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哥现在很郁闷,其实他不擅长打斗,靠着溜须拍马混到如今的位置,领着十来号小弟,好不威风。放在平时,他肯定会让小弟们动手,但今天他想亲自动手。
对方一副学生模样,又不是膀大腰圆之辈,肯定能轻松搞定。这可是立威出风头的绝佳机会,华哥自然不想错过,可是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一出手,就被对方给制住了。
郁闷归郁闷,还是赶紧处理这事才是正经,华哥手上用劲,想挣脱杨易的控制。然而任凭他龇牙咧嘴,使出吃奶的劲,被对方捏住的右手就是纹丝不动。
华哥心头骇然,这小子看上去有些瘦弱,手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劲,简直像铁钳一般!挣脱不出,华哥只能再想别的办法,左手连忙握拳,便想砸过去。
华哥没什么实战经验,没吃过猪肉,不代表没见过猪跑,打斗场面他见的多了,自然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的情况。攻其必救,那小子肯定会撒手后撤!
两人此时离的很近,华哥的想法不错,正常情况下,对手肯定会选择避开,不然就得挨上一记老拳。
可是今天的对手是杨易,实力高出华哥无数个档次不说,实战经验更是无比丰富。华哥都能想到的处理方式,杨易如何不知?
华哥悄悄握紧左拳的同时,杨易就已经洞察一切,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手上稍稍用劲,顺势将华哥的右臂一拧。
华哥立马疼的是倒吸一口凉气,冷汗直冒,下意识就要发出一声惨叫。可是小弟们都在旁边忙活,这一嗓子如果嚎出来,那就是彻底的颜面扫地,只能咬牙硬撑。
至于紧握的左拳,哪还有心思砸出去。剧痛袭来,华哥的第一反应就是顺着杨易的力道,调整自己的方位,减轻右臂被拧的程度,以此来缓解疼痛。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华哥连忙探出左手帮忙,想要阻止右臂继续被拧,可是他的力道如何敌的过杨易,这同样是徒劳无功。
一众小弟被华哥吼了几嗓子,全都闷头忙着手里的事,没人发现老大正在被人收拾。
程志鹏知道杨易肯定不会吃亏,他的心思都放在父母身上,尤其是担忧父亲。程波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神来,一直低埋着头,对别墅内发生的事充耳不闻。若不是放在头上的双手,时不时会用劲抓一下头发,简直就像雕塑一般。程志鹏看在眼里,疼在心头,生怕父亲过于自责而撑不下去。
李凤不知道杨易的本事,心想这孩子肯定要遭殃,这都是因为她家的事,她自然过意不去。可是又没能拦住华哥,李凤只有在一旁干着急,眼见着华哥右手高高扬起,下一秒就要扇在杨易脸上,她将脑袋扭到一边,不忍再看。
过了好几秒,李凤却没有听到那边有任何动静。杨易将华哥的右手抓住,弄出的动静不大,别墅内又有些嘈杂,除了两个当事人,其他人都没听见那一声轻响。
李凤心头冒起一丝诧异,打人的动静或许听不见,可是不可能没人出声啊。就华哥之前的表现来看,嚣张跋扈的紧,绝对不是闷声下黑手的主,打人的时候肯定会大呼小叫。再说儿子的同学,看着有人要来打他,不可能一声不吭吧。
李凤想不明白,只能扭头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扭头便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华哥居然被制住了!正值壮年的人,居然被一个学生拿下?!换做是自己的儿子还好想一点,毕竟程志鹏的身板摆在那,一般人还真拿他没辙,可那杨易细胳膊细腿的,叫李凤如何不惊!
不过李凤更多的是担忧,事情越闹越大了。那华哥还有那么多小弟在这,待会一拥而上,杨易肯定招架不住。而且华哥没准还会迁怒他人,自己一家子恐怕也得挨揍,李凤越想越觉不妥,连忙将程志鹏拉到身边,吩咐他架上程波,然后再叫上杨易,赶紧离开这里。
程志鹏知道母亲在担心什么,不过他自己一点也不担心,还有些想看杨易收拾他们。这群人一点情面不讲,缓上两天都不肯,直接就要收走房子,而且还推了母亲一把,程志鹏自然有些不爽。
当初在易圆清吧,面对五十多号人,杨易都不放在心上,今天也才十来个人而已,完全不在话下。程志鹏只等着看好戏,哪会愿意现在就走,当即开口让母亲放心。
李凤无法放心,可儿子死活不肯走,她又未必能架走程波,说动杨易更是没有半点把握。她能做的除了等,就是单独离开。丈夫和儿子都在这里,李凤自然无法狠心单独离开,只能坐在原地,暗自祈祷这事不要再继续恶化。
“哥们,轻点,轻点。。。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那边的华哥挣扎一阵无果,又怕被小弟看见,眼珠子一转,决定暂时服软,低声打着商量。
“胖子,到底怎么回事?这群人是干嘛的?”杨易懒得搭理华哥,直接扭头问向程志鹏。
家丑不可外扬,程志鹏之前有些犹豫,这一次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下。他知道这事没必要瞒下去,首先他未必架得住杨易的再三追问,再者就算他不说,已经服软的华哥多半也会抢着说。
杨易默默听完,考虑一阵,回头看向华哥。华哥见服软似乎也没作用,趁着杨易分神的功夫,又连忙使劲,想要挣脱出去,发现杨易回头,这才停了下来。
“哥们,事情你也清楚了,这房子已经输给我的老板,我也是领了差事过来的,你突然出现阻拦,我不可能不管啊。”华哥连忙开口解释,满脸带笑,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咱们俩这都是误会,你先把手松开吧,我这胳膊都快断了。”
“叫你老板过来。”杨易松开华哥,淡淡开口。
华哥重获自由,活动一下胳膊,连忙退开好几步。脸上的笑容随即消失,取而代之的全是狠厉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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