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溪,梦见溪流,这名字……”忽然秦朝一震,脑中猛的闪过一个名字《梦溪笔谈》,,连惊讶看见那老者。
“敢问沈先生可认识沈存中?”秦朝连询问。
沈存中这个名字也许后世人知道甚少,可‘沈括’却是后世中国人人尽皆知的名字,沈存中就是写出《梦溪笔谈》一书的沈括。
秦朝所在的这个朝代,是整个武道黄金时代的最后,可同样也是古代文化的一个大。
这个时期的苏轼、王安石、司马光哪一个不是光芒四射。
而沈括。
在这时代也许只是一个小角色,甚至是个背信弃义的奸人,可在后世的地位,那是高于所谓的苏轼、王安石、司马光之流的。
“你知道沈存中?”老者声音都拔高了数度。
秦朝立时明白这老者就算不是沈括,也绝对和沈括有着极亲密的关系,当即眯着眼一笑:“沈先生真是说笑了,难道我就不能知道沈存中的名号么。”
“当然可以,可你是大理人,而且这年纪……”老者眉心微微皱起来,想了一下笑道,“小兄弟真是见识广博。”
“嗯?这老伯笑容好像很勉强。”秦朝眉心一蹙,立时明白过来,沈括写出具有世界性影响的古代科学宏篇著作《梦溪笔谈》,可是古代历朝历代都对他评价极低,连带着《梦溪笔谈》也少有人重视,从而使中国古代迟迟走不上真正的科技大发展道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沈括的人品。
沈括是王安石提拔上来的,却在王安石变法遭遇第一次寒流时落井下石,沈括和苏轼是好友,却参与了迫害苏轼的‘乌台诗案’。
正因为沈括东风东倒,西风西倒两面派的做法,沈括成了当时政治新旧两党都不喜的角色,死后待遇都不如大奸臣蔡京。
“沈先生。”秦朝连说道,“晚辈之所以知道沈存中,是敬重佩服他的博学善文,至于政治上沈先生的遭遇,一来是社会的悲哀,其次,恕晚辈直言,这是沈存中个人性格软弱所至,安石公起复后不用沈存中,也应该是因此。”
“哦?”老者眼睛明亮。
如今社会对于沈括的评价,老者自是极清楚,无非一个词‘奸佞小人’,而秦朝此刻却说出了另一种评价,而这种评价。
老者看着秦朝的眼神都带着亲切之意。
“小兄弟,遍观这天下,你是第一个这样凭价沈存中的,哈哈,不过这评价对老夫胃口。”老者哈哈一笑,“还未请教小兄弟大名,何以一听老夫名号就问起沈存中?”
秦朝一怔,立时想起,沈括写《梦溪笔谈》就算此时已经写成,也未必已经发行天下,而且就算刻印成书,以沈括本身的影响力,也不会有几个人购买的,而自己一听沈梦溪就联系到沈存中,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不瞒沈先生,小子姓秦,出自天龙寺。”秦朝上前说道。
“天龙寺?”老者眼中依然有疑惑。
“小子曾在寺中听说沈存中著作《梦溪笔谈》,所以才想到……”秦朝说到这,脑中突然闪出一行资料,那是《江湖史传》中的记载——沈梦溪,沈括弟子,得沈括真传。
“原来是沈括之徒,那边那个张夫人,就是这沈梦溪的妻子张巧争,对了张巧争是花间派先天高手,一个先天高手,还需要霍家镖局护送?”明白了沈梦溪和张巧争身份后,秦朝心中疑惑更甚。
这时沈梦溪发出感叹:“大理天龙寺果然不凡,想不到沈存中的名号寺里也有人知道,还知道《梦溪笔谈》,了不起啊。”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秦朝微笑着,“我天龙寺之所以对沈存中不同,认可他,也是因为旁观者的缘故……”
“小兄弟这话有理……”
……
经此一事后,沈梦溪和秦朝一见如故,而秦朝,虽然《江湖史传》中对沈梦溪、张巧争一笔带过,好像这两人只留下过名字,没做什么大事,可秦朝因对沈括的敬重,自然爱乌及乌,对这沈梦溪也是很有好感。
当天晚上,沈梦溪将自己要计算的事物交给秦朝。
夜清凉。
悦来客栈一间客房中,桌上几个小菜,一个老者和美妇人对坐喝茶。
“梦溪,那小子能完成么?”
“我给的是七天的计算量,我自己都要计算七天,那秦朝一晚上,不可能完成的。”沈梦溪微笑着挟起一片肉丝,“不过这秦朝也确实才学很高,先前一番谈话,不仅没难住他,连我都感觉他的观点颇新颖而合理,而且他居然知道我师父,而且看样子是真很佩服我师父,这非常难得。”
“沈括那人有什么好佩服的。”张巧争冷哼一声。
沈梦溪尴尬一笑,知道自己这妻子非常看不起自己老师,这时张巧争眉一挑,眼中闪过异色。
“怎么啦?”沈梦溪连问。
“那小子跑到两个女子房中寻欢去了。”张巧争瞪眼说道。
沈梦溪一怔:“看那小子急着去江浙,我还以为他会通宵计算,没想到,现在才刚天黑不久呀,真是个好色小子。”张巧争点点头,脸上露出笑容:“好色才好,就怕他没弱点。”
一夜过去,第二天。
“咚!”“咚!”“咚!”
沈梦溪、张巧争刚洗涮完毕,准备出门便听到敲门声。
“沈伯,早啊!”
门打开,秦朝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大叠的宣纸,“沈伯,您要的计算,晚辈已经完成了,还请过目,如果没错,我们等下便上路,争取早点到达江浙。”秦朝微笑着说道。
沈梦溪却是懵住了。
“你计算完了?”张巧争也尖声问道,她是先天武者,睡的房间和秦朝等人又隔得近,先天武者六识很敏感,这样的距离,存心观察的话,秦朝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秦朝昨晚根本没计算多久,就去找秦雨睡觉了。
“对,还请过目。”秦朝将宣纸塞入沈梦溪手中,“二位前辈,晚辈先去吃早点,告辞。”几个大步便消失在拐角。
“老头子。”张巧争转过头脸色一冷,“你不是说是七天的计算量吗?七天的量一个晚上,不,这小子还没用一个晚上,他老早就拉着女人寻欢作乐了。”
“夫人。”沈梦溪这时回过神,连苦笑,“我绝没骗你,这确实是七天的量,而且这答案……”沈梦溪看着手中的答案,给秦朝的题是他去年作的,自然心中有答案。
“答案没错,可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沈梦溪眼睛都发亮。
“那这么说。”张巧争转头看向秦朝消失的方向,“这秦朝还真是个算数天才?”随即脸上浮起兴奋的红晕,“哈哈,这一次老身还真做对了。”
“要把他拉过来呀。”沈梦溪老脸泛光。
……
镖队上路,大宋境内毛贼颇多,势力交根错节,但霍家镖局确实能耐不凡,再加上霍青剑术极高,队中又有秦朝、秦雨这样的好手,自然是有惊无险,而路上秦朝一方面把自己对武功理解教与霍青、秦雨。
霍青是天生的剑术奇才,本身被无量大侠调教过,眼光极高。
这一次秦朝教她的,是对搏斗的理解。
本来霍青根本不怎么在意,可听秦朝那么一说,整个人看法就完全变了,路上空闲时间不多,可是这有限的时间内,霍青的剑术却以极高的速度在提升着。
另一方面,秦朝、沈梦溪一个有意结交,一个心存敬意,没多久便打得火热。
转眼到七月份。
镇江古城。
“耀武扬威!”
旗号飘扬,十多头高头大马拥着一行镖队进入这城中。
“秦小弟,老哥在这镇江住过不少日子,到了这镇江,老哥也算是半个主人。”沈梦溪从马车上跳下,和秦朝并肩而行,“这些日子得了秦小弟不少帮助,让老哥轻松不少,今天晚上,不如由老哥请客,带着秦小弟去这镇江明月楼吃一顿如何?”
“镇江明月楼?”
秦朝脸上堆起笑,“那敢情好,不过沈大哥,小弟的肚皮可是很大的,你可得把银子多带点。”
“哈哈哈哈,老哥别的没有,就银子多。”沈梦溪哈哈笑着,一瞥后面的秦雨、霍青,压低声音道,“秦小弟,明月楼有个规矩,不能带女人去,贵夫人……”
“不能带女人?”秦朝眉心微微一蹙。
“沈大哥,那地方不会是……”秦朝连问。这时秦雨、霍青也都看过来。
“放心,不是勾栏瓦肆。”沈梦溪连说道,又看向后面秦雨、霍青,“秦夫人,霍镖头,老哥借秦小弟一晚,不如由我夫人陪二位今晚去逛镇江夜景如何?”
“这岂不是麻烦张夫人了?”秦朝道。
“没事。”这时马车里传来张巧争声音,“我和秦夫人,霍镖头也一见如故,而且这镇江夜景可是很有名的,这到了镇江,不逛夜景,岂不可惜。”
“那……”秦朝看向秦雨。
“你去吧。”秦雨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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