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筱琪看了看易星辰,见他若无其事坐在哪儿,浑然没有半点惭愧的样子,他是深信易星辰的算卦,对唐一文说:“三叔公,现在太阳都还没落山呢,你咋知道卦儿哥哥算得不对?咱们走着瞧,如果这一卦算对了,你不仅要展示暗器给卦儿哥哥看看,而且还必须给他做一套适合他的防身暗器,行不行?”
唐一文说:“他算错了你还帮着他?我们唐门怎么有你这样胳膊肘外拐的闺女啊,真是女生外向,女大不中留,到底还是别人家的,还没过门就向着人家了。”
唐筱琪大羞,跺脚,跑过去抱着唐一文的胳膊,扭着腰撒娇,说:“三叔公,你就知道欺负我,刚才我说的,你可是答应了?”
“我只答应说他算卦算得准的话,我就施展一下我身上的暗器给他开开眼,并没有说要给他做一套暗器。我给别人作暗器,那可是收钱的,而且一文钱都不能少。我说过了,他要做一套最基础最符合他需要的暗器,至少三十万文,一文都不能少,他又如何能用一个算天气的卦便冲抵了三十万文?我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嘿嘿,更何况,他这个卦整个就是一个胡说八道。”
唐筱琪狠狠把他的手一甩,说:“三叔公,你不给做就算了,不许你这么说卦儿哥哥,他可有本事了,还救过琪琪呢。”
“好,我不说他。吹牛也吹完了,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我要去忙了,你们俩自个玩吧。”他依旧像跟小孩子说话一样。背着手,也不看易星辰。踱步走出了大厅,到暗器作坊去了。
唐筱琪噘着嘴,跺着脚,走到易星辰旁边坐下,说:“我说了吧,他这个人就是见钱眼开,没有钱啥都不行,六亲不认,哼。”
易形成懒散的伸了伸腰说:“没关系。明天早上我能见识一下他的暗器到底如何神奇了得,也算不白来一趟,至于,是不是找他做暗器,我看了之后再决定。真要是像传说的那么神奇的话,再想办法筹钱就是了。”
易星辰当了锦衣卫时间不长,便已经赚到了十万文,他有信心在不用太长的时间便赚到三十万文,能够做一套适合自己的暗器。
唐筱琪微微有些惊讶。对他说:“你是说你算的当真是准的?今天晚上真的不会刮风下雨?我可看着天边乌云过来了都快到头顶来了。”
易星辰先前算的那一卦虽然是山水蒙卦,按照梅花易数的通常解卦法,的确应该像唐一文那样进行解,可是易星辰脑海中立体卦象的变卦是离火卦。一直在不停闪动,提示他应该从这一卦着手思考,所以。他并没有按照正常的解卦思路进行解卦,而是直接判断这一晚上都会晴朗。月亮会整晚都挂在天上,因为离火卦就代表天气晴朗。
易星辰说:“刚才占卜的问题是。今天晚上会不会有月亮,而不是傍晚的时候会不会有月亮。傍晚太阳还没落山,哪来的月亮?等太阳落了山再说吧。”
唐筱琪对易星辰说:“你别着急,咱们现在慢慢磨他,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易星辰摇摇头苦笑说:“看得出来,你三叔公说的都是实话,其实这样好,实实在在的做生意,有钱就买,没钱拉倒,不过我现在只好拉倒了,我拿不出那么多钱来,那个竹筒暗器我又不想要,算了,等以后有钱再说吧。明天早上咱们见识了三叔公的暗器之后就回去,我那边事情还多呢,不能耽误。”
唐筱琪歉意的笑了笑,对易星辰说:“那实在对不起了,卦儿哥哥,对三叔公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别说我了,家族里谁拿他都没办法。”
“这个我知道,时候不早了,累了一天,又喝了酒,我想早点睡了。”
于是两人各自回房休息。
唐一文在作坊里忙着做暗器,太阳很快便落下山去,余晖也渐渐在天空中消失。他专心致志地忙碌着,忽然,他发现屋里灯光照不到的窗边一角的地上有一片银白的月光,开始不以为意,可片刻后,他回头过来仔细看了看,走到窗边,抬头一望,天上一轮明月挂在天空,将大地照得银白一片。而傍晚时候那一大块乌云,却早已没了踪影。
唐一文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先前自己可是嘲笑对方说了,很快就会有阵雨,而且百步之内就要打伞,可是现在,差不多一个时辰了,却没有一滴雨都没下,而且,月亮早早就挂在天上了,难道这少年算卦还真的有些灵验?
唐一文摇摇头,他不相信,算卦神奇的人见得多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年轻的人能算出那么准得卦的,也许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猜对了,而且还早,再看看后面,要是天阴了,遮住了月亮。那也可以说他算的不准。
于是,唐一文继续干自己的事,他把窗户开得大一点,以便能够看清楚天上的月光,他劳作到深夜,准备休息的时候,天上的月亮却还是高高挂着,几次探头看看天,连一块云彩都见不到,只有那一轮清冷的月亮孤零零的挂在空中,整个夜空半朵云彩都没有,除了天边隐隐约约的闪烁的几颗星星之外,啥也看不见。
唐一文真有些诧异了,这都半夜了,自己先前通过卦象解卦得出的阵雨、刮风风和阴天,一个都没有出现,难道当真是那少年说对了?不可能,看看后半夜再说。
于是唐一文回到屋里睡觉,只是心里不踏实,时不时醒过来,便看看窗外,依旧是月光如水,一直到天亮,太阳从天边升起,才将月亮掩盖过去。
果真一晚上都有月亮,甚至没有没有被云彩遮挡过哪怕片刻。
这小子还当真说对了。唐一文起床之后,一边洗漱,一边禁不住想,碰巧而已,哪有那么年轻的神算的?”
他想到因为打赌输了,要给这小子展示自己身上的暗器,心中倒着实不快,他很不喜欢这种打赌输了被迫去做某种事情的感觉,可是,他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他不想失信,所以,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出了房门。
刚出房门,便看见唐筱琪笑嘻嘻背着手站在院子花坛旁边,歪着头瞧着他,那意思脸上满是得意,他旁边站着少年易星辰。
唐筱琪见到唐一文出来,小鸟一样飞了过去,挽着他的胳膊,笑吟吟说:“怎么样?一晚上可都是月亮,我说了,卦儿哥哥算卦特准的,你还不信,这下该相信了吧?”
唐一文鼻孔哼了一声说:“行了,你们不是想见识我身上的暗器吗?只能挑一种,当然,我身上任何一种暗器都绝对够你开眼界,我身上总共有两类暗器,数量就不告诉你们了,一类是进攻的,一类是防御的,你们想看哪一类?只能挑其中一种。”
唐筱琪噘着嘴说:“三叔公,先前可说的是看你身上的暗器,可没说几种。你应该全都拿出来先展示一翻,让卦儿哥哥见识见识吧。”
“先前没有说全部也没有说一件,当然就由我来定,他只不过是想开眼界而已,我的施展一件就足够让他开眼界了,好了,他也只算了一卦,要我施展多件暗器给他看,我岂不吃亏了?行了,快说吧,我还有事情忙着呢,想见识哪一种?”
易星辰心中思索,自己最主要的还是要出奇制胜将对方克制住,就像那天在云山观,如果自己有进攻性武器,将那三个臭道士和臭和尚,一举制服甚至击毙,那根本就不用担心受制于对方,而防御性武器到底要弱一些,自己还可以通过算卦来选择逃避,但是进攻算卦很难帮到自己,必须要具备强大的进攻能力,所以说到底还是要见识一下他进攻性武器都有怎样的威力。
于是,易星辰说:“晚辈想见识一下前辈的攻击暗器。”
唐一文哼了一声,沉吟片刻思索该用哪一个暗器。
唐筱琪又亲昵地抱着他的胳膊摇着撒娇说:“三叔公,你刚才赖皮,本来要展示所有武器的,你赖得只剩一件了,还不挑最好的,给挂卦儿哥哥看,那可真是不像话了,可是欺负我们小孩子,必须要拿最得意的暗器给卦儿哥哥看看。”。
唐一文哼了一声:“就你向着他,什么都要三叔公让步,好吧,先前没说清楚,算是三师公退一步,给他看看我身上最厉害的暗器。”
说罢,唐一文走到旁边的假山前,抬起右拳,猛地一拳砸了过去,就听砰的一声响,那假山被他这一拳竟然打得龟裂开来,拳峰中处,簌簌的掉落了不少石头。
唐筱琪和易星辰面面相觑。
唐筱琪跺脚说:“三叔公,叫你施展暗器,不是施展武功,你这算什么暗器?”
唐一文冷笑,也不说话,径直走向易星辰,走到他面前,突然抬手,轻飘飘一掌朝着他胸口拍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