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娘娘看到夫君端着亲手做的青菜疙瘩汤,坐在床前,用嘴试了试温度,就舀起一勺面皮,喂到装进嘴边。织娘娘张嘴一咬,眼泪水就滚滚的流了下来,边吃边说:“香,真香!我这辈子是在哪里修来的这样的福哦?夫君,我,我还要!”
跟着后面看稀奇的三个人,实在羡慕死了,一齐学着织娘娘:“我,我还要!”
公孙鞅到无所谓,可织娘娘羞死啦,三十大几的人,还象个姑娘似的,把头扎在公孙鞅的怀里后,才不好意思的大声吼道:“死妮子的,你们也来笑我?敖豹,我是你师母,你也笑?夫君——!这不是反了天啦?你也不管管?”
公孙鞅边帮着织娘娘捶着背,边呵呵笑道:“你看你!用这么大的声音吼他们,你身体弱呢,不要命了啊?看!又咳嗽了?”说完又扭过头来,对这身后的三个人笑道:“你们就是这样心疼你们的主帅?你的师娘?”公孙鞅也不等三个人解释,就接着说道:“好了,我说他们三个了。来!乖啊,把这碗吃了,好好睡一觉就好了。”说着就又喂起来。这碗爱心青菜疙瘩汤刚喂完,门外传来一声喊:“左庶长!有紧急军报。”
满月、玄月应声上前,才公孙鞅手里一个接过碗,一个接过织娘娘,让公孙鞅站起身来。公孙鞅不好意思的对织娘娘抱歉:“我要走了,想多陪陪你都难。自己注意啊!”
织娘娘一听到有紧急军报,立马就恢复的铁娘子的风貌,对公孙鞅挥了挥手,果决的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有满月和玄月这两个贴心丫头,好得很。你走吧!走!”
公孙鞅这才缓慢的走了出去。敖豹就像影子样跟着出了门。一处小院,公孙鞅就加快脚步,下了小桥,也不跟敖豹招呼一声,上了停在桥头的马车走了。敖豹站在桥头,立正后,向越来越远的六马拉华盖车,毕恭毕敬的行了个单手捶胸礼。
公孙鞅回到魏国王宫旁的冢宰府。鞠旺正等在门口,一看到华盖车,就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看到公孙鞅后,行了个马虎的捶胸军礼,就把一简递了过来。递给公孙鞅后,与公孙鞅边走进冢宰府边说:“命瓜、盐氏、曲沃这西、南、北三个方向,都发现魏军出动,但都出城二十里后,又缩回了城。三城防守的主将耽心魏军发现了我们占领了安邑,所以才传急简来报。左庶长!是不是这三城的魏军发现了我们,但又惧军力不足而回城向大梁报信?”
公孙鞅也不打开竹简,就手握这竹简,边走边想着,也不回鞠旺的话,直到进了屋,双方跽席后,公孙鞅才开口:“鞠将军!无需惊慌。这是三城主将不相信我们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拿下安邑,所以经常日夜耽心被魏军发现。我看:这三个城的魏军出来,完全是巧合,主要目的很可能就是练练军。你想啊!今天才初十日,我们刚刚才占领安邑四天,就是安邑有漏网之鱼跑去报信,也没有这么快的,所以,不管他。给三城防守的主将去简,一是夸赞他们警惕性高,报信及时;二是要他们加强防守,千万不要让魏军发现我们已经占领了安邑;三是要他们注意防寒,不要把军士的冻病了,还有大事要他们干。”
鞠旺听了公孙鞅的分析后,点头同意:“左庶长,没有什么事,那、我先走了。”
鞠旺还没有走,赢河就急乎乎的走了进来,一看到鞠旺也在,就笑着说道:“鞠大将军等一等!我正好有事找左庶长和你。”
鞠旺呵呵一笑:“我跟你有什么事啊?我还真想不到哦。”
赢河微微一笑,向两位上司行了拱手礼后,禀报:“左庶长!大将军!是这么回事:经前两天宣传和强制性的抄中等以上贵族的家产,截止今天一个时辰前,也就是申时。我们一共抄了三百二十六家,抄得财产约两百多万金。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现在我们有奴隶四万名需要安置他们。他们都要成为秦民。两位大人,职特来请示!”
鞠旺呵呵一笑:“好啊!你这个战房主事有了钱,我这个大将军也要讨你的好了啰!这些奴隶还不好说,把他们编入转运军,不就得了。”
赢河脸一苦:“这么简单就好了。可职考虑到这四万人,影响太大了,要是背安邑城民知道了,就会认为我们在破坏安邑秩序,毕竟一下子解脱几万人的奴籍,传出去了,是不是会引起天下贵族的震惊,而对我秦军的正义、仁义、亲善的名声不利?所以、、、、、、”
“所以你就来找我和鞠大将军。”公孙鞅看着赢河,淡淡的说道。
赢河苦苦一笑:“是的。我也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把握不住,才来请示的。”
“你说!”公孙鞅令到。
赢河赶紧说道:“这些奴隶我还集中在魏王宫。我想是不是请鞠大将军晚上带着人,将他们混在大军里弄出城去。到了城外再编成转运军,将安邑物资运到命瓜后,就留在命瓜,专门负责转运命瓜到汾阴的物资,再将相同的人数辎重军调到安邑来转运物资。左庶长、大将军!这奴隶在安邑又没有数,少了几万奴隶,那些城民哪里搞得清楚。要等这些奴隶的主任回来了或者被我们放了,才会知道。到那个时候,我们走都走了。他们再这么说,别人也不会信,因为安邑城民拿了我们好处,又没有亲眼所见,就不会替他们作证。”
鞠旺呵呵一笑:“怪不得你不准我走,原来是在打我的主意啊?不过,这个主意不错。”
公孙鞅微微一笑:“赢河,既然鞠大将军说这个主意不错,那就照这个主意办。我就不管了,反正鞠大将军已经同意了,你就找鞠大将军帮忙吧!”
赢河赶紧拱手回到:“是!左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