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阴之仗,仅用二个时辰就结束。当太阳爬了起来再看汾阴时,秦军大旗已换下了魏军军旗。这一仗不能算成作战,因为魏军没有抵抗。
当公孙鞅和白虎接到汾阴战报后,两人正站在少梁城东门门楼,眺望河对岸的汾阴城上,那影约可见的秦军大旗。公孙鞅手持战简,悲哀的对白虎言道:“泱泱大魏,如此腐朽!在少梁丢失后,仅一水之隔的汾阴还如此松驰,焉有不败之理。真枉费了我等花许多心思,来操此一役。看来,安邑也好不到那里去。秦一战而强,一战惊天下,已经成定势了。”
“是啊!两万魏军驻守的汾阴,竟有一万八千俘虏,除跟着去大梁的一千军外,仅有千人战死或重伤。秦强已是大势所趋也。”白虎呵呵笑道,跟着肯定了公孙鞅的判断。
公孙鞅却长长一叹:“我还是为魏王叹也!也为己叹。棋逢对手方能手谈,军逢勇将方能一战。我想在与强魏一战中,一显秦军的,没有想到,魏却如此不堪?哼。”
公孙鞅和白虎站在少梁城上时。敖豹和李有屋正率领大军撤出了少梁,在南门外五里扎下简易的大营,一遍休整,一边等着庞剽前来补给后,前出安邑。
庞剽的先锋后军,是专门配合科头军作战的战车军,由革车两个师、轻车两个师,重甲武士两个师,轻甲武士两个师,辎重旅两个,合计一万二千人。由于车辆较多,虽然从寅时三刻轻车军就跟在科头军身后过河,卯时三刻两市轻车军就进了少梁,在辰时二刻,就接替了科头军的汾阴防务;但全军直到未时才渡河完毕,耽搁时辰的主要是五千辆大车,和那些赶车的民夫。这一耽搁,等敖豹他们再次出发时,已经是酉时了。酉时的天已经暗了下来,雪下得更大了,庞剽建议明日再走,但敖豹不听,拱手说道:“军令不可违。再说,早走早安心,反正都是下雪刮风的,路上看不见,夜晚的驿道还有反光,比白日好走。”说完就带着李有屋,两支科头军冒雪赶着夜路出发了。
庞剽不能走。他还要等中路军来接防务,还要跟在敖豹后面,清理道路,这都是摸黑不能做的事,只好在敖豹扎下的简易营地里,令第十军休息,第二天卯时出发。
跟着庞剽大军之后过河的是盘古的中路大军。中路大军虽说分两批过河,而且第二批由赢河率领的十万新编军,是最后一批过河,但车辆在冰面行走,还是很花了些时辰,未时过河,到酉时方才过完。
等鞠旺的大军过河时,天已经暗了,雪花在狂风中,打着旋的呼叫,害的鞠旺三个军,跌跌撞撞的,不比敖豹军的半夜过河轻松,竟花了两个时辰,才过完。
公孙鞅一看,不能再渡河了,下令:明日再过。
在公孙鞅下令停止过河时。敖豹正率着两军三万九千人,在风雪中挣扎着摸黑前进。敖豹之所以好能够驱车前行在驿道上,完全归功于乞丐叮当。
赵宝的旅由于是全军的先头旅,自然走在最前面。可没走多远,那驿道就和白皑皑的大地浑然一体。赵宝傻了,就令全军停下,带着五个百人队队长,向前探路和想办法。六个人向前走了大约几里路,叮当不走了,对赵宝说道:“旅帅!我有办法了。”
“快说!”正急入心火的赵宝一听,急忙令道。
叮当说道:“给我两百人。我将其分为两队,手持竹棍沿着驿道走。竹棍戳到硬地就是驿道,再插上竹棍做标记。再给我三辆大车,每车配三马。我在车前绑上木板,用木板将雪推到驿道两边。现在最急需的是竹棍,请速派人前往汾阴领取。旅帅,从汾阴到合阳,最少百里,就是三十步一竹棍,那也是不小的数字。”
赵宝一听,有理,就命令:乌二、眉三两人,带着自己的队伍,沿驿道两侧探路!叮当带着自己队伍,赶着三辆大车,专事推雪清路!姖大与白龙,在一个时辰后,替换乌二、眉三!令完,自己亲自赶回,找敖豹汇报去了。
敖豹听到赵宝的汇报后,认为有理,就令副将庞树成返回汾阴,最少要带回五车竹竿,再由汾阴不断送竹竿前来。等副将一走,他就下令两军,将所有长过四步的竹竿、木棍,哪怕是军旗要用,也收集起来,送到前军,交给赵旅帅!再命令大军,就地依车休息,待令出发。下完命令,就带着自己的亲卫队,由赵宝领路,赶到前军先锋旅,亲自督阵探路。
这雪下的也够大的,根本不管秦军的困难。等敖豹赶到赵宝旅后,只见探路的两百军士,由于风大,打不成火把,就都跟瞎子一样,手杵着竹棍,在驿道上一杵一杵的前行,每隔三十步就插上根竹棍,再往前行,而且,每个人腰间都用绳子连了起来。
敖豹看到后,突然想到左庶长在栎阳当制器博士时,制作过的气死风的灯,就退了回来,令赵宝找来救伤用的白色绢绸,在山洼之地,点起了大火。拿起匕首,就削起竹条来。三把两把,很快就制作完一个南瓜大的气死风灯。制完,就令赵宝那来一支小号桐油火把,插入灯中后点火。火亮,马上照亮了一大块地方。敖豹就提着气死风,走到了高处,迎着狂风高举着。这灯还真是气死风,依然亮晃晃的,在黑夜里格外打眼。、
赵宝一下子高兴的跳了起来,惊呼:“军帅!军帅!太神奇了。我们不怕黑了!”随行的军士,眼里都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军帅,跟着赵宝喊起军帅神奇起来。
敖豹将气死风提到低洼之地后,令到:“喊个屁。现在是欢呼是时候吗?下令两军,赶制气死风!你们过来!我先教你们你们在去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