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我本来都绝望了,看着过往的车辆,都想一头钻到车底下,直接到另一个世界去面试得了——但我还是在即将这样做的时候,冷静下来,我回身拉住那个服务员就问,哪里会有可以打印材料的地方呢?服务员对我代答不理……
“但我一再追问,末了他对我说,看见前边马路对面有个公交车站吧,大概一个小时候会有一辆班车多来,你坐车到城里,随便下车找个地方就可以花钱打印材料了……
“我听了就说,我给你钱,就让我在你们这里打印吧,我去城里怕是来不及了,服务员却对我说,我们这里只接待住宿和吃饭的客人,没有打印材料的服务,所以,你就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我听了他的话,似乎彻底绝望了,那个班车要一个小时后才到,我到了城里回来估计还要一个小时,现在距离天黑也就一俩小时了,赶回来也参加不上面试招聘了吧……
“我的脑子乱极了,真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有这样好的面试机会了,我就打算再也不回这里了,从此跟大家失联,不再让任何人知道我的下落得了……”赖沪生一旦得了说话的机会,就开始漫无边际地一直说下去。
“说了半天,你的应聘材料到底是如何打出来的呢?”赵无底觉得这家伙有点找不到重点,说了这么半天也没回答他刚才问的问题,就这样提醒他说。
“正当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忽然听到大车店前台那边传来一个不同寻常的声响,那个服务员闻声就跑了过去,我也怀着好奇心跑了过去,定睛一看,原来是另一个服务员突然倒地,捂着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儿……
“那个服务员就问他的同伴倒地是咋了,那个同伴疼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才说是肚子突然疼得要命……我一听就觉得应该帮他一把,就上前去对他们说,我是医科大学的学生,让我看看吧……
“那个服务员还不信,我就掏出了学生证给他看,他才相信我是学医的,才勉强让我去查看他同伴的病情,我看了之后觉得应该是急性阑尾炎,就对他们说,要快点送医院,我现在只能给他止疼,却不能帮他治病,他们听了似乎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就允许我想帮同伴止疼……
“可是过了一会儿,这个同伴疼痛消失了,站起身来居然说,既然不疼了,就不必去医院了,免得又被老板骂,甚至可能丢了饭碗子之类的理由,但我立即警告他说,根据你的疼法和具体疼痛的部位我判断百分之九十以上是急性阑尾炎,我现在只是帮你止了疼,但你发炎的烂尾并没有得到根治,假如你不在一俩小时之内赶到医院去救治的话,一旦再发作,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他们听我这样一说,也觉得问题很严重,就赶紧找了另一个同伴骑上摩托车,将这个急性阑尾炎的同伴给送医院去了,看见同伴远去的背影,这个服务员似乎很感激我,就问我,你想打印什么材料?我就说,我到附近来面试,但来得太匆忙,应聘材料没打印,但人家要求不能手写,所以,我才出来找可以打印的地方。
“那个服务员听了就说你跟我来吧,就把我带到一个办公室,给了我一台电脑,还帮我连上了打印机,我说了谢谢,就急忙把自己的基本情况都给打印出来,然后,对那个服务生说了谢谢,就拿着这些材料,一路狂奔跑了回来,幸好面试还没结束,还给了这个难得的面试机会……”
罗里吧嗦的,赖沪生总算将他的应聘材料是如何一波三折之后才打印出来的过程给说了出来。
听了赖沪生这样冗长的回答之后,在场的人似乎都觉得他的表达能力有限,除了那点儿执着的精神,似乎没什么好夸赞的……
还是赵无底从他的讲述中发现了亮点,就这样问道:“你说你在那个患了急性阑尾炎的患者没去医院之前你帮他止疼了?”
“对呀,他当时疼得在地上打滚儿还嗷嗷直叫,那样下去估计非疼得晕死过去不可,我没办法,只能帮他止疼……”赖沪生这样解释说。
“我是想问你,你用什么方法给他止疼的?是推拿还是点穴抑或是其他物理止疼方法?”赵无底再次这样提醒他回答问题的重点。
“就是用意念呀!”赖沪生似乎觉得这很正常。
“用意念?”在场的人除了赵无底,高依琳高依娜还有周纪伟居然异口同声都这样质疑地问道。
“对呀,我就半跪在他身边,然后屏息静气用我的意念给他止了疼啊……”赖沪生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你会用意念给人止疼?”周纪伟直接过来薅住了赖沪生的脖领子这样质问道。
“对呀,我会呀……”赖沪生眨巴着他的两只小眼睛,理直气壮地这样回答说。
“那我那会儿头痛欲裂的时候,你为啥不帮我止疼呢?”原来周纪伟是对这个环节耿耿于怀!
“那是你罪有应得,我咋能帮你止疼呢?”谁都想不到,赖沪生居然会给出这样的神回复!
“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周纪伟居然边说边要举手殴打赖沪生。
“周纪伟,你干嘛呀,这里的面试现场,你给我一边待着去!”高依娜一看周纪伟居然忘了自己是谁,对赖沪生居然动起手来,上去一把将他给拉到一边还这样呵斥了一句……
周纪伟再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尴尬,因为大家投来的都是对他责备的目光……
“你真的会用意念来止疼?”其实这个时候赵无底已经跟高依琳交换了眼神,意思是,这个发现恰好证明了他之前的预判,这个其貌不扬的赖沪生果然有与众不同的地方,所以,从这个小小的细节开始深入了解他正好是个契机,就这样问道。
“对呀,我真不是撒谎……”赖沪生还是十分肯定地这样回答。
“那你能不能让我当场测验一下你是否有这样的能力呢?”赵无底忽然有了一个现场测试赖沪生是否有这个能力的灵感,就这样问道。
“怎么测试呢?”赖沪生没懂这个小神医主考官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用意念让你的大表哥再头痛欲裂一次,而你这次不能坐视不管,你要用你的意念帮他止痛,假如你真的具有意念止痛的能力的话,当场就能得到验证了……”赵无底则说出了自己刚才那个心里冒出来的一个灵感。
“这个……”赖沪生一听,要拿他大表哥做实验,生怕大表哥难以接受,就有些迟疑。
“不行不行,我不同意拿我做这个试验……”果然,周纪伟似乎被之前的头痛欲裂给弄得刻骨铭心,所以,才立即提出了反对意见……
“为什么不能啊,这是在帮你表弟表现的时候,你咋不能牺牲一下,当个假定的临时患者呢?”高依娜则一把拉住周纪伟就往赖沪生身边拽。
“你们没被那样的头痛欲裂折磨过,所以才会站着说话不腰疼……”周纪伟边往后退边这样说出了自己不情愿当实验对象的理由……
“谁说没体验过,我就曾经受过这样的折磨……”高依琳一看到了该用周纪伟的时候他居然是这样一个德行,居然将自己曾经的经历给说了出来!
“咋了,小神医居然连您都敢下狠手?”周纪伟一听,高依琳也曾有过跟自己一样的经历,以为也是小神医干的好事呢,就立即这样带有挑拨离间意味地问了一句。
“错,小神医永远都不会对我下那样狠手的……”高依琳一听周纪伟居然在这样的场合说提出了这样的问题,或多或少也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就立即给出了这样回答。
“那是谁敢对您这样心狠手辣呢?”周纪伟一语双关地这样问,其实也是在旁敲侧击赵无底,你对我如此心狠手辣,老子会记你一辈子的!
“这个无需向你解释吧,你还是积极配合他们俩,快点完成这个实验吧……”高依琳才不会告诉周纪伟更多实情呢,直接这样要求他说。
“我就搞不懂了,面试就面试吧,干嘛还要对赖沪生这样一个旁门左道的特长这么感兴趣呢?”周纪伟居然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这里没有你的发言权,我们之所以要对赖沪生这个特长进行测验,就是想从他身上发现意念治病的天赋和潜质,将来或许成为小神医第二,这样重要的面试环节,你居然说说没必要,我真怀疑你的智商出了问题!”高依琳发觉这个周纪伟为了躲避不拿他做实验,竟然怀疑面试的环节了,就直接这样高声批评他说。
“对对对,是我眼界狭隘,不该对这个面试环节提出质疑,我同你拿我做实验的靶子,牺牲我自己,来证明赖沪生是否有这个能力……”周纪伟忽然意识到,自己再这样推诿下去,怕是连自己被录用的资格都被取消了吧,那可就因小失大了,而且现在自己忍痛帮他们做完了这个实验的话,咋说也算是我参与了面试,为新医馆的建立率先受了皮肉之苦,做出了一定的牺牲吧……所以才急忙这样答应说。
“那好,那实验就开始吧……”高依琳一听,周纪伟还算识相,知道自己做出这个小小牺牲的必要性,算是原谅了他刚才的所作所为,直接对赵无底和赖沪生发出了这样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