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是第三天凌晨,等下天亮就该准备去一趟悲鸣古洞深处了,看看有没有更加高级一点的材料。”
秦南如此想到。
现在他累了,准备小小的休息一会儿,不过并不碍事,打坐诵念一会儿佛门六字真言就好了。
收起饮血狂刀,秦南坐在地上开始闭眼念咒。不知不觉的,竟然睡着了,不过他的嘴唇始终在不停的开合着,诵念佛门六字真言咒。
第二天一早,大部分炼器师已经开始动身了,他们也要前往悲鸣古洞深处,寻找适合自己的炼器材料。
当他们从秦南面前经过的时候,顿时都皱眉不已,不住地摇头。只见秦南面前,一口破旧的烂炉子,外加一对不值钱的垃圾材料,八成是秦南炼器失败了,现在累得都睡着了。
“不仅是累瘫了,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胡话呢......”
一个胖胖的老炼器师见到秦南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因为他觉得秦南是被累得开始做梦说胡话了。
不过他最终没有搭理秦南,因为炼器师这个职业就是这样的,许许多多的青少年,不管男女都无比的崇敬,迫不及待的想成为一名高级炼器师,这样一来,飞腾黄达的日子就不远了。
可是飞腾黄达哪里是这么容易就做到的呢?往往累死在这上面的都有。
高级炼器师和新手的区别,就像穷人和富人和关系一样,富人永远不可能回过头来搭理穷人,或者和穷人住在一起。
而那个胖胖的炼器师,自然也犯不着去和秦南走在一块儿,或者去关心对方什么的,哪怕是给予一点点的帮助。
如果这些路过的炼器师,他们知道秦南三天三夜不停的工作,是在炼制冰钢的话,只怕立刻就要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而结果是秦南确实成功得到了一把品相极高的冰钢刀。
而如果把一块冰钢原料交给他们来炼制,起码也要十天以上的功夫了。
秦南也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反正这一次他睡得很死,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劳累。这种劳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也就是元神。
秦南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别的不说,他只知道自己起来晚了。四周依旧是静悄悄的,大部分炼器师都已经离开了,去寻找炼器材料。
而且因为这是地底下,常年都是昏昏暗暗的,根本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只能依靠自己的预感。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这一次秦南打算把炼器炉也一起搬走,随身携带。尽管所有人都认为它很破旧,包括秦南自己也这么认为,但不管怎么说,它毕竟是自己的家当。
之后,秦南踏上石子路,一步步朝着悲鸣古洞的更深处而去。
他本来是计划跟着大部队走的,尽管那样的情况下很难抢到高级炼器材料,但是起码不会漫无目的啊,更不会走丢什么的。
走了几个小时,秦南便是进入了那种状况,漫无目的,到处乱走,直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或者即将面临什么样的危机。
现在他身处一条不算扩大的石道里面,地上全是小块的碎石,踩上去就“哗啦哗啦”的响,走着走着,偶尔也会遇上岔路,不知道会通向哪里?
现在四周连个鬼影都没有,根本就看不见其他炼器师的身影,只有秦南一人,位面显得太安静了一点。
谁叫他起来晚了呢?别人都已经走了,那么他就只能一个人出来“觅食”了。
又向前走了几分钟,悠地,秦南发觉空气变得炎热了起来,同时伴有刺鼻的硫磺和硝石气味儿,难道离火山不远了吗?
秦南又向前走了一段,前面出现一条岔路口,地上有一块不大的石碑。这小石碑两三尺高大,上面极为光滑,看起来有些岁月了,应该是前人所留吧。
小石碑上面刻着“烽壶口”三个字,这前面的路看来就叫做烽壶口了。
结合空气之中的刺鼻气味儿,以及阵阵热浪,还有地上的指路石碑,前方不远处肯定就是火山了。
火山里面最容易生产一些稀有的材料,甚至来自地底深处的都有,用来炼器再适合不过了。
秦南想到这里,便是打算去碰碰运气。
进入烽壶口,前面又是一条不大的石道,秦南弯着腰可以通过。越往前走,热浪便越厚重,仿佛就要一头把秦南熏倒在地。
就连连脚下的地面,以及触手可及的山壁,都是热滚滚的,连鸡蛋都可以煎熟。
穿过石道,脚下的路变得平坦,秦南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锅里的水烧开了正在沸腾一样。同时,前方传来阵阵火光,在黑暗之中一闪一闪的,果然是火山,而且不远了。
秦南顺着脚下的路往前走,几分钟之后,便是来到了火山之中。
他脚下所站着的是火山内壁上,一块高高突起的石台,大概四五米方圆。石台里面一边紧贴山壁,外面一端就是危险无比的悬崖了。
秦南探头朝下面一望,只见几百米深的火山底部,一汪岩浆正在冒着气泡,猛烈地沸腾着,一缕又一缕的毒气被喷发上来,形成剧毒烟雾。
寻常人来到这里直接就死了,能站在这里的,起码也要是修为高深的武者,或者是元神,方才有存活的机会。
秦南举头朝四周观望,这火山内壁上全是凹凸不平的石包,大大小小无以数计。另外,最上面则是一个洞口,可以看到蔚蓝的天空。
这整个火山的内部景象,就像一口巨型天井,直径有四五十米。而它的高度,秦南站在中间的位置,如果从上往下量测的话,起码也有一千米以上,巍峨壮观,深邃雄奇。
这一刻,秦南不得不为大自然的力量而折服。
他正在观看着火山内壁的景象,看着看着,他忽然发现距离自己不远的另外一块石台上,还坐了一个中年人。
此人穿着麻黄色袍子,坐在石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