十个囚犯早被这阵式吓的屁滚尿流。主审官不再问,宣判:“每人剁左脚!”公孙鞅有点不忍了,就问:“是不是太重?”“这批贱民,只怕威力。他们那里斗殴成风,不镇镇要翻天的。”主审官不让步。公孙鞅只好不语,闭上眼,听着十个囚犯被剁脚的震天惨叫。主审官等狱卒缠好囚犯脚后,才令狱卒又将这十囚拖到案前训道:“今儿个,我念你等第一次来这,若是第二次再来,定砍双手。有力气不要在家里斗,到战场上去斗,说不定斗出个爵位来。你等还斗不斗?”“不斗,不斗。”十囚嚎叫着,认错的极快。“捡回你等臭脚,拿回去埋在门口,手痒的时辰,就出来看看!滚!”主审官暴喝到。
这十囚如逃出户口般,你携我搭的,哭喊而去。第三批带上是三十名年轻美女。主审官一楞,望着跪了一地的美女忙问何罪?狱博士回过神来禀道:“栎阳城伶女、仆女,被安置在垦区植桑。她等耐不住苦,偷跑回来,重*旧业。被织娘娘抓获后,送到这儿!”公孙鞅及众吏都替美女惋惜。主审官真乃铁面无私,连问都不问,令道:“刑劓刑!”众女子一听,毁容!哭天抢地求饶、认错、痛悔!狱卒也下不了手,等着主审官改令!哪知公孙鞅此时心倒硬了起来,手一挥,令军士行刑。百名军士扑了过来,四人按一个。狱卒忙涌了上去,拿出把小月牙弯刀,往下一带,娇美的鼻子就掉在黄土地上。另一狱卒马上抓吧灰,往女子脸上一抹、用布胡乱的一包扎。在行刑时,主审官就令囚车赶到场边候着,行刑完一批。主审官就令一城尉:“你把她们送回桑园,看她们再往哪里跑!”“是!”城尉领命,将众女赶上囚车。第四批和第五批一起带了上来。狱博士禀道:“九个马贼、三十个羊贼!”主审官一听就判:“剁脚、刑黥刑!”跪在第一排当中一个蛮汉头一抬:“杀了咱吧?脚都剁了,咋能活人!”主审官一怒:“你等偷马、偷羊时,咋没想别人还活不活人?杀你等,没这好事?我要你等只有一只脚,脸上刺着‘马贼、羊贼’的墨字。让你等四处警告其他贼人。行刑!”又是一阵悲天哭地。好一会军士才把这群贼用车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