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身影落于秦朝身旁,当再也没有先天高手到来时,秦朝停下了长啸。
“秦公子,你以啸声相召不知所为何事?”
“可是异象将起?”
一个个询问,很多看着秦朝的眼神都极怪异,知道是秦朝相召后,再加上铜驼的事传开,很多人隐约猜到秦朝相召未必是天地异象。
“各位。”秦朝目光一扫四周,“来到我岭南,天地异象不过是小意思,此事召大家前来,是想请大家帮一个忙。”
“帮忙?”
很多人眼里都是笑。
“秦公子请说!”
“我等这些日子来深受秦公子恩惠,秦公子有事尽管说,只要不是让我等过于为难,都好说!”一个个笑说道。
“我秦某自然不会让各位去卖命,只是跑一趟路而已。”秦朝朗声道,“今日铜驼掳走我峡州报社三十余人,想必诸位已经听说了。”
“是有此事!”
“铜驼做为逆行门的大佬向来倒行逆施,秦公子莫要急,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一个个开口,很多人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朝,铜驼这事头痛的就在于,你想救人,想报复也找不到正主,和该报复的人。
“铜驼的要求秦某是不可能答应的。”秦朝沉声,“我请大家来帮忙,只有一个目的,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以血还血?秦公子怎么个以血还血?”
“他杀我三十人!”秦朝声音仿佛从九幽寒潭响起,“我灭他满门!要他逆行门从此绝户!”
“灭他满门?让逆行门绝户?”
四周一个个心中都笑了起来,随后一个个连嚷叫起来。
“秦公子做法,我等极力赞成,只是这事难办呀!”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虽然不赞成,但睚眦之仇溅血相还这才痛快,秦公子若是让我们帮着杀人倒是无妨,只是逆行门向来踪影飘忽,我们想杀人也找到不人来杀!”
“秦公子让老子帮着杀人是没问题,可让我们找人。那可不行,不是不愿,而是逆行门那帮孙子像老鼠一样,找不到!”
……
秦朝沉着脸。等一个个叫嚷声静了下来,才眉一挑:“秦某自然知道各位的难处,逆行门的情报,各位若能提供最好,若是无法提供。也无妨,只需按着秦某的指示去杀人就是。”
“哦?”
一个个看着秦朝。
“秦公子莫非知道逆行门的隐藏地?”“若是不让找人,那这事我们倒是可以接下。”先天高手不喜欠人情,只要不是太过为难,若是能还上太极社的人情,自然一个个愿意。
“逆行门的隐藏地岂是那么容易知道的,不过秦某有办法。”秦朝飘落地面,“诸位,此事事关重大,为免泄露风声。一些细节秦某只能与各位单独相商。”“单独商量?”一些人嘴角冷笑。很快秦朝进入屋子,而后叫一个人名,便进入一个,时间流逝,一个个从屋中出来。
“让我去雁荡山?难道那里是逆行门的驻地?”
“去海州?这秦仙傲耍什么名堂?”
“叫黎村杀一个叫水老先生的人,这秦仙傲不会借机耍阴谋,杀非逆行门的仇人?”一个个心中怀疑,不过为了还天地异象的人情,这种事他们也没什么好讨价还价的,反正管他三七二十一。闭着眼睛跑一趟,早还完人情早轻松。
屋子内。
“他怎么知道?”秋心淼震惊的看着秦朝向身前的先天高手下着吩咐。
“楠溪寨族长一家,虽然世代不会武功,可是这一家人必须受死……”秦朝眼中杀气腾腾。他身前老者瞪着眼:“秦公子。既然世代不会武功,就绝不可能是武道中人,也不可能是逆行门的,你为何要杀他们?”
“谁说他们不是逆行门的?”秦朝双眼冒着寒光,“王先生,你不用多说。秦某不是乱杀无辜之人,绝不会胡乱迁怒他人的……”
秋心淼心头起伏:“我慈航静斋知道的逆行门资料,他居然七成以上的都知道,他怎么知道的?而且他说的很多,我都不知道,可是……”
虽然秦朝讲的这个‘楠溪寨’等等都是秋心淼不知道的,可是秋心淼知道这定然真是逆行门的藏身窟之一。
很快一个个先天高手散去,秋心淼怪异的看着秦朝。
“秦公子,你给阴癸派灌了什么**汤,她们居然将所有情报都给你,不过你对逆行门的了解之多,连我慈航静斋都自愧不如,我慈航静斋都弄不到的情报,阴癸的能力不可能超过我们慈航静斋,难道是花间派?”
秋心淼忽然一颤,眼中闪过明悟:“也对,天下哪个门派最擅于收集情报,开青楼妓院的花间派若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以她们的情报,你能挖出逆行门这么多藏身窟也正常。”
……
天高云淡,秋风瑟瑟,伊川书院格外宁静。
书房中杨时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心,放下笔苦笑一声:“还是圆不了,圆不了呀!”
“怎么可能圆得了!”一旁谢良佐声音苍凉,“太极社合长生诀的论点,与我儒家相异太大,如何能融入到我儒学中?”
“不是不能融,而是不敢融,融了洛学就不再是洛学,儒家就不再是儒家!”游酢将笔往桌上一拍,“也不知老师是怎么想的,死抱着那些理念不放。”
屋内顿时沉默。
“走,去看看老师吧,他也不好受!”吕大临开口。杨时、谢良佐、游酢苦笑,四人出了房,穿堂过廊往西北方向走去。
“老师、师叔!”
“去看师祖呀!”很多书院弟子打着招呼,四人看得到这些弟子脸上看似笑得欢,甚至有些比太极社暴发前笑容更多,可是……一个个平日说话间都避开了秦仙傲、段海峰、太极社摘果的学说。
四人心中更是痛苦。
太极社暴发似的摘果,打击的可不是武道界的顶层人,普通知道内幕的也很多有了茫然。
西北方向一书房中,满头白发,眼眶深陷的老人呆坐在书桌前的长椅上。看着窗外眼睛无光。
“老师?”
杨时、游酢、谢良佐、吕大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短短几个月程颐便从一个微胖方脸老人,成了如此眼眶深陷的清瘦老人,精气神虽然在。可是容颜却极憔悴,仿佛老了十来岁一样。
“你们来了。”程颐眼皮微微一翻,斜瞟了眼四人,“融合得如何?”
“进展不大!”杨时低声道。
“慢慢来,不急。做学问还是严谨点的好,不要让逻辑出现漏洞。”程颐低声道。
“是,老师!”杨时应声。谢良佐皱了皱眉:“老师,我觉得我们没必要进行理论融合了。”
“圣人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程颐抬了抬眼皮子,声音似乎多了一丝精气,“我们做学问的,一定要擅于接收正确的学问,吸收百家之长融于一炉,为什么没必要?”
“太极社摘果有些观点与我们洛学差异太大。若是真要吸收。”游酢沉声,“我们已经计算过,除了改变我们的一些理念外,别无他法。”
程颐脸色微微有些黑:“你怀疑我们的理论错了?”
“老师,我是不愿意怀疑的,可是找不到合理严谨的解释的话,我们书院的其他人会怎么想?”谢良佐低声叹道,“而且不是我们怀疑,是太极社的人用事实证明了。”
程颐脸更难看。
“老师,天意未必属儒呀!”游酢长长一叹。
“哼!”程颐双眼暴出凌厉的光芒:“天意不属儒?我儒家理念错了?亏你们还跟着我这么多年。这一点见识都没有?儒家是仁道,是圣道,人即仁,我们这人类要起进步。就必须走仁道,这是不会错的,无论秦仙傲多强,段海峰多厉害,都是得承认的!”
“儒家是仁,洛学更是仁中之仁。天意为什么不属儒?只是以往你们理解错了,以为天意属儒,老天就一定会帮着我们合长生诀!这是大错特错,天意属儒,这儒指的是儒家的伦理,而不是帮我们合长生诀!”
“长生诀自有长生诀的一套,合了那一套,就一定能够成功,而秦仙傲、段海峰就是找到了那一套,教予了太极社弟子,所以与其去怀疑我儒家理念错了,不如安下心思好好想想,合长生诀的真正正确的方法在哪里!”
杨时、游酢、谢良佐、吕大临沉默。
程颐皱了皱眉,微微一叹:“别怪老师生气,其实老师是怪自己不争气,老了,这脑子就迟钝了,比不了秦仙傲、段海峰这些年轻人。”
“老师已经够好了,是我们帮不了!”杨时连说道,程颐一摆手:“你也别戴高帽子,我们师生谁还不懂谁,奇淫技巧,天马行空,大胆想象,小心论证方面,老师确实比不上秦仙傲和段海峰,我们这里也没人能比得上他们,所以他们能弄出……而老师,却感觉步履唯艰。”
程颐看向书案上,那里是太极社暴发打醒了他们后,程颐的反思结果。
“这让摘果喝水一样简单的方法倒底什么?”程颐脑海中闪现着九个方案,这个九个方案中其中两个方案程颐最为认同,可依然下不了决心。
这时——
“父亲,今天《新青年》报纸发行了,而且还是两份,一份普通百姓的,一份是面向武道界的。”程端彦走了进来。
“面向武道界,就像《武林风》一样?”杨时、程颐等看向程端彦。
“正是。”程端彦连将报纸递向程颐。
“《新青年》向来只面向普通百姓发行报纸,面向武道界这还是第一次。”程颐连接过,翻了开来,视线只是一扫,眼睛便瞪大了,而后脸上都泛起少有的红光。
“好一个铜驼,好一个胆大包天的逆行门!”
“胆大包天的逆行门?”杨时、游酢、谢良佐、吕大临疑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