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娘娘咯咯一笑:“说的有理。妹妹真是个知性人,哪里是公孙鞅说的不懂啥事的向下小丫头哦。咯咯,咯咯咯,姐姐这边有礼了!那我就驱车进院了?”
妮子微微弯了弯腰,笑道:“织娘娘是贵人,我们请都请不来的,你请吧!”
这是辅亭长也反应过来,敢情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也就放下提着的心,和妮子一起站在大门两边,恭迎织娘娘驱车进院。
老大的一喊一跑惊动了老辅一家。老辅的婆娘就带着两个儿媳妇和两个儿子跑出来,准备和门外的恶客干架。出来一看,那里是老大说的那回事,原来是贵客上门了,也就赶紧站在两层楼的房子大门前,分成两边恭迎织娘娘进门。
织娘娘在重泉吏和秋月的陪同下,气势逼人的走进了辅家。在一翻礼节过后,织娘娘提出要跟妮子单独谈谈。辅亭长一家不敢吱声,都看着妮子。妮子看了看织娘娘,点了点后,就轻轻的说了声:“你跟我来吧!”
妮子吧织娘娘引到二楼。进到自己的住室后,把门一关,就问道:“织娘娘!你是不是想把我带到栎阳?”
织娘娘也不隐瞒,直截了当的回到:“是的。我想请你回到公孙鞅的身边!你有什么意见现在就可以告诉我!我能回答的一定告诉你。”
妮子狡猾的一笑:“这是你擅自做主。鞅贵人根本就不晓得,是波?”
织娘娘被一个乡下小女子揭穿,难得的脸一红,马上就反扑的说道:“看来公孙鞅对你老是念叨:妮子是个清纯的姑娘!这个印象在九年前肯定是正确,现在就大错特错了哦!”
妮子瞟了一眼织娘娘,咯咯一笑:“我就是再清纯,也与我看穿你的来意无关啊?你的意图这么明显,我又不是傻子嘛?”
织娘娘盯着妮子看着问:“那你愿不愿意?”
妮子点了点头,跟蚊子嗡得样说道:“愿意。可鞅贵人没有同意,我怕我被他赶了回来,那才是把丢大了!所以,我不能跟你走。”
“你信不过我?”织娘娘盯着妮子问道。
妮子被织娘娘看得怪难为情的,喃喃说道:“有点。但这不是信不信得过的事,是我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坐着十几辆车走了。走到时候越是风光,被赶回来时,不就越是背人瞧不起吗?到时候,被赶回来的我,还咋活人?”
织娘娘咯咯咯的笑道:“你这是对自己和对我都没有信心。你看你,为了个公孙鞅,都九年了!你今年二十三了吧?”
妮子用鼻子嗯了一声,脸羞的通红,把头低到了胸脯子前。
织娘娘一把拖过妮子,搂在怀里,用手抚摸着妮子的秀发,甜言蜜语的说道:“妮子!我跟公孙鞅在一起七年了,经常听他提到你。这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你的,你说是不是?我这次来,主要是我自己在安邑之战中受了伤,不能生育了。你说公孙鞅总不能没有后啊?我给他安排的其他女子,哪怕是我的亲卫,或者是主公赐给他的伺女,他一概不要。就你,我在安邑提到你时,他才有所松动。你是个好女子,应该对自己有信心。也应该对我织娘娘有信心。你是不知道我的本事的,来我告诉你后,你就放心了。”
妮子轻轻的推开了织娘娘的搂抱,人站在一边轻轻的说道:“不要你告诉。你的身世和本事,我都知道。不仅我知道,我们重泉的每一个人都知道。都是重泉吏讲给我们听的。你是我们女子心中的大英雄!垦荒、种麻、植桑,让我们女子也能跟耐人一样,昂首挺胸的养活自己了。打少梁,攻安邑,都是你带着敢死队,在城内做内应,打开城门,让大军进城的。你得了好多勋章,还是秦军楷模!你是我们女子心目中的神。只有你才能配得上鞅贵人,所以,我才不能去。我去了就辱没了你,也辱没了鞅贵人。”
织娘娘听后,一脸惊讶的不相信的看着妮子,敢情这妮子什么都知道?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织娘娘把脚一跌,恼怒的说道:“你说的是什么话?你跟我有什么不同?缺鼻子了还是少眼睛了?我告诉你,人都是一样的,就连你的鞅贵人,也和你一样,也是个最正常不过的人。他每天要吃饭,要拉屎,要睡觉,要放屁的。什么辱没不辱没的,这是在辱没自己,也是在辱没我和你的鞅贵人。知道不?”
妮子睁大个眼睛,扑闪闪的眨着眼睫毛,看着织娘娘不相信的问:“真的吗?”
织娘娘肯定的点了点头,坚毅的回到:“真得。你没有看见吗?连奴隶都可以脱籍当官,你们的重泉吏就是我原来的奴隶。这就说明人与人是平等的。我和公孙鞅都不是什么神,都是和你一样的人。你今后就喊我姐姐吧!妹妹,为了公孙鞅能有个后,有个安静稳定甜蜜的家,你就跟我走吧!我保证公孙鞅不把你赶回来,而且把你当和一样的人看待。”
妮子那是真心的日思夜想的盼着公孙鞅来接她!现在织娘娘说到这个份上,她还说什么,于是就点头同意了。她点头后,还轻轻的喊了一声:“姐姐!”
这下把织娘娘高兴坏了,甜滋滋的应了一声:“哎!妹妹。我们现在就走!”
妮子一听现在就走,就有点舍不得了,看着织娘娘说到:“姐姐!你看是不是住一晚上,我们明天走?你看!我家里人都不知道,现在说走就走,我怕我家人心酸!也怕重泉人说我攀上高枝后,就不家里人了。”
织娘娘咯咯一笑:“这都是屁话。妹妹,你想到公孙鞅的身边,重泉人那个不晓得?你家里那个人不晓得?你的那个爹,一有空就跟乡亲们说你是国母的命,是贵人的命。还是说走就是贵人,一定会来接你当贵妇人的。我不来接,他才会急死呢?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