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军也是英勇,竟想出了射火箭。【頂【点【小【说,无数支火箭噗呲噗呲的射到了木制的高台上,一时高台车上,浓烟滚滚。可惜的是,这火势一时半会还烧不垮高台车,这就让高台车终于靠近了城墙。高台车冒着浓烟,燃烧着火苗,象个怪物似的靠近城墙后,马上将木梯搭在了城墙上。早就跟着高台车前进的车底下的赵军敢死勇士,就顺着木梯,爬上了城墙。
每辆高台车,带着一百名勇士。这五千名勇士一蹬上城墙,就和韩军血战起来。韩军是为了保家、保城,那是死战不退,就是人要死了,也要咬下赵军的一块肉来。而赵军是为了洗刷自己的耻辱,是为了荣誉而战,还是从六万人中挑出的勇士,所以那是舍身忘死的与韩军拼命。虽说两军相遇勇者胜,可要是都是勇军呢?就只有血流成河了。
赵孟也没有想到韩军如此顽强?更没有想到自己的赵军也如此悍勇?但他知道,紧靠五千人,就是再勇敢,也战胜不了有四万军士,六万城民的守军的,就下令:重甲武士全部登城。令一下:一万重甲武士,就分成五百人一批,如蚂蚁般的往城墙上爬!
韩军不知是拿来的勇气与毅力,竟不惜用军士拼死拦住赵军后,掩护民壮,抬起一根根滚木,抱起一块块大石头,拼了命的往城墙下甩。
韩军的这一招,就把赵军害惨了。重甲武士,就在开始韩军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登上城千把人。等韩军反应过来后,意识到这些重甲武士,才是最要命的,就集中力量用人多的优势,不要命的压住了登上城墙的赵军后,全力压住了重甲武士,让靠近城墙的,或正在爬城的,死伤了一大片。重甲武士的登城,宣告失败。
随着重甲武士的失利,城墙上的韩军与韩民壮,看到了希望,一个个越战越勇,竟然出现了几个韩民壮,直接抬起滚木,撞向赵军已经登城的重甲武士。可怜的赵军的重甲武士,本来依仗着重甲而不畏轻兵器,在城墙上杀的韩军屁滚尿流的时候,遭到了这种长达两丈以上,最起码有人脑壳粗的撞木冲击,立刻翻到在地,七巧流血而亡。
这几个韩民壮的示范,一下带动了身边有撞木的人;不管是韩军还是韩民壮,都几个一伙的抬起身边的撞木,向赵军发起撞击。虽然赵军已经发现了撞木的厉害,也用箭努拼命的阻拦身着轻甲的韩军、身着单衣的韩民壮,也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但是,由于城墙不过四丈来宽,一排最多站十二个人射箭,可韩军、韩民壮近在十几步的范围内,你就是射箭速度再快,也就是两轮。这两轮箭只能射倒前面的几个人,而撞木多是四个人以上抬着的,还有换;所以,等第三轮箭要射出时,撞木已经撞到了身上。
韩军与赵军,就用这种两败俱伤的野蛮战法,在不到一千步的城墙上,杀的是昏天黑地,血流成河的,也各部退让。城墙上的惨烈厮杀,看得赵梦心惊胆颤!他这时才明白了庞涓为什么要用水攻。他在心里吧自己骂了两句后,就下令鸣金收兵。
负责攻城的师帅,浑身是血的退了下来之后,还骂骂咧咧 的不服气,还在怪主帅,还在说只要在给他半个时辰,就能拿下西城墙。
韩军一听到赵军的金鸣,也下意识的停止了进攻,在潜意识的支配下,眼睁睁的看着赵军有序的撤下城墙。等赵军最后一个军士走上了高台车,整个城墙上的韩军、韩民壮,全都摊倒在城墙上,也不管地下的残肢断臂与兵器,也不管身边受伤的人哭嚎与惨叫,也不管地下的血流已成河,就那么身心疲惫的摊倒在地下,看着天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赵、韩双方都死伤惨重的无力与对方交战了。
赵梦听到赵军这一战,短短的人格时辰,竟战损了千人?就懊悔的不得了。他真恨不得一剑把自己杀了!痛定思痛后,就下令全军休整,等待挖沟成功后,再继续攻城。负责攻城的一个军去休整后,他又喊来负责警戒与支援的另两个军的俊帅。他下令这两个军,各自出动五千人,到周边去寻找船只、木料去!务必在明天下午准备好三千条船只与木排。他告诉这两个军的军帅:“我要用水攻来夺取新城!所以,船和木排,就是我们有备战无备的利器。城墙垮后,赵军能不能用最少的战损,获取大胜,就靠这些船只、木排了。”
挖沟的副将,也不辱使命,终于在酉时四刻,天黑定前,将一条宽百步,长三里,深半人的大沟挖好了。赵梦得到报告后,连夜前去视察,看到一切如愿后,就下令:子时放水!在下令:包围新城三面城墙的赵军,严防死守,再派出挖沟的一个军,去原来没有设防的南城去设防,严防死守韩军从南城的洧水水面上出逃。安排完一切后,赵孟就等在洧水边的水沟头上,直到子时,他才亲手挖起了第一锄。军士们在他的带动下,纷纷挥起锄头,挖开了洧水与大沟相接的土后,洧水就静静的开始流进了大沟。
赵孟蹲在沟边,看见水流越来越大,直到变成一条白步宽的河流后,他才起身,沿着大沟,举着火把,查看其水势来。由于早有准备,赵军全退守在高台上和洧水的河堤上,并在大沟的出口,挖建出一条八字形的土堤,好让洧水直接冲向西城。赵孟是个心细的人,还在东面、北面,将凡是低于城墙地平面的低洼处,都筑上了土堤。
由于准备的充分,赵孟在大沟的出口处,一直看到河水慢慢的上涨到眼前的地面,一片白之后,才回大营休息。第二天一早。卯时不到,赵孟就从睡梦中韩军被大水泡塌了城墙后,举起了白旗的喜悦中惊醒。他爬起来一看:东方早已发白,新城更是白茫茫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