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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主!”
庞法山快速冲上圣主峰,来到箫霸面前,从地上扶起他,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圣主你老人家没事吧?”
箫霸脸如酱紫,气息也是格外的凌乱,看见眼前的是庞法山后,淡声笑了笑,“庞护法不必担忧,我没事!”
“圣主……”
庞法山抬头望了望虚无的天空,回忆起之前那股恐怖的威压,就有些疑惑的问道:“之前……”
“之前的事情不必提了,你的年龄比我还长,应该能猜到一些关键。”
“啊?”
庞法山老脸煞白,瞪大眼睛,就那么呆滞了老半晌,才凝神问道:“圣主你的意思是,意思是上面……”说着用手指了指头顶虚无的苍穹。
箫霸叹了一口气,徐徐从地上站起来,目光飘向远方,眼中有一抹沧桑流淌。
良久后,从他嘴里飘出一段悠悠的声音,“昔年,我圣墟大陆第一高手赤尊海前辈,惊才绝艳,聪明绝顶,乃是我圣墟太古以来,第一个感悟到永生之门的大天才,大高手。
所有人都以为,赤尊前辈是因为未能踏入那扇门,所以这些年才会选择闭关不出,凝练修为,可是鲜有人知道,实际上,昔年赤尊前辈曾跨入过那扇门……”
“什么?”庞法山脸色一变。
他年龄比箫霸还要长至少十万年,那一年赤尊海前辈感悟到永生之门的事情,也曾有过耳闻。不过那时候他修为不显,名声不显,只是从坊间听到过一些流言蜚语罢了。
真实情况究竟如何,并不了解。
此刻听眼前的圣主再次提起那件事,心头的震撼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圣主,你的意思是,赤尊海前辈已经……已经……已经是永生大帝了?”
“永生大帝?”
箫霸嘴角浮起一抹自嘲,“修为达到不朽境大圆满,感悟永生之门,然后跨入其中,可能永生……呵呵,多么美妙的传说啊,可是,这世上,真的有永生存在吗?”
“圣主,你的意思是,赤尊海前辈感悟到的,并非永生之门?”
箫霸摇头,想了想,又点头说:“于凡人来说,用永生之门来形容也无不可,但于某一部分站在宇宙之巅的人来说,永生之门……呵呵……”
一连冷笑了数声,忽地转过头来,看着庞法山问道:“老庞,你年龄大,经历见识都比其他人要广许多,我问你,你知道为什么当年赤尊前辈在感悟到那扇永生之门开启后,接下来这些岁月中,却一直闭关不出呢?”
庞法山沉声道:“不是说,赤尊前辈以为无法踏入永生之门,自觉修为不够,所以励精图治,准备积蓄实力,以期将来永生之门再次开启后,可以顺利跨入进去吗?”
“哈哈哈……励精图治,好一个励精图治,老庞,早前我就说过了,那扇门,赤尊前辈曾经跨入过,但最后又被人无情的轰出去了。”
“什么?”
庞法山呆呆的望着圣主,眼中闪过浓浓的惊惧。
他不是吃惊圣主的一席话,而是被他话中一个字眼给震惊到了。
“轰”,圣主竟然用了“轰”这个字。
要知道,在赤尊海还是圣墟大陆第一高手的年代,他的实力,是得到了整片大陆亿万武人共同承认的。
在“赤尊海的时代”,无论你天赋多高,修习的功法多么逆天,但没有任何人能够在他手上胜过一招半式。
既如此,普天之下,还有谁敢,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谁“能”把他给轰出去?
“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所谓的励精图治,积蓄实力,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幌子而已,真实的原因则是,赤尊前辈经过那次事件后,自信心受到了无穷的打击,大道出现一丝裂痕,从此一蹶不振,意志消沉,这才借口闭关,不问世事……”
说道这里,箫霸抬首望天,拳头紧紧捏了起来,眼眶里出现一抹浓浓的杀气,“当年,获知这些事情后,我只以为赤尊前辈心志不坚,不配做真正的强者,可是今天……原来……唉……”
尽管箫霸说得很隐晦,庞法山还是听出了一些东西,当即问道:“圣主,你的意思是,之前那股威压……”
“不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年,赤尊前辈跨入的那扇门,根本就不是什么传说中的永生之门,这个世上究竟有没有真正的永生之门还很难说,即便是有,也一定不是当年的赤尊海能够感悟到的。”
“那赤尊前辈感悟跨入的是什么门?”
箫霸眼睛眯成一条线,凝视了虚空良久,才开口道:“具体跨入的是什么门,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唯一能够肯定的是,那扇门里面的世界,门里生存的人,根本就不属于我们这个位面。
就好像我们视凡人为蝼蚁一样,或许那扇门里面的人,同样视我们为蝼蚁,老庞,或许你并不知道,之前那道从天而降的恐怖威压,实际上并不是冲着我们圣山而发……”
“啊?圣主?你说,那道威压,实际上并不是冲我们圣山而来?”庞法山再次被狠狠惊到了。
之前他看着圣主从闭关密室冲出,然后毫不犹豫祭出自己的战斗法宝朝天轰去,还以为是有人故意针对圣主,或者说圣山。却不想,箫霸竟然说那道威压的主人并不是针对他们。
箫霸眯了眯眼睛,嘴角浮起一丝玩味的笑容,“不是的,也不知道我圣墟大陆什么时候出了此等天才,竟然连‘那一部分’人都有本事得罪。
不过那个人虽然惹祸的本事了得,却没本事替自己擦屁股。
老庞,或许你会很疑惑,为什么那股威压不是针对我圣山,而我却要第一个出头,现在我告诉你,当时的情况,作为整个圣墟大陆的圣主,我必须出头!”
庞法山迟疑了一下,赶紧问道:“是因为圣主大人你胸怀坦荡,生出了惜才之心?不忍心那个未知的天才被无端扼杀?”
箫霸摇头,道:“虽然,如果可以,我的确很想见一见那个天才,不过既然是他自己惹出的祸事,我箫霸还没有闲到随便帮人擦屁股灭火的地步。
我之所以必须出手,是因为,那个站在众生之上的人,一招之下,不仅要灭掉那个天才,还欲把我们这片大陆也一并给抓毁灭了……”
庞法山心头剧震,连呼吸都下意识变得急促起来,“怎么可能?那人的心,为何如此狠毒?冤有头债有主,有人惹到他了,他杀那个人就好……”
“冤有头债有主?呵呵,老庞,你也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某个凡人城池的凡人,做了一件让你很上火的事情,你会单单只杀那个凡人吗?”
说道这里,箫霸嘴角那抹笑容显得越发的苦涩,“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我们这些人,在那部分人眼中,就是蝼蚁,杀再多,也不会有任何感觉的蝼蚁!”
“可恶!此人简直太可恶了!”庞法山骂了一句,旋又露出笑容,“不过可惜,此人就算修为再高,实力再强,他也没想到,咱们这里还有圣主你老人家存在,现在想想,那家伙应该躲在某个角落忏悔吧?”
“老庞,你想多了!”
箫霸瞥了他一眼,满是苦涩道:“我刚刚之所以能够顶住‘那个人’的一招攻势,不是我实力太强,拥有和他抗衡的能力。
而是此人,和我们这个世界,间中不知隔了多少亿万的位面。
说白了,就是因为距离太远,他发出的一招攻势经历漫长的位面旅途,等来到圣墟大陆后,很可能连亿万分之一的能量都不剩下,所以,我才能勉强扛住……”
见庞法山脸色越来越苍白,眼中的惊惧越来越浓烈,箫霸淡淡的笑了笑说:“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个人此刻只怕早已经离开自己原本的世界,或是亲自过来,或是派强大的手下来我们这片大陆……”
“啊?圣主,那怎么办?”庞法山听到此处,顿时就有些慌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