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实在不行,我就说我的眼睛有特异功能,一透视就知道大表姐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不是表姐夫的,这样的话,大表姐是不是就不会怀疑是表姐夫帮我出的主意了呢?”小表弟梁满仓的聪明就在这里,并非按图索骥生搬硬套,而是会自我变通借题发挥,这样的话,估计这出戏会上演得更加精彩纷呈吧……
“行,假如她逼问你,你就这样回答她好了……”伍佰强这样肯定地回答说。
“那好,那我这去了……”小表弟梁满仓准备出发了。
“去吧!”看着小表弟梁满仓兴冲冲离开的背影,伍佰强心里又乐开了花——好戏又开始喽,看你郎嘉茵这次如何应付这个难缠的小表弟梁满仓……哈哈!
果不其然,没多久,郎嘉茵就怒火冲天地跑到伍佰强的房间来,见了他就亮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伍佰强,你到底要怎样!”
“你拿刀对着我,还问我要怎样!”虽然伍佰强有些害怕,但由于这出好戏是他一手编剧导演还有亲自出演的,所以,即便是这样的场面,心里居然也充满了某种无名的兴奋。
“快说,是不是你告诉我表弟我有钱的!”郎嘉茵继续用刀逼住伍佰强,非要让他交代真相不可。
“这还用我告诉呀!一看你就是个有钱的女人嘛……”伍佰强则这样回答说。
“放屁,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告诉他我今天收了不少钱?”郎嘉茵直接这样怀疑说。
“他说是我告诉他的了?”伍佰强心想,这次这个小表弟梁满仓应该不至于出卖我了吧,他可是发了那么毒的毒誓了呀!
“不用他说,一定就是你挑唆他跟我要钱的,我就知道你变着法地想要整治我,上次怀孕的事儿还没跟你秋后算账呢,你就又整出这样一个幺蛾子,居然跟我表弟开始琢磨我的钱了,看我今天不一刀捅死你!”郎嘉茵认定就是伍佰强鼓捣小表弟梁满仓去跟她要钱的,而钱对于她来说,又比命都重要,所以,一旦她的钱被盯上了,或者是会损失掉了,比抽筋拔骨还要让她难受呢,这也是她要拿刀杀他的主要动因吧。
“我说郎嘉茵,你得搞清楚到底是不是我圈拢他去跟你要钱的呀,他有说是我告诉他你有钱的吗?”伍佰强还在做最后的争辩。
“我问他了,他死活不说,说是一旦说了,就会死爹没娘的,因为他发了毒誓,我也就不敢再问下去了,可是我转念一想,不对呀,今天就你跟我一起出去了,就你知道我身上有钱了呀,所以,除了你,没人能泄露我这样的秘密!”郎嘉茵说出了那个小表弟梁满仓这次的的确确没出卖他,但郎嘉茵还是认定就是伍佰强告诉了小表弟梁满仓说她有钱的。
“也许,是你这个小表弟梁满仓神通广大,跟你那几个情人中的一个,比如冯赟吧,联系过了,得知你身上一下子有了那么多的钱,跟你要那么一点点,你肯定会给的吧……”伍佰强又想出了这样一个可以让小表弟梁满仓知道她有钱的可能途径。
“还敢继续放屁,我表弟咋会跟他们有联系呢?连我父母都跟他们没联系,小表弟梁满仓从千里之外的农村来的,人生地不熟的,咋会跟他们有来往有联系呢?”郎嘉茵再次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哎呀,要不就是你小表弟梁满仓又透视眼吧,一看就知道你的包里有钱,你的银行卡里有钱吧……”伍佰强继续寻找别的可能性。
“我就说嘛,我表弟不会有这样的鬼心眼子,说他自己有什么透视眼,不但能看出我有没有钱,而且还能看出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原来都是你这个王八蛋教给他的呀,好了,伍佰强,你的死期到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就等死吧!”一听伍佰强提到了透视眼,郎嘉茵立即控制不住她自己的情绪了,因为那个小表弟梁满仓也用了所谓的透视眼来说了关于她肚子里孩子的事儿,所以,一听伍佰强提到了透视眼这三个字之后,立即爆发了——她认定小表弟梁满仓就是伍佰强怂恿和教唆的,也就真的要对他大开杀戒了。
“你要干嘛,真的要一刀捅死我呀!”眼瞅刀都架脖子上了,伍佰强居然还能如此从容淡定地这样问,伍佰强都佩服自己的胆量了。
“你这样吃里扒外帮助别人惦记我兜里钱的王八蛋留你何用,我今天就要为民除害直接给你来个就地正法!”郎嘉茵还要找个冠冕堂皇名正言顺的理由来杀伍佰强。
“这恐怕不行吧……”伍佰强则一下子擎住了郎嘉茵的胳膊,还这样来了一句。
“咋不行呢?”郎嘉茵忽然觉得伍佰强的态度如此淡定,一定是心里有什么靠山?或者是手里握了什么尚方宝剑?
“你的七姑八姨都来了,明天还有各级领导亲自莅临,难道你明天要跟一个死倒儿举办婚礼?好,即便是你不杀了我,一刀捅伤了我,或者是你一刀太监了我,明天是在婚礼上向你七姑八姨和各级领导宣布,我伍佰强是个太监了,郎嘉茵跟我结婚这辈子注定是活寡了——你觉得这样的效果会很好吗?”伍佰强则说明了郎嘉茵无论如何不能对他大开杀戒或者伤害他的理由。
“你敢这样说,信不信我当场就撕烂你的嘴……”郎嘉茵立即这样恫吓说。
“人言可畏,你撕烂我的嘴没用,你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七姑八姨听到这个消息,他们会咋议论咋传扬,咋让你父母下不来台呢?”伍佰强则继续坚持他的说法。
“伍佰强,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你才敢伙同我表弟来惦记我兜里这点儿钱呢?”郎嘉茵忽然觉得伍佰强似乎是成心要从她手里往出祸害钱的,就这样问他。
“你真是冤枉好人了,我真没圈拢他,你这个小表弟梁满仓人小鬼大你又不是不知道,身上没长毛儿,但比猴都精,他这次来,哪里是来参加咱俩婚礼的,分明就是来趁机敛财的,可是我在郎家的地位卑微,身上也没什么油水可供他来敲诈,所以,当然要去找你这样能代表郎家的郎大小姐了……”伍佰强则这样说明,这个小表弟梁满仓之所以去找你要钱的主要原因在哪里。
“他先跟你要钱了?”郎嘉茵则这样问道。
伍佰强一听她这样问他,一时有点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说实话吧,也许会被她发现真相,不说实话吧,似乎又没法圆了这个场,到底该咋办呢?伍佰强还真是一时没了主意……
“对呀,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告诉我说,最开始追求的是他们村的大丫,可是还没到手就跟人跑了,然后又开始追求二丫,也是还没生米煮成熟饭,就跟别人进城打工,一去不复返了,没办,只好去追求三丫……
“结果呢,又亲眼目睹被村长的儿子给祸害了,被逼无奈,只好去追求四丫了,结果呢,就是因为身无分文,穷困潦倒,一直没赢得人家四丫的芳心……
“所以,这次来这里,就是想募集一些资金,回去给四丫买点儿她喜欢的东西,比如说电动自行车呀,比如说新款手机呀,比如说——反正有个万八千的也就够了……”伍佰强则趁机将小表弟梁满仓的要钱动机和缘由说了出来。
“他都说得这么可怜了,你咋不给他钱呢?”郎嘉茵反倒这样问伍佰强。
“我哪有钱给他呀!”伍佰强立即亮出了一副一穷二白的样子给郎嘉茵看。
“今天进城之前,你不是趁火打劫从我手里讹了一万块钱吗?”郎嘉茵则立即提到了这笔钱。
“这些钱我可不能给他……”伍佰强立即这样否决说。
“为什么不给他!”郎嘉茵不懂伍佰强的意思。
“一个是今天买茶具挂钟还有牡丹富贵图的时候花掉一些凑不够一万了,再就是,我身为郎家的上门女婿,好不容易兜里有了这俩钱儿,还没捂热乎呢,就要给我从未谋面,将来也注定跟我毫无关系的这个小表弟梁满仓,你觉得,我能舍得吗?”伍佰强则说明了这些钱都干嘛了,剩下的,他就更不能轻易给谁了。
“你不舍得我就舍得呀……”郎嘉茵立即联系到了她自己——你都不愿意给,我能愿意给吗?
“你的钱至少比我多三十倍吧,你都不舍得我哪里会舍得呢?”伍佰强则立即拿郎嘉茵新得到的三十万跟自己得的这一万相提并论。
“我的钱每一分都是用我的青春我的身子换来的血汗钱!”郎嘉茵则立即说明了她得来那些钱付出的是什么。
“你以为我现在的这点儿钱,不是我用名誉和屈辱换来的吗?”伍佰强一听她这么说,索性也把自己得来的那一万块钱也来之不易说了出来。
“你是个男人有个屁屈辱!”郎嘉茵则撇嘴这样回应说,就好像男人就不会受到屈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