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狂怒剑法被王郑九斤施展开来,他满脸怒气,不断大声呼喝,每一剑都仿佛胡乱挥舞,乱砍乱刺,却是又逼的那江毓清的板门大刀无法近前。
甚至如果江毓清稍不留神,还可能被王郑九斤这状若疯魔的剑法给逼的手忙脚乱。再加上这次王郑九斤没有丝毫保留,把奔雷剑能掌握的特性尽数催发。
一时间,到处都是奔雷剑的雷音刃,以及王郑九斤的呼喝怒骂之声。台下的林禹澎等师兄弟,张自强等堂主都是被王郑九斤此时表现得气概不由得激得兴奋不已,在台下不住的打起呼喊。
台上的王郑九斤得了兄弟们的呼喊,舞动着奔雷剑也是越发卖力。每一剑都是劲力十足,不再像上次一般,有所保留。
看着台上的情景,叶雪峰也是不由得点了点头,心中暗道:“王郑虽然才仅仅掌握雷音刃这一个妙用,但是配合狂怒剑法,也是威力不错!以他如今辟谷后期的修为,至少有金丹前期的战斗力,着实不错!”
想罢又看向江毓清,却发现此人看起来躲避的颇为狼狈,但细细看去,却发现此人躲避的极有章法,不禁心头一动≥,对薛霸传音说道:“老二,那江毓清果然不简单,王郑只怕要栽跟头了,你注意点,不要让此人借机伤了王郑!”
本来还看好戏一般,看着台上到处飞舞的雷音刃,王郑九斤大展神威的薛霸,闻言不由得细细看去,果然也发现了江毓清看似步法凌乱,实是乱而不散。
既然如此,只怕此人如今这番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如果王郑九斤没有进一步的克敌制胜的手段,只怕被此人看清路数,真的会打下台去。
江家人深恨叶雪峰一行,如果有机会,肯定会以失手错伤的名义,将王郑九斤废去。当下薛霸暗暗运起日精轮,随时准备守护王郑九斤。
至于出声提醒王郑九斤,无论是叶雪峰还是薛霸,都没这么想过!毕竟擂台之上,生死还能援护,对阵之间,如何援助。
王郑九斤这些日子以来,得了奔雷剑,又学了不动金身以及狂怒剑法两门绝学,早就有点心浮气躁了。
虽然狂怒剑法就是要躁怒才能发挥威力,可是一味躁怒,不知收敛,对王郑九斤日后的进境也是不好。
叶雪峰与薛霸都是看出王郑九斤的问题,正好借着这次比斗,让他幡然醒悟,能够收敛心神,用心修炼了。
当下台上的形式瞬息万变,王郑九斤的狂怒剑法总共是三百六十五路,可是王郑九斤如今只学会了七十二路。
因此不多时,这狂怒剑法就被他施展完了。但是除了逼的江毓清有些灰头土脸之外,倒是没有对江毓清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无奈之下,王郑九斤又是猛提真元,再把狂怒剑法自己所会的七十二路使了出来。这次他怒气更增,剑法的威力也是更大。
如果之前只是溪流一般,现在就如同江河奔腾了。这一下,江毓清虽然更是狼狈,可依旧凭借着手中的板门大刀,以及那奇诡的步子,轻轻松松的给躲了过去。
两人又是打了十来个回合,江毓清发现了王郑九斤的招式与之前一样,当即冷声长笑,说道:“黔驴技穷,且看我来破你!”
话音一落,他逮到一个空隙,全力催动板门大刀,一刀向着王郑九斤那仿佛奔腾不觉的剑势劈去。
这一刀又重又快,仿佛是能一刀斩断河流一般。本来奔腾不止的剑势,被这一刀猛然闯入,不觉搅动的更激烈了。
可是在这一刀又进了三分之后,河流一般的剑势戛然而止,王郑九斤一脸愕然的拿着奔雷剑,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己的剑法如何竟然被此人一刀破去。
他虽然呆住,那江毓清却是丝毫没有容情,拿着大刀一刀扫来,好似要把王郑九斤一刀拍成肉糜一般。
“王郑,小心……”台下的林禹澎等人对这突变的局势也是错愕不已,不禁呼喊提醒道。
危险临身,王郑九斤也总算反应过来,看这江毓清这一刀拍来,眼中厉色一闪,竟然不去格挡这一刀,反而一剑提起,运足真元,对着江毓清的眉心刺去。
这一剑刺出,整个奔雷剑都不断的颤动,引动的周边的空气都是极有韵律的颤动起来一般。
江毓清也是没料到此人竟然如此悍勇,竟敢不顾自己的刀招,好似要与自己同归于尽一般。只是江毓清在家中之中,也是有拼命三郎的绰号,自然不怕此等拼命的打法。
甚至于碰到这等打法,他还血脉贲张,那本来平滑的皮肤之上,竟然浮现出盘根错节的血管,远远看去,好似一条条蛇趴在此人身上。
当下江毓清猛地一提刀速,那板门大刀也是丝毫不变,依旧以刀面一刀拍向了王郑九斤。“嘭”的一声巨响,王郑九斤被这一刀打的本来金光闪闪的身躯,瞬间光华黯淡,整个人也是脸色涨红,显然是受了重伤,向后退了三五步,来到了擂台的边缘处。
王郑九斤拼着自己受这么大的伤势,自然也不会江毓清好过。刚刚江毓清拍击他,王郑九斤也是无意中,催动了奔雷剑的另一个妙用,激发了一圈圈的雷音,攻向了江毓清。
这雷音与雷音刃极为不同。雷音刃无形无质,但是攻击方式其实还是以物理攻击为主。但是雷音却是震动空气频率,与空气共振,属于了音攻的范畴。
因此这一剑看起来毫无动静,但是置身其中的江毓清,却是仿佛置身万千雷霆之中,直震得呆立当场,七窍都溢出了一丝鲜血出来,模样极为恐怖。
两人交换一招,王郑九斤
的不动金身被江毓清横蛮的一刀打得粉碎,如今全身骨骼都是不知碎了多少,只是拄着奔雷剑,在那强自站立。
另一边,江毓清受了这音攻一击,也是脸色发白,七窍流血,一时间听觉受损,暂时也是没有进击的想法。
两人一个在那擂台边缘,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用真元调息,平复伤势。另一个也是不断的拍打着耳朵,想尽快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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