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将军一发话,众考官都认为有理,纷纷赞同。两公子一看,木已成舟了,也就不敢再说什么,捏着鼻子认了下来。
在众人都没有意见后,秦公开口说话了。他看着两个不情不愿的儿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脸色,口气有点严厉的批评道:“你们两个好像还不情不愿?是不是在心里埋厌我们不相信你们或者还把你们当小孩子?”
两子一听父亲问话,赶紧拱手否认:“主公!你冤枉臣了。我们没有。”
“没有?没有那你们为什么不情不愿啊?”秦公一点脸面都不留给两子,紧紧的追问。
两子在父亲的威严下,只好老老实实地承认。子驷先认错:“主公!为臣的确是这么想的。我都十八了,子疾也十六了。主公!我错了。”
鞠旺大感兴趣,嘿嘿一笑的问道:“那子疾,你小子说说:老子们都老的爬不动了,还来少梁为你们把关,怎么就对你不公平了呢?”
子疾倒是不怕鞠旺,看着鞠旺拱手一礼后,说道:“就是因为你们三位老将军老了,我才说我们不公平的。你老要打我屁股,也先让我说完了再打!”
鞠旺哈哈大笑后,指着子疾笑道:“你小子就是机灵。老子什么时候说打你屁股了?你个小东西的,还没有开始,就先把老子的退路堵住了。好!你随便说,老子不怪你就是。”
子疾马上就随棍而上的说道:“谢谢老将军代表考官们,允许我随便说!那我就说。”
鞠旺马上喊道:“等等。我什么时候说要代表所有的考官啦?你这是混淆我的话嘛。”
白虎、盘古马上开口拦住鞠旺,对子疾说道:“你说!我们都让你说!”
子疾得意的一挺胸,一昂首的侃侃而言:“我们的战策,是我们认为最好的战策,也就是我和太子的真实水平。但我们的水平再高,那也是刚起飞的小鸟。在诸位考官面前肯定是破绽百出,因为你们每一位考官,都已经是翱翔空中多年的老鸟,什么风雨雷电没有见过?所以,你们看到我们的战策后,就一定要修改。这已修改,还是我们的战策吗?肯定不是了。那这个岸门,不管打的如何,就不是我们的原因和水平了。于是,用岸门来考核我们,从诸位考官修改了我们战策开始,就已经失去了考核我们的意义。可这打岸门的名义,还是要戴在我们的头上,算作我们的考试成绩;所以,我才说不公平,才不清不愿的。”
鞠旺一听,把公案一拍:“对呀!这小子说的有理。”
副冢宰赢稷接着说道:“主公!我们文吏也认为子疾说的有理。我们打岸门的目的,是考核两子的真实水平,看看他们跟着商君学到了什么?是以锻炼两子的实战能力为主的。既然如此,我们就应该放手让他们去打!我们只要做到用我们的能力,来给他们做出评价就行了。所以,我建议:对两子的战策还是要分开考核的,但只做评价,不作修改。就是两子在岸门正式攻打之后,我们也只做评价,不能干涉。一切等打完后,再作定论。那怕就是损失再大,不到影响两子性命时,不得插手。请主公,请诸位考官思量!”
众人又是一阵商议后,秦公开口说道:“经中考官商议,三日后在此先考核两子战策,只做评价,不作修改。实战中也只做评价,不作修改与干涉。现在请白大将军,给两子分配任务与配军,以利两子更有针对性的谋划战策。白爱卿,请!”
白虎与众将已经商量好了,一听主公的有请,就应声在席上端跽,一股大将军的威严,由然而生。他挺胸直背,宏声亮语的喊道:“太子、子疾,两考生听令!”
两子应声从跽席上站起,挺胸收腹昂首的高声达到:“子驷、子疾,听令!”
白虎虎目一瞪,一股凌然的杀气直逼两子,两子同时打了个哆嗦,但又马上站定。白虎在心里满意的一笑后,才板着脸,用洪钟般的声音说道:“为公平起见,本将军已为两公子分好渡河地点、所攻城门、所配之军、所配之将。令两公子掩目自摸令牌、令符。”
两公子听令后,对白虎行了个单手捶胸礼后,才喝道:“谨遵军令!”两人大步走到白虎案前后站定,任由两军士上来,用黑布蒙住各自的眼睛,又在军士的引导下,在白虎的公案上一阵乱摸。两子摸定后,才直起要来,挺胸收腹的站立,等两军士各自给自己解开蒙布后,再向白虎行单手捶胸军礼后,才把各自所摸得的令牌与兵符交给了白虎。
白虎接过之后,先拿起子驷的令牌与兵符,宏声令道:“太子听令:令你带科头军第一军是一、三两师,五、六两军,于仲秋下旬未日,从少梁渡河,攻占岸门东门、南门。不得有误!副将由第五军军帅赢筐、第六军军帅吴浩佐之。”
“是!”太子驷上前一步后一脸严肃的接令,行拜见上司的单腿跪地单手捶胸礼后,站起。再恭恭敬敬的退后一步,转身向前三步,再转身面向白虎站定。
白虎等子驷站好后,才拿起子疾的令牌与兵符,宏声令道:“子疾听令:令你带科头军第一军是二、四两师,七、八两军,于仲秋下旬未日,从少梁渡河,攻占岸门北门、西门。不得有误!副将由第七军军帅陈曦、第八军军帅赢驷佐之。”
“是!”子疾上前一步后一脸兴奋的接令后,行拜见上司的单腿跪地单手捶胸礼后,站起。再恭恭敬敬的退后一步,转身向前三步,再转身面向白虎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