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江总。”
江南春长得斯斯文文，带着一幅金边眼镜。
张宁见到他时，只看见江南春在看着一幅地图，地图上面画着各类不大不小的红圈圈。
江南春抬起头，看着一个20多岁小伙子，“你是来聚众面试的？”
“不是。”
张宁摇头。
“那你来我们公司是？”
“呵呵，还忘了介绍一下。我叫张宁，创立了一家分众传媒。”
“张宁，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江南春默念了一句，突然心下一惊，“你说什么，分众传媒。”
“你是分众传媒的创始人张宁？”
“对，江总，原来你认得我。”
“呵呵……”
江南春大为尴尬，虽然他没有见过张宁，但怎么会不知道呢。
“噢，也是，我们的分众传媒，似乎很像你们的聚众传媒。”
张宁不动声色，轻声说道。
“张总真会说笑，是我们聚众传媒很像你们分众才对。”
江南春有些脸红。
自己的聚众就是山寨的分众，这翻正主来到，说不尴尬，那是假的。
“哈哈，江总既然这么爽快。”
心下点头，张宁对于江南春山不山寨自己的分众，也没有什么想法。
再说了，似乎自己的分众也是拿着后世江南春的创新广告模式。
“这没有什么像不像，大家都是做生意，业务上，难免有重合的，你说对吧。”
张宁倒是看得很开，爽朗的说道。
“没想到张总这么豁达，佩服，佩服。”
看到张宁心胸或此宽广，江南春心下略而好受一些。
“我听说上海成立了一家聚众传媒，也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们聚众传媒做得不错呀，短短时间，都拿下了一百多家上海写字楼的广告合作版权。”
“哪里，说起这个，我还有一些不好意思，还是张总的分众模式启发了我。”
“没事，都是做生意嘛。不过，我们最近两天，也准备将业务开到上海，不知道江总，是否有意见。”
“啊，你们也准备到上海发展呀。”
江南春心下有一些惊谎，他还以为分众传媒只拿下燕就就满足了，不会想到其他地区。
哪怕是想到其他地区，也不会这么快进来，没想到，自己的公司这才出现，对方就已经前来。
“呵呵，看来张总不欢迎？”
“怎么会，欢迎，欢迎。”
江南春苦笑。
“呵，江总，跟你闹着玩的，其实这一次前来，是想邀请江总加入我们分众。”
“这……”
江南春没想到张宁会邀请自己加入分众，一时之间，倒不知道怎么回答。
但是，过了一会，江南春似乎想明白了，他摇了摇头，“多谢张总的好意，我觉得，我还是在聚众比较好一些。”
江南春没有想过加入到别的公司，如果想过，他的广告公司倒闭之后，他早就上班了。
至于一直没有上班，休息了这么久，就是想看看哪里有什么商机。
直到最近，他终于发现了分众广告模式。
哪怕是他知道，自己模防的是分众传媒，他也不会加入到分众里去。
“为什么？”
说完张宁便说道，“我觉得江总在广告上很有一套，这也是我邀请江总的原因。而且，江总应该知道，聚众这才刚刚开始，远远不能与分众相抗横。未来竞争起来，恐怕你们会处于劣势。至于加入我们分众，放心，我会对分众完全放手，不会干扰江总在分众传媒的业务。”
分众传媒在后世本来就是江南春创建的，现在让他管理，也算是找到了正主。
只是，似乎江南春对于加入分众，实在是没有兴趣。
他还是摇头，“很感谢张总看得起江某，但我只能说抱歉。”
“你可知道，你若是这么做，我们未来绝对会爆发激烈的冲突。”
“我知道。”
“你确定？”
“确定？”
江南春坚定的点头。
“那好吧，江总，我们下次见面吧。”
看到江南春坚定的样子，张宁只好放弃。
虽然他也一直郁闷，为什么后世一大堆江湖大佬，都拒绝自己，都不愿意加入自己公司？
易搜的创始人是，百度的李彦宏也是，就连马化腾当年也是拒绝。
张宁想不通，但他也不愿意去想。
既然无法将人才拉到自己公司，那只有消灭这一些人才。
有一些暗然的，张宁转身就要离开。
只是，在张宁转身之时，身后却传来江南春的一句话。
“张总，等等，我想对你说一句话。”
“什么话？”
沉默了一会，江南春说道，“张总，你有你的路，我也有我的路。我曾经以为，自己在江湖上打出了自己的名气，有了自己的名号，但后来才发现，我只不过是坐井观天。有的人，早已经开着法拉利，一骑绝尘离自己远去，我人追上他们。所以……我想对你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
张宁很意外，江南春会对自己说对不起。
看着江南春诚肯的道歉，张宁听懂了这句对不起的意思。
“不用说对不起，商海斗争，没有什么对不起。”
……
张宁离开之后，江南春又与同在上海的陈天桥吃了一次饭。
“咦，老江，看你最近气色不错，怎么，有了新想法了。”
“是呀，你都转行了，我若是没什么念头，恐怕得饿死。”
“说说。”
“我们最近成立了一家聚众传媒公司，就是在电梯上打广告的。”
“噢，我知道，我在有一些写字楼上面，看到过这样的广告，当时还觉得，这样的广告很有创意呀，没想到，是你们公司的。”
“额……”
江南春有一些尴尬，“这倒不一定是我们公司的，也有可能是分众传媒的。说起来，这样的创意，还是分众传媒的创始人张宁想出来的呢。”
“张宁？哪个张宁，企鹅科技的张宁？”
听到张宁这两个字，陈天桥手一抖，差点将手中的酒给洒下。
“企鹅科技的老总也是叫张宁吗，我不知道。”
“汗，我看你是公司倒闭了之后，就一直不问世事了。没错，企鹅科技的创始人也叫张宁。”
“估计是同名吧，毕竟那个家伙非常的年轻。”
“啊，非常的年轻。”
差点喷出喉咙里的酒水，陈天桥问道，“是不是只有20多岁左右，像个大学生。”
“对呀。”
“是不是年纪看起来很小，但说起话来，绝对是一等一的老江湖。”
“也是呀。”
“那你完了，他来你们公司做什么？”
“他说叫我去他们分众，你也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怎么愿意给别人打工。”
“天呐，你真的完了，这人真是企鹅科技的张宁。”
虽然陈天桥也在奇怪，张宁怎么又跑去弄什么广告业务了？
只是对于像妖怪一样的张宁，陈天桥也猜测不出。
“汗，天桥兄，什么完不完，多不吉利，他是企鹅科技的张宁又怎么了，难道还能将我吃了。”
“不，他倒不会将你吃了，他会将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带剩下的。”
“靠，有这么严重。”
“当然。”
随后，陈天桥便将张宁一系列的逆天之举，详细的与江南春讲解了一遍。最后，陈天桥做了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老江，你求上天保佑吧，与张宁做对的，都没有好下场。国内的竞争者是，国外的，也是。”
“天桥兄，你不带这样吓人的。”
带着陈天桥的话，江南春内心七上八下。
他不知道前几天是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还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不过，很快，来自张宁的竞争，就已来到。
某日，办公室里几十位业务员全体没有出动，一直在等江南春。
“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去外面拉业务，不想混了？”
江南春数落着一干伙计，不过，越是数洛，江南春越是奇怪。
这帮小子怎么回事，都上班时间了，还呆在公司做什么？
“不知道分传媒的人已经杀到上海了吗，还在这里等什么？”
只是，这般说了，一干伙计仍是没有动静。
“刘联，你，你来说，什么情况。”
指着业务组长刘联问道。
“江总，这业务没法干了。”
“什么没法干，此前时候不是干的好好的嘛。”
“那不一样，江总，前些天分众传媒的人没来，我们业务进展不错。”
“停停停，我说你们帮家伙，好逮着没有人竞争的时候，你们就干得还可以，有人竞争之后，你人就萎了呀。”
“不，不是，江总，你听我们说完。这分众传媒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我们稍与一家公司有联系，他们立即就跟上。我们出价一万，他们就出价一万五，我们出价一万五，他们立即出价两万。”
“还有这事？”
“对呀，江总，除了写字楼，我们广告上的业务也被他们给搅乱了。”
另一位负责广告业务的说道，“本来我们拿下了一笔50万的单子，结果，分众传媒的一跑过来，他们就说，40万，他们就可以给用户做推广。等我们降到40万的时候，他们直接就说30万。再等我们咬着牙说不赚钱的30万时，他们直接就说20万。我在想着，等我说10万的时候，他们会不会说不要钱，我帮你们免费打广告。”