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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散的席,没有不离的人,一夜欢愉的代价就是天亮之后萧庭头痛欲裂,穿越一个月下来酒量再次有大幅度下降,啤酒喝多了也受不了。
清晨的空气凉飕飕的,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批了一层薄被。
眼前一片狼藉,熄灭的火堆,一地残羹剩饭,到处都是和衣而睡的村民。
熊二就躺在自己脚下,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呼声震天,脸上却肿起了好大的一块。
当初以裴行俭的身手都在熊二手下吃了亏,谁能把他打成这样?还有孙思邈、李郎中那群人去哪了?
“哥你醒啦,喝完汤解解酒吧。”萧淑慎捧着一碗热腾腾的沙汤过来了,一问之下才知道孙思邈一群人昨儿个半夜已然离开了。
听萧淑慎说,昨晚自己喝醉了之后,还发生了不少事。老煞星苏定方嚷嚷着要比武助兴,不过他这把年纪了,年轻人不敢跟他动手,同龄人譬如萧锐之流若是上场,那就不是比武而是被苏定方虐打,所谓的比武纯粹就是耍无赖。
但是这种场面不来点血腥刺激的不符合大唐传统,于是秦琼的孙子,那名英武不凡的千牛备身秦怀道主动请缨,和卧牛村民间高手熊二大战了二十多回合,打的山崩地裂飞沙走石碎裂虚空。
熊二是个好样的没给萧庭丢人,愣是和这位大内年轻一代第一高手打了个平分秋色,熊二脸上挨了一脚,秦怀道被熊二一记头槌砸的满脸是血,终于满足了众人骨子里的暴力因子。
有武的也有文的,李郎中喝多了之后拉着萧庭的手,非要把最新作的歌唱给他听。根据萧淑慎的说法,李叔叔唱的可好听了,和春莺鸟叫似的,将来就算不当官了去长安酒馆卖唱也饿不死。
李叔叔?辈分好像又乱了?不过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完全喝断片了!
拉着萧淑慎的小手问:“昨晚哥没说啥大逆不道走向共和无产阶级专政的话吧?”
“啥叫无产阶级专政?”萧淑慎睁大眼睛不解问。
“都喝的五迷三道的,爵爷您就是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那些老爷也听不到,就是听到了,爵爷您如今正当红,他们也假装没听到。”
牛老汉杵着拐杖和土地公公一样出现在眼前,后面跟了黑压压的一片人,都是卧牛村的村民,牛犊子、小娘子、宋大头、小寡/妇等等等等一群熟人都在其中。
“给爵爷请安了。”在牛老汉的带领下,卧牛村人刷刷跪倒了一片。
“好端端的这又是作甚?”萧庭一愣,就要去扶,可是才朝前走出一步,就发现气氛不太对头,以往村民们虽然也动不动就朝自己下跪,但从来都是闹哄哄的,说话开玩笑的什么都有,此时几十个跪在地上的人,却死一般的寂静,鸦雀无声。
大部分人连头都不敢台,有几个胆子大的,和萧庭亲近的,比如宋大头、牛犊子还敢微微抬头看自己,但眼神和之前不太一样,依赖之中,还多出几分以前没有的敬畏。
“罢了,都起来吧,我这个爵爷也是从卧牛村出来的,日后不会忘了卧牛村。”
萧庭拉着萧淑慎的手,很多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最后只冒出这样在他看起来很官方的一句话,冲卧牛村的人挥了挥手。
没办法,已经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了,自己可以对这些村民友善,可以帮助他们,为他们做主,但就是不能用平等的朋友一样的态度去对待他们,不是所有人的人都像自己一样已经将‘平等’二字印在心里。在这年头,平等只存在于同一阶层之间,不同阶层之间的平等,就是大逆不道,就是造反。若是一定要这些人和自己平等相处,反而会让他们背负很大的压力,让他们感到恐慌。
“爵爷发话了,都起来吧起来吧。”牛老汉跟着萧庭时间最长,带头站了起来,冲萧庭微微躬身,道:“爵爷,您啥时候去封地?老汉问了,您的封地不远,就也在长安县,离着卧牛村三十多里地,算起来,差不多在卧牛村和长安城的中间。”
“既然定下了,今日便启程吧。”萧庭上前一步拉着牛老汉的手腕,“老人家,有桩事还需烦劳你。”
“爵爷您吩咐便是,老汉哪里当得起爵爷一声‘烦劳’。”牛老汉带着几分恭敬道。
“我这个爵爷是什么状况您最清楚了,说到底草民出身,也没自己的心腹班底,诺大的一个封地,光凭着我自己怕是玩不转,想请老人家去给我当个管家什么的,也好帮衬帮衬我。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有您在身边,我有什么事也好有个商量的。”萧庭道。
见萧庭说的诚恳,牛老汉也有些动情,感概道:“从地龙过境开始,老汉就跟着爵爷鞍前马后的,说句僭越的话,早就把爵爷当一家人看了,也习惯了有爵爷给我当主心骨,如今爵爷要走,老汉真真的舍不得。只是爵爷日后要打交道的,都是豪门权贵,不是卧牛村这帮子田舍翁,老汉怕自己没见过什么世面,没帮上忙,反而坏了爵爷的事,这不是添乱嘛。”
牛老汉说的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作为爵府的管家,和各方权贵打交道,迎来送往是必不可少的,这其中的礼仪规矩和分寸拿捏都十分重要,和以前当农户当村正,管理一个村子完全是两码事。
一个合格的管家对于家主而言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也是强大的臂助,对外甚至可以在某种程度上代表家主,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按照后世的话讲,需要合格的职业素养。
“千好万好,抵不过一个‘忠’。这个管家的职位,给别人做,我不放心。老爷子,您恐怕也不放心,我把自己家族命脉,交给外人来看守吧。至于不会的,咱们可以学,您日后常去裴府、孙府还有萧府走动走动,凭着您的经验,还有学不会的?”
“爵爷这么说,老汉再不点头,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老头子一边说一边就要跪下磕头,萧庭要拦,牛老汉却坚持礼不可废,这一个头是定名分,定身份,一定要磕,萧庭只能浑身不在自的,受了六十多的牛老汉一记响头。
“哎吆我滴个亲娘咧,俺脸咋肿了?哪个王八蛋趁着老子睡着掏黑拳!”
熊二悠悠的转醒过来,摸着青紫的脸蛋龇牙咧嘴咋咋呼呼的就要骂人,却见到周围围了一大群人目光怪异的望着他,这憨货忽然开窍一般,直不笼统的问萧庭:“爵爷,咱是不是该上路了?乡亲们来给俺们送行来了?”
……
裴行俭派来的帮忙搬家的大车已经在村外等候,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萧家的房子倒了,夏收的粮食都留给卧牛村的乡亲们,那几十亩田还给了朝廷,只需要带着萧猎户和萧大郎的牌位,几件萧淑慎的换洗衣服和那天叔叔伯伯哥哥们赏的玩意就成。
牛老汉孤老头子一个,拐杖上挂了个旧包袱,已经洗的褪色发白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据说是当年他老伴装陪嫁的包袱皮,如今人没了,带着包袱皮算是留个念想。
熊二花钱向来大手大脚,身无余财,一根哨棍一颗胆,便是全部身家。
“乡亲们,回吧!”萧庭骑在马上,冲身后黑压压送行的卧牛村村民挥手,大声的说。
卧牛村几十口子人都不敢回话,却也没散,而是默默的跟在萧庭的车队后面,一直送出了二十几里路,直到进入了萧庭的封地才停下脚步,目送着萧庭远去。
“大伙舍不得您啊。”牛老汉抹着眼泪说。
“远远近近就二十多里地的,想了便来呗!”
熊二大咧咧的指着卧牛村的方向,大手一挥:“再说了,将来爵爷必是要发达的,封公封侯不在话下,到时候连卧牛村给封给咱爵爷,大伙还不是一家人!”
“说得好,认识你一个多月,就听你这句话最顺耳!熊二你不傻啊!”
萧庭哈哈一笑,手中马鞭指着不远处已经看见轮廓的庄园,抱着怀中马背上的萧淑慎,大笑道:“走,跟哥去住新房子喽!”
第一卷终。 (我的小说《唐庭》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